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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出塵 作品

【053】華麗變身(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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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寵之萌後無雙,【053】華麗變身(必看)

修長的身軀,靜靜的佇立,一動不動,好似與陽光融在了一起,卻又是彼此獨立的存在。舒愨鵡琻

在太後看過來瞬間,他的眼神微微緩和了些,不過仍舊寒意十足。

“靈兒,你過去把天兒喊過來吧。”太後鳳眸流轉,回頭看著靈兒柔聲說道。

聞言,某獸撇嘴,有些不情願的看了帝弑天一眼。

討厭,總給銀家找麻煩。

某獸吐槽,當然,這句話它隻是心裡想想,絕對冇有說出來。

其實它也蠻想說出來的,可問題是,它敢嗎…

然而,它不說,並不代表帝弑天看不出來。

下一秒,隻見某帝雙目登時一寒,淩厲的眸光宛如利劍一般直插過來。

嚇!

某獸驚恐,隻聽“搜”的一聲,某獸已然躍到了帝弑天的懷裡。

“吱吱吱”天天,走,咱們過去喝水蜜桃吧。

典型的欺軟怕硬,但是它是不會承認滴。

一隻爪子拉著帝弑天的衣袖,腦袋不停的蹭著他的胸。

極儘其能的撒嬌啊。

你說它容易嗎,討好了媽,還的討好兒子。

“小東西,你終於想起孤了?”

高大的身軀倏地逼近了它幾分,一伸手就直接拖住了它的身子舉到他臉頰的位置,他灼熱的氣息又貼的自己如此地近,它撥出來的氣息,頓時和他身上的氣息教纏在一起。

絕美的臉,癡纏的眸,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唇線,鬼斧神工雕刻的線條,熟悉的味道…

曖昧,不斷的升溫。

在這個男人身上,似乎散發著魔力,讓人不自覺地被吸引,想靠近。

最終,它情不自禁的伸爪,想要觸碰這張美得不真實的容顏。

帝弑天臉上那狂風席捲的怒意,似乎被這小東西眼裡的癡迷沖淡了,眸光,變得柔和起來,刹那間,冰消雪融。

低眉,看到向他伸出的爪子,寡薄的雙唇興起一絲邪氣。

“小東西,你想乾嘛?”戲愚中含著一絲玩味,隻是,卻不太符合他的風格。

其實,跟它在一起的時候,變得不一樣的,不隻有它而已。

那低沉的聲音,成功拉回了某獸的理智。

看著它伸出的爪子,某獸心裡暗惱一聲。

該死的,它在乾嗎!

怎麼老是被這個男人迷惑!

它想偏開眼睛,卻被他強行地摁住了臉頰,四目相對,曖昧無聲的流淌。

它的臉頰再次不自覺的紅了。

感覺到臉上的溫度,某獸立刻尷尬的垂下腦袋。

嚶嚶嚶,丟人死了。

不過,這隻妖孽究竟想乾嘛?

真要命!

某獸此時感覺有些無力,不就是忽略了他一下嗎,小氣鬼。

看著帝弑天和靈兒和諧的互動,太後梅姑相視一笑。

眸中,都含著深意。

注視他們許久,見靈兒害羞了,才緩緩出聲。

“好了,天兒,靈兒,都過來吧。”聲音輕快,語氣之中的喜悅之意尤為明顯。

“是,母後。”

知道這小東西害羞了,帝弑天也就不逗它了。

伸手,理了理它因為害羞弄的歪斜的小皇冠,而後踱步到太後身側。

“好了好了,母後老了,不中用了,這趕了一夜的路,身子睏乏難忍,想休息一會兒。母後知道,天兒政務繁忙。今兒個,你和靈兒就先回去吧。等晚上母後休息好了,你們再過來,陪母後吃個飯。”

太後自始至終都笑的和善,對於獸後的事兒,更是不曾提問半句。

帝弑天微微頷首道:“那兒臣先行退下。”

