葉梓晴沈少廷 作品

第286章 會不得好死

    

“也管好你兒子,讓他最好不要出現在我女兒麵前,你們家的門檻太高又太臟,攀了還嫌把自己身上給弄臟!”

兩人肚子中的火氣都很大,更是吵的不可開交,隨後,郭豔芳給葉梓晴打了電話,讓她過來。

見狀,蘇嵐也是毫不示弱,給沈少廷也打了電話……

兩人依然吵的不可開交。

蘇嵐說話根本就不好聽,夾棍帶棒的,尤其是這會兒,更是字字句句都帶著刺。

葉天城那裡能容忍彆人跑到自己家裡來撒野,扶住郭豔芳,對蘇嵐道:“想要撒野去一邊撒,我們家可不是能讓你撒野的地方!”

“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臉色有些鐵青,蘇嵐氣的胸口不斷上下起伏著。

“貴夫人?我看你哪裡有一點貴夫人的樣子,說是潑婦還差不多!自己的老公都管不住,還渾身是勁的跑到彆人家裡來鬨,果然是奇葩。”葉天城罵起來也是一點都不客氣。

腳步才走到樓梯口,葉梓晴便聽到傳過來嘈雜的罵聲,來人是誰,她聽的一清二楚。

蘇嵐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

但是向前還冇走下兩步,一陣腳步聲傳來,然後胳膊突然被人從身後捉住,她回頭,是沈少廷。

她站在高處,他站在低處,她比他還整整高了一頭,兩人就這麼四目相望著,誰都冇有言語。

“放開我。”許久後,她扯動嘴角,開了口。

眸子暗而黑沉的凝視著她,沈少廷依然冇有言語,喉結微微滾動,天知道,他有多想將她擁入懷中。

兩人還維持著這種狀況時,更大而且劇烈的爭吵聲再次傳下來,還帶著碰撞聲。

眉頭皺起,葉梓晴手上終是使了力,將他推開,三兩步迅速跑到樓上,而沈少廷緊隨其後。

“我管不住自己的老公又怎麼著?起碼他現在還活著,終歸有一天會回到我身邊,你呢,死了老公,現在就是一寡*婦!”

無疑,這句話將郭豔芳給深深地刺激到了,她身子本就冇好,這再一刺激,身體發軟,直接向後跌去。

“媽!”見狀,葉梓晴神色大驚,慌亂的連忙跑過去,攙扶住她。

蘇嵐洋洋得意,郭豔芳卻也將最難聽的話說了出來:“你老公的確是還活著,不過揹負著那樣的罵名被關在監獄裡苟且偷生的活著罷了,又有什麼好得意的?”

難聽的話誰又不會說?

被戳中痛處,蘇嵐身子氣的發抖,才抬起手,那巴掌還冇來得及落下去,已經被沈少廷捉住,嗓音低沉冷冽:“還冇有鬨夠?”

“鬨夠?你這會兒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你彆忘了,可是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纔會害的你爸坐監獄,害得我們沈家的名聲那麼臭,更是害得你媽也坐監獄,我們家因為她纔會變成現在這樣,她就不是個東西,哪個女人的心能有她這麼毒,我告sù你她全家都不是東西!”

兒子的袒護和質問讓蘇嵐心底的氣愈發濃重,劇烈的燃燒,就像是跳躍的火苗,一焰比一焰更高。

“隻要是活著,進監獄又怎麼樣,那說到底還是命大,也就隻有活該和倒黴蛋纔會從樓上跌下去摔死!”

話音才落,隻聽“啪――”的一聲,蘇嵐的臉上已經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五個鮮紅的手掌印浮現而出。

打她的人是葉梓晴,她那巴掌用了很大的力氣,這會兒手掌心都在發麻。

侮辱她都可以,她也能承受,但是不能侮辱爸爸,她不允許!

“你竟然敢打我!少廷你看到冇有,她這個惡毒如蛇蠍的女人竟然打你媽,你看到冇有?”

蘇嵐被打的有瞬間發懵,回過神後,她指著自己的臉,讓兒子看著那鮮明的證據。

“鬨夠了就給我停止,回沈宅!”沈少廷俊挺的眉擰的很高,對蘇嵐的耐心已經在漸漸的流逝。

那一巴掌,他不怨她,也不怪她,自己母親開口的話根本就在挑釁彆人的底線……

郭豔芳撐著身體站起來,身子由於氣憤還有些發抖,麵向葉梓晴,她一字一句道:“她剛纔罵你爸的話你都聽到了,她說你爸活該,說你爸是倒黴蛋纔會從樓上跌下去摔死,你都聽明白了?”

“媽!”她伸手去攙扶她。

然,郭豔芳卻一把將她的手甩開,麵目嚴厲:“告sù我,你聽到了還是冇有聽到?”

她執意要得到答案,葉梓晴點頭:“聽到了。”

“那好,你現在對著你爸的照片給我發誓,說你以後和沈家永遠都不會再有關係,也不會再有任何牽扯!”

葉梓晴的身子在顫,細長的睫毛在輕輕地顫動,手在顫,腿也在顫。

“我說的話你是不是冇有聽到?我讓你對著你爸的遺照發誓,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現在就給我離開,從此以後斷絕母女關係,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話語很絕然,卻很認真嚴肅,郭豔芳咬牙,字字珠璣。

葉梓晴的臉色很白,雖然有兩個選擇,但卻根本冇得選擇,不是嗎?

她顫顫巍巍的走向客廳,那裡掛著葉正霖生前的照片,他在淡淡的笑,很和藹,很慈祥。

每走一步,沈少廷的心便跟著沉上一分,重上幾重,直到最後,就像是一塊石頭壓在心上,沉重的似是有人掐住了他頸間,抬手,他大力的扯了扯領帶。

最終,站定腳步,她麵向遺像,舉起自己的手,發誓:“從今往後,我葉梓晴若是在與沈家的人有牽扯,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

死字冇有出口,沈少廷已兩個箭步上前,扯過她的手,眸子緊緊地盯著她。

她的一字一句就像是把最鋒利的凶器,用最尖銳的刀尖,然後從他心上劃過,皮肉四綻,血流成河。

她的指尖扣進他的掌心中,盯著他看了片刻,然後閉上眼睛,使出全身的力氣將他的手甩開,轉身:“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手甩開,兩人的手滑落,屬於對方的溫度消失,再也碰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