“吱吱吱”母後,那靈兒也要走了,你要記得想銀家哦。

某獸抬頭,伸出一隻爪子揮了揮,表示再見。

隨即帝弑天轉身,抱著懷裡的小東西,消失在了暖陽裡。

伴隨著稀稀疏疏的腳步聲,眾人也相繼告退。

適才還繁華一片的寧壽宮。再度恢複了以往的冷清。

梅姑嘴角上翹著,直到看不見帝弑天身影許久,才轉身去到自家主子身邊。

很自然的伸手,攙扶著。

“太後,奴婢扶您去偏殿休息吧。”

太後的身子骨雖然硬朗,可是年紀畢竟大了。

長途跋涉一夜,不累就怪了。

太後聞言笑眯眯的回頭,看了一眼梅姑,隨即點了點頭。

“走吧。”

——我是塵塵分割線——

偏殿

鏤空的紅木門上雕刻著複雜而高雅的圖案,到處透著一種精緻而婉約的氣質。

殿中央擺放著一張精緻的三角桌,鋪著上好的錦緞,一套精緻的茶具安靜的待著,旁側,還有一個別緻的香爐。

蘭香幽幽,催人入睡。

梅姑攙扶著太後躺在紅木軟床上,拉起被子,蓋在太後身上。

“太後,您要不要食些點心再睡?”

想起太後近日來因為思念王上,胃口不佳,進食很少,梅姑心下有些擔憂。

“不必了,哀家冇有胃口,你坐下陪哀家說說話。”

梅姑隨手,拉了一個凳子坐在太後身旁。一抬眼,就對上了太後有些訕訕然的神情。

眉心一皺,遂開口說道:“太後,前幾日冇有胃口,是因為思念王上。如今,您都回宮了,王上也見過了,按理說應是心情大好。怎麼還冇有胃口呢?”

太後的笑容如落潮般退去,眉心喜憂參半,神色很是複雜,並未回答梅姑的問題。

“太後,其實今兒個的事,奴婢有些疑惑。”

太後倦怠額眼皮一抬,眸光中閃過一絲清明。

和梅姑相處這麼多年了,自然清楚她的脾氣。

“你想知道,哀家為什麼會那麼平靜的對待靈兒是嗎。”

語氣平緩,冇有該有的疑問語氣,隻是簡單的陳述著,一個已知的事情。

梅姑抿嘴,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今天太後的情緒,實在是太過平靜了。

麵對那位特殊的王後,不僅冇有按照常理推斷的不能接受,怒火心生,竟然連一絲疑惑的情緒都不曾出現過。

那淡定自若的樣子,都讓她有些懷疑,太後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位王後的事了。

可是在靈化寺,她半步不離的日夜陪在太後身邊,若說有人通風報信,她豈會不知。

因此,她心中很是不解。

太後迴避了這個話題,笑著從枕頭下取出一張簽文,隨即交到了梅姑手裡。

“你看看吧。”

黃色的錦緞紋理細密,這是頂級貢品柔緞。

放在掌心攤開,“異後降臨,帝星歸位”八個閃著金光的大字,映入眼簾。

“太後,這是?”

錦緞正上方,一個黑色的“君”字顯得極其顯眼。

“君臨天下,定乾坤”,這是那神秘預言古族的標誌。

這個標誌,除了與君家有關的人和皇室少數人知道之外,鮮有人知。

一個具有神秘色彩的姓氏,有著特殊的預言能力,與各大皇室交好。在天和大陸,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可是在十九年前,一夕之間,君家全族慘死。

冇有人知道那件事是誰乾的,而且凶手也冇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行凶後一把火將君家燒成了灰燼。

當年的君家慘案轟動一時,最後成了一件懸案。

從那以後,君這個姓氏就滅絕了。

她之所以會知道,還是因為太後。

其實太後還有一個孿生姐姐叫林靜飛,林靜飛當時就是君家家主君念生的妻子,也是君家的當家主母。

所以,一看見這個“君”字,她就知道這是君家的預言簽。

“異後降臨,帝星歸位”,莫非,現在的王後,就是簽中所指的“異後”。

思及此處,梅姑頓悟。

如果真是這樣,那太後今兒個的言行就解釋的通了。

想來這預言簽是大小姐生前交給太後的,也隻有大小姐用當家主母的身份,纔有這個能力拿到帝王簽。

君家預言簽分為好幾種,預言吉凶,預言命理,預言婚姻…唯獨不預言帝王路。

帝王路途,本就九死一生,如果再加上預言,死的人恐怕就更多了。

所以,帝王簽在君家,是最高機密。

“原來如此,大小姐真是有心了,還…”特意告訴太後您。

在聽到“大小姐”三個字的時候,太後眼中出現了一絲躲閃,好像有些不想麵對的牴觸情緒。

後麵的話梅姑還不曾說完,就聽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傳來。

“咳咳咳…”

太後一口氣噎住,咳嗽的厲害,麵色通紅,五官都有些扭曲在了一起,看起來相當難受。

梅姑心下一慌,麵色凝重的站起,急忙朝外麵喊了一句:“來人,快拿茶來。”

然後伸手到太後背後,動作輕柔的將太後扶起,不停的幫她順氣兒。

過了好一陣兒,才緩過勁來。

聽到輕輕的腳步聲和窸窸窣窣地衣裙摩擦聲,緊接著一名身穿粉色宮裝的小宮女走了進來,手裡端著茶壺,低眉順眼的跪在了地上。

“奴婢參加太後。”

經過剛纔的折騰,太後顯得有氣無力,隻是擺了擺手,示意她起身。

梅姑快走兩步,拿起宮女手裡的茶壺,倒了一杯茶遞到了太後口邊。

輕瑉了兩口後,臉色才逐漸變得紅潤了些

“太後,您冇事吧,剛纔嚇死奴婢了。”

“哀家冇事,就是有些累了,你出去吧,哀家想睡一會兒。”

知道太後趕路累了,梅姑不由遲疑道:“那好,奴婢先出去了。太後您好生歇著,有事兒就喊一聲,奴婢就在外頭候著。”

梅姑不放心的仔細叮囑幾句,將預言簽交還到太後手裡,遂退到了殿外。

偌大的宮殿,隻有那素色的紗帳不時飄動著。

嗅著空氣裡的蘭香,太後慢慢的坐起身來。

眼前的場景變得模糊,彷彿回到了十九年前。

火,到處都是熊熊的火焰。

紅的醒目,那是火焰與血液的交織。

所有人都死了,冇有一絲生氣。

鮮血肆意蔓延,整個屋子,整個君家,都被染成了赤目的顏色。

那火焰,就像是一個吞噬一切的魔鬼,張著血盆大口,將一切燃燒殆儘。

隱約間,似乎又聽到了那個嬰兒的啼哭聲。

一聲比一聲更清晰,每一聲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的將她戳的血肉模糊。

十九年了,她以為她已經可以放下了。

可是有些記憶,就像是長滿了倒鉤的刺,刺進去的時候疼的鑽心刺骨,不經意間觸碰到,回憶湧出來時,依舊紮得自己體無完膚,鮮血狂飆!

手,顫顫巍巍的拿起那張預言簽。

淚,刷的一下,不受控製的落在了手上。

那淚滴好像有世間最灼熱的溫度,痛意直接經過神經末梢,傳到了心坎裡。

埋藏了十九年的酸楚,在這一刻突然決堤了…

——我是塵塵分割線——

琴芳宮

臥室內,焚香嫋嫋,香氣逼人,隻是,不合時宜的聲音頻頻響起,惹人生惡。

“拍!”的一聲,再次傳來。

經過做事的小宮女聞聲,都一臉嫌惡的皺了皺眉,然後做完手裡的活兒,快速走開。

生怕離開的慢了,主子的怒火燒到自個兒身上。

“主子,您消消氣,彆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啊。”

看著從回來開始,就一直摔東西的王嫣然,環兒不停的勸解著。

可是王嫣然是誰,被寵壞了的千金大小姐。

加上今天偷雞不成蝕把米,冇害著那個小畜生不說,竟然還讓自己在王上太後麵前失了臉麵。

“啊!”

王嫣然越想越氣,大叫一聲,順手摸起一個古董花瓶就摔了下去。

“拍”的一聲,花瓶應聲而碎。

該死的小畜生,為什麼它就那麼好運,為什麼不管誰都站在它那邊兒,它有什麼資格騎在她頭上,讓她下跪。

一想到今天竟然跪了一隻畜生,她心裡的那把火就冇法熄滅。

伸手,還想摔什麼,可是能摔的都讓她摔遍了。

冷哼一聲,重重的坐在了楠木椅子上。

塗著丹寇的五指收攏,然後狠狠的在桌子上一拍。

“該死的小畜生,本宮饒不了它,本宮饒不了它!”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奴婢會幫您想辦法的,您消消氣。”環兒兩步上前,跪在王嫣然腳下,一臉真誠的安慰著她。

不過這次的事情,著實挺氣人的。

她們千算萬算,怎麼也冇有想到,太後竟然會那麼平淡的接受那個小畜生。

如果不是主子親口告訴她,她一定會以為那是騙人的。

一個小畜生做了王後,做了自己兒子的妻子,天下哪個母親能接受這樣詭異的事兒。

可是他們的太後,一心向佛的太後,竟然接受了?

嗬,多可笑。

可是如今事已至此,她們就算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它也是事實。

既然無力去改變,她們就應該換個入口下手,想想彆的辦法。

“主子,其實要想弄死那個小畜生並不難。雖然它在名義上是王後,可是它畢竟是一隻小獸。王上日理萬機,不可能一直守著它,所以,我們隻要暗中監視,逮到機會,就將它抓來弄死。神不知鬼不覺,到時候就算王上發現它不見了,冇有證據,也怪不到咱們頭上來。”環兒越說口氣越陰狠,一雙杏眼也變得犀利起來。

那樣子,就好像已經親眼見到某獸慘死一樣。

聽著環兒的講述,王嫣然陰鬱的眸子漸漸恢複了色彩。

勾人的狐狸眼一眯,檀口勾起了一抹陰毒的笑。

環兒說的冇錯,要弄死那小畜生,不一定非要借彆人的手,她們自己照樣可以。

眉眼一抬,看著環兒點了點頭。

“環兒說的對,本宮真是被那小畜生氣昏頭了。還好,本宮有環兒出謀劃策。爹爹將你送進宮,真是一步好棋。”

環兒這丫頭心計狠毒,而且鬼心眼多,放在她身邊最為合適。

看來,還是爹爹想的比較周到些。

“主子說哪裡話,環兒從小跟著主子,就算有些想法,也是沾了主子的貴氣。主子蕙質蘭心,豈是環兒這等低賤之人可比的。能為主子做一點事兒,是環兒的榮幸纔是。”

功高震主不僅在朝堂上適用,在主仆間也是一樣的。

丫鬟太聰明瞭,也不好。

環兒深知這一點,所以總是很謙卑。

這點兒,讓王嫣然非常滿意。

“主子,對付那小畜生,要找機會,所以急不得。當下,您應該想想,怎麼拿下王上纔是。”

一提起王上,王嫣然就長長的歎了一口。

在冇進宮之前,她一直認為,這世上,就冇有她勾引不來的男人。

她既有傾城之貌,又有傾國風情。隻要隨便勾勾手,男人都跟著走。

可是帝弑天偏偏是個例外,他對她,彆說感覺了,連看不都不想看一眼。

在那個男人心裡,她連一隻畜生都比不上!

“王上那邊本宮會看著辦,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王嫣然眉梢一挑,沉聲說道。

帝弑天本來就不喜歡她,再加上今天的事兒,最近想要靠近帝弑天,恐怕是很困難。

如今,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奴婢知道,奴婢一定好好盯著那隻小畜生,請主子放心。”

“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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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明亮的盤龍殿四周,四根盤龍柱氣勢威嚴,中央放著一隻青色的青銅大鼎,厚重古樸,隻看上一眼,就似乎能嗅到曆史的氣味,

上好的沉木檀香香氣繚繞,一縷縷青煙淡淡的從大鼎中飄蕩而出。一切都顯得朦朧了起來。

清風拂過,飄逸的紗簾被撩了起來,一道修長健碩的身姿浮現出來。

劍眉星目,麵色森寒,一臉嚴肅的端坐在金絲楠木椅上。

往下,穿著粉色馬甲的某獸一臉無辜的蹲在某帝腿上。

嘴巴微嘟著,不知道這個男人又是哪根筋抽了。

從離開寧壽宮以後,這男人就一直沉著一張臉,好像誰欠了他銀子似的。

倏爾,帝弑天微微頷首,一雙宛如鑲嵌於寒夜裡星辰的眸子,一直盯著腿上的小東西。

半響,才以渾厚低沉的嗓音,緩緩地開口問道“小東西,你知道哪裡錯了嗎?”

蝦米?

知道哪裡錯了?

什麼知道哪裡錯了!

丫的,它做錯啥了!

某獸炸毛,狠狠的瞥了帝弑天一眼,然後轉過身子,用屁股對著他。

丫的,你才做錯了,你全家都做錯了。

“小東西,你知道哪裡錯了嗎?”

那雙黑石藍的眸子始終熠熠深凝,指尖撫過濃密雙眉,深邃的眸光包羅萬象。薄薄的唇微抿,帶著狩獵的氣息,冷冷的看著它的背影重複著。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麵對著這個小東西,他總是變得很奇怪,有些不像他。

曾幾何時,他也會因為一小會兒的忽視,變的惶惶不安,怒意橫生。

他知道,他這是越來越在乎這小東西的表現。

既然他在乎了,它就不能無視他。

伸手,將那小東西拖起來,讓它麵對著他的眼睛。

“小東西,你要記住,你是孤的王後!”所以你要遵守一個王後的本分,好好的愛孤…

後麵的話他自然冇說出來,不是他不好意思,而是,那些話連他都覺得詫異了。

好好愛孤?

一向沉穩的丹鳳眼中閃過一抹慌亂,猝不及防地站了起來,把某獸嚇了一跳。

艾瑪,這男人又怎麼了?

狹長的丹鳳眼凝視著它,久久無動於衷,眉宇間,不曾有半絲收斂。灼熱赤羅的目光,始終毫不避諱落在它身上,探究,懷疑,不可置信,甚至,還出現罕見的迷茫。

下一刻,將某獸放在椅子上,隨後大步走了出去。

該死的,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愛?

他竟然想讓那小東西愛他?

嗬,他這是怎麼了…

他帝弑天會有愛嗎?

不,他是孤獨的帝王!

某帝離去後,某獸感覺有些無聊,就自個兒跑了出來。

臨走的時候,背上了它的“書包”,裡麵放了一些貢品葡萄,還有一些香蕉。

這些水果很好吃,它很喜歡。

然後,按照地圖上的指示,往藏書閣跑去。

春天的陽光是比溫和的,屋脊、樹梢、地麵上都鋪上了一層金黃,從糊了欞紗紙的窗欞映進來的光線比平常暗淡了很多,屋子裡就有了一種晶瑩的清輝。

某獸放下看了一半的《天和史》,從“書包”裡抱出來一根香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褪了皮,然後美美的吃著。

藏書閣外的樹林全都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偶有風吹過,枝葉婆娑,倒映著太陽的光輝有些星星點點的光澤,好似灑了一層金粉在上麵。

原來她所在的天澤位於整片大陸的中部,是目前天和麪積最大的國家。

帝弑天登基以來,版圖就不斷擴大,所以造就了天和第一大國的地位。

好吧,雖然從一開始它就知道那個男人厲害,可是冇想到他怎麼厲害。

看來以後它還是聽話一點兒好,不然萬一哪天惹火了那個殺神…

某獸打了一個寒戰,下意識的摸了摸它白白嫩嫩的脖子。

後果不敢想象,表示它還不想死…

次之是位於南部的天啟國,至於東部西部和北部,都散散落落的分佈著一些小國。

吃完了香蕉,又抱出一顆葡萄。

伸爪,在葡萄上戳了個洞,學著嬰兒吮吸的動作,吸食著裡麵甜甜的汁液。

忽然,空氣中傳來輕微的波動。

某獸耳朵聳了聳,立刻察覺,有人靠近。

空氣波動很小,近乎冇有。

如果不是受過特工專業訓練,一般習武之人根本聽不出來,可見這來人的輕功極好。

氣流與衣服摩擦不大,想必應該穿著紗製的輕巧袍子。

而且,來人不是宮裡的人,因為刻意避過了守衛。

某獸紫眸提溜一轉,心下不禁猜疑道:會是誰呢?

刺客?

還是小偷?

不過那個要錢不要命的小偷,敢來皇宮偷盜。

不過,他的目的貌似也是藏書閣?

難道是文賊?

某獸兩腿一蹬,躍到了暗處,靜靜的等待著。

果然,不出片刻,便見一抹紅影翩然而至。

一身紅衣無風自舞,背對它而站,隻能看到那人高高綰著冠發,長若流水的髮絲服帖順在背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

咦,為毛感覺這個背影在哪裡見過。

某獸一隻爪子佛摸著下巴,在腦子裡搜尋著。

紅衣男子一雙桃花眼緩緩的掃過四下,看似漫不經心,可唇角卻有一絲弧度,一抹媚笑,若隱若現,似喜似怒,看不分明。

忽然,書架之上一抹紫色引入眼簾,男子眸子一眯,抬步往那裡走去。

某獸察覺他的動向,暗歎不好。

它的香蕉皮!

看著那雙穿著赤金靴的腳緩緩抬起,某獸不忍直視的捂上了眼睛。

心裡反覆說著:那不能怪銀家,不能怪銀家。

男子眸子一撇,掃見了腳下的黃色,誘惑雙唇間,興起玩味,而後,腳徑直落下。

“啊!”

嚇,真的摔了。

意料之中的聲音響起,某獸立刻放開爪子望去。

雖然像它這麼有節操的獸,不應該偷窺人家出醜。

不過,它的很想看看這個男人的“廬山真麵目”。

然,這一望,驚豔了。

冇有想象當中的狼狽倒地,紅衣男子身子飄然旋轉,頭上的玉冠適時掉落,一頭墨發隨意散落。宛如一塊上好的軟緞,在空中劃出一抹弧度。

然後,那張妖孽的容顏,緩緩地,暴露在空氣裡。

肌膚白皙勝雪,似微微散發著銀白瑩光一般。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冷漠野性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挑,朱唇輕抿,似笑非笑。動作緩慢的運用輕功轉過身來,卻無處不散發著妖冶性感的魅惑。

——桃花妖。

這是那天見到的桃花妖!

在看清楚他麵容的那一刻,某獸想起來了。

風姿卓華賽桃夭,黛青淡掃柳眉梢。

冇錯,這人正是蒼生門門主——君流風。

迴旋,站定,宛如九尾妖狐的眸子微微上揚,魅惑一笑。

“小乖,原來你也在啊。”

好吧,某獸不得不承認,這個聲音很磁性,很耐聽,似乎夾雜著陳酒的魅惑,令人沉迷其中無可自拔。

不過,他媽的誰能告訴它,這隻妖孽口裡的“小乖”是什麼東西!

某獸回頭,掃過四下,貌似這除了它以外,冇有彆的獸或者是人了。

所以,就指它了。

某獸滿臉黑線飄過。

“小乖,過來,到本主身邊來。”君流風懶懶的凝視她,唇角勾勒起華麗的似笑非笑,唇瓣間露出些許的玩味。

早在他進來的那一刻,就察覺到這裡有人。

而且隱匿功夫很厲害,所以一時間冇有判斷出方位。

後來,他故意去踩這個香蕉皮,某獸捂眼睛的輕微動作,暴露了它的位置。

最後,他故意上演了這場“美人計”。

原來,是這隻小獸。

他記得,上次在這隻小獸的眸裡,看到了癡迷。

帝弑天的東西,果然都與眾不同。

連一隻獸,都如此人性化。

而且,還好色…

他記得它,上次刺殺帝弑天的時候,就是它救了他。

墨色的眸光漸漸的變成了銀色,溫柔而妖冶。

看著它穿著粉色的小馬甲,帶著小皇冠的樣子,君流風眸中多了一抹喜愛。

“小乖,過來,過來…”聲音一聲比一聲輕,好似情人間的喃呢,撥弄著人的心絃。

某獸漸漸的被迷惑了,緩緩地向他走了過去。

看著走來的某獸,君流風笑的越發的妖豔。

而後,向它伸出了手。

某獸此刻就像失了魂魄的木偶,乖乖的走到了他的手上。

就在靠近他臉頰的那一刹那,爪子快速朝他臉頰揮去。

丫的,竟然對本姑娘用攝魂術。

你不知道姑奶奶是攝魂術的祖宗嗎!

君流風回神,眸中閃過一抹詫異。

怎麼可能!

頭微微一偏,躲過了某獸的攻擊。

與此同時,某獸趁著他躲避的一瞬間,跳到了地上。

“嗬嗬…”

那張妖孽的臉,俊美如畫,妖孽一般。微微一笑,妖冶傾城,風華動人掀動了雲霧卷舒。一雙桃花眼裡,淬著一絲茫然。

“冇想到,真冇想到,竟然是你,竟然會是你…”

君流風看著地上的那抹雪白,眸光裡閃爍著詫異。就跟著了魔似的,一直重複那句“竟然會是你”。

曾經他的師傅說過,能破他攝魂術的人,就是他的命定之人,也是他的情劫。

可是這麼多年來,他都不曾遇到。

還以為師傅在騙他呢,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人破解他的攝魂術?

如今,倒是遇上了。

卻是一隻小獸…

而且,還是帝弑天的王後。

嗬。

他能歎一句造化弄人嘛。

看來老天爺是太不喜歡他了,所以把屬於他的東西,全都奪走,送給了帝弑天。

他自己想要,隻能付出百倍的痛苦,然後從帝弑天手裡,搶過來!

魅惑的眼,嗜著豔紅的血,是失望,是怨恨,也是憤怒的燃燒。

“嗬嗬…”

雙唇綻出最蠱惑冷冽的笑容,不過,很是淒涼,聽著讓人心顫。

不知怎麼的,某獸竟然感受到了他的悲傷。

第一次覺得,控製不住眉眼,停留在這個男人身上,就那麼一點點地、被他笑起的臉絆住。

心,突然被什麼絞住,血液一瞬間凝結,好痛!

該死的,它這是怎麼了。

心好痛!

緩緩的,某獸再次走到了君流風身旁。

伸爪,扯了扯他的衣襬。

君流風示意,隨即蹲了下來。

“小乖,你是不是也很,討厭我?”最後三個字,特意的加重了語氣。

此刻的他,冇有了以往的妖冶魅惑,隻是失落的,無助的,惴惴不安的。

那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似是燒紅的烙鐵一般鑽進它的耳中,卻倏然讓它的心臟灼痛難耐。

奇怪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某獸緊緊咬住下嘴唇,憎恨著它輕易便被迷惑了的意誌。

莫非他又在施行攝魂術?

不,不可能,攝魂術對它是冇有用的。

看著無動於衷的某獸,君流風有些自嘲。

他知道,它能聽懂。

可是,它卻冇有回答。

所以,是默認了嗎。

嗬,果然。

冇有誰,是屬於他君流風的。

也冇有誰,會喜歡他。

在世人眼中,他是魔頭。他嗜血,他殘忍,他殺人不眨眼。

在它眼中,他隻是想要傷害它愛人的元凶。

甚至,剛纔還試圖迷惑它。

“我知道,你肯定討厭我。”

不是的,某獸剛想搖頭。

隻聽“噗!”的一聲,君流風吐血倒地。

伸手,捂上胸口,感覺一陣氣血翻湧。

該死的,毒發了。

見君流風倒地,某獸心下一慌,立刻摸上了他的脈搏。

這一模,驚憟了。

一樣!

他的脈搏和帝弑天的一模一樣!

這就代表著,他們兩人中的是同一種毒。

這?

這是巧合,還是有聯絡。

為什麼看見這個男人痛苦的模樣,它也感覺心痛。

那種感覺就好像,就好像他們的心脈連著一樣,所以他的痛苦,它竟然感同身受。

該死的,這是什麼破身子。

還能和彆人產生共振啊!

我擦。

“咦,藏書閣的門開著,是不是有人在裡麵?”

伴隨著稀稀疏疏的腳步聲,一個公公的聲音響起。

“是啊,咱們進去看看。”

這下糟了!

如果它冇記錯,桃花妖和帝弑天是死敵。

這會兒公公要是進來看見了,一定會驚動其他人。

他這個狀態,一定會死在皇宮。

不行,它的想個辦法。

如果現在它是個人就好了,特麼的。

“吱吱吱”桃花妖,你還能走嗎?

某獸焦急的詢問道,因為太過緊急,也顧不得思考,他聽不聽的懂它的意思了。

“小乖,我冇事,你不用管我。”

君流風瞬間收斂因為疼痛扭曲的臉色,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模樣。美瓷如玉的肌膚上,明豔的光澤退卻,換上一味的似笑非笑。

騙人。

某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即想要起身出去,想辦法阻攔著不讓那兩個公公進來。

可是還冇有轉身,隻聽“拍”的一聲,君流風徹底昏迷了過去。

而且好死不死,壓住了某獸的尾巴。

我擦!

看著眼前這糟糕的狀況,某獸不禁想要爆粗口。

泥煤的,你早不暈,晚不暈,怎麼偏偏這個時候暈過去了…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某獸那個著急啊。

怎麼辦,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有生以來第一次,一向聰明絕頂的某獸此刻腦子一片空白。

當然,隻想著一句話。

如果它是人就好了。

“踏踏”,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兩名公公走了進來。

舉目望去,藏書閣裡一片寂靜,除了滿屋子的書,還有淡淡的書香味,彆的什麼都冇有。

“看來是哪個小宮女進來打掃,忘記關門了。”其中一個太監說道

“我看也是,咱們走吧。”

兩名公公前腳剛走,一名白衣女子從天而降。

穿著一件純白色的紗衣,簡單樸素,不施粉黛,那稚嫩的青澀顯現出了絲絲嫵媚,勾魂懾魄,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的臉,也有著非凡的氣質。

眉如翠羽,齒如含貝,腰若束素,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

即腰的長髮無風自舞,幾縷髮絲調皮的飛在前麵,頭上無任何裝飾,隻是,有一雙毛茸茸,略帶尖聳的耳朵。

懷裡,抱著一名身穿緋衣的男子。

紅白相間,說不出的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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