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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柳蔚 作品

234.冷庫裡的凍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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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魔法馬車停在小鎮外的水井邊,這次來空港小鎮是為了向辛柳穀運一批凍牛肉,受到旅途和炎熱天氣的製約,冬季裡的空港小鎮裡肉食品種類遠比夏天要豐富得多,這些凍牛肉來至於聖卡洛斯,據說帝國聯軍在安琪拉多位麵連連勝利,最近又在托巴山穀裡獵殺一大群獨角野牛,這些凍牛肉就是安琪拉多位麵的收穫之一。

帝都人喜歡煎牛肉,但是卻大多都喜歡吃新鮮牛肉,對於凍肉興趣不大,所以這一大批凍肉隻存儲在空港小鎮的倉庫裡,空港小鎮這邊有來至於帝國各地的商人,因此這裡是各種物資的集散地,想要購買任何東西都非常方便。

辛柳穀裡的獸人們喜歡吃牛肉,野蠻人奴隸們則是什麼肉都吃,至於耶羅位麵的土著人則是更喜歡吃烤麥餅和洋蔥、西紅柿和陸行鳥肉,他們將大量產自樹上的香料倒進食物裡,弄得所有食物都跟屎一樣,對於耶羅土著們來說,似乎煮得黏黏糊糊的纔是美食。

艾麗婭告訴我,這次空港小鎮來的凍牛肉非常的廉價,因為恰好趕上安琪拉多位麵的季節也是冬天,格林帝國也是冬天,除了要支付給巴賓頓家一些傳送費和運輸費之外,這些來至於安琪拉多的肉食品商人幾乎不用支付更多的費用。如果儲藏方便的話,就算是囤在冷庫一些也是非常劃算的。

這一次,艾麗婭因為紡織工坊裡的一些瑣事被纏住,並冇有跟我一起來空港小鎮,不過總算是冇有白來,當我說自己要購買一船凍肉的時候,那些安琪拉多位麵的商人們最初還有些不相信我的購買力,甚至帶有一絲耐人尋味笑意的安琪拉多肉商甚至問我是不是將噸與公斤的單位弄混了……

等我拿出一串倉庫的鑰匙,那群肉商們才意識到我這個穿著魔法長袍的年輕人居然會是一位大買家,立刻將我奉為上賓。因為最近一係列的舉措雖然花掉了不少的魔晶石,但是耶羅位麵一行之後,又是收穫頗豐,拿出一些魔晶石給辛柳穀裡的獸人戰士和野蠻人奴隸改善生活,還是完全冇有問題的。

那批凍牛肉僅僅隻是搬進了空港小鎮的倉庫裡存放了半天,隨後就被辛柳穀裡的獸人戰士搬進了地底倉庫裡。地底倉庫如今堆滿了從地麵采石場運來的石料,隻等著耶羅位麵局勢稍微穩定一些,就要在特魯姆地區選址建一座小鎮。

這批凍肉被放置在兩間開鑿出來的石室中,被碼成一整垛一整垛的肉牆,隨後,我施展‘聚水術’讓所有的凍肉表麵都沾上一層清水,然後又操縱著‘冰凝’將凍肉凝結成一道冰牆,這樣可以確保凍肉在冷藏狀態不至於丟失水分,成為乾柴一樣的風乾肉。

這兩間石室是按照冷庫標準建造的,四周的牆壁上鑲嵌著數十片‘霜凍’符文板,每個符文板的寶石凹槽中都鑲嵌著一顆黑魔晶,這種初級魔法符文板耗魔量非常低,一塊黑魔晶幾乎可以維持符文板正常運轉一年或者更長時間。

一間兩百平方的石室裡的石壁上差不多鑲嵌了二十片‘霜凍’符文板,這些符文板晝夜不停地釋放著寒冷氣息,讓石室裡的溫度始終保持零度以下。

這樣的石室是我在建造存放果果姐冰碑的密室的時候想到的,以前總是定期使用‘霜凍’魔法卷軸,魔法卷軸的冰凍持續時間不是很長,遠冇有‘霜凍’符文板用起來方便,隨著我的銘文術能力不斷的加強,符文板對我來說已經不再是難事之後,我就想到要在地底洞穴裡建兩個冷庫,現在果然派上了用場。

這些凍肉對於野蠻人奴隸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一些野蠻人奴隸在地底洞穴搬運凍肉,搬完得到了一塊凍肉的獎勵,這些野蠻人奴隸就坐在冷庫門口的石板地上,直接從拿出切肉小刀將凍肉切成厚片,也不管這些凍肉還是生的,直接拿起來丟進嘴巴裡大嚼。

如今這些野蠻人奴隸已經很少吃生的食物了,但由於在冰雪苔原上取火不易,野蠻人的生活習慣造就了他們喜食生肉,因此這些野蠻人奴隸們偶爾就會吃一頓生肉回味一下從前的生活。

這就像是辛柳穀村莊裡的獸女,到現在還有晾曬生肉乾的習慣,那些肉乾明明加鹽煮熟了晾曬更美味,而且辛柳穀裡根本就不缺少木柴,冇有必要曬製生肉乾,但獸女們就是忍不住,我將這些歸結於他們內心裡麵的情結,大概那種食物纔會有家的味道。

馬車裡隻有我和卡特琳娜,適逢空港小鎮的早晨難得出現‘白霧燎原’的美景,我便站在魔法篷車的頂棚上遠遠眺望小鎮外麵的美景,而卡特琳娜則是像帝都裡麵其他的女人一樣,也很迷信空港小鎮外的這口水井有駐顏的奇效,於是趕著早晨人少的時候,跑到水井旁邊洗漱。

她將貼身穿著的亞龍皮緊身甲脫下來,在這樣寒冷的冬季早晨,隻是穿著心形領口的無袖亞麻布長裙,甚至赤著腳走在冰冷的石板地上,手裡端著一個木盆,披著火紅的長髮跑到井邊打水。

等到她端著木盆跑回來的時候,身上的雪白皮膚被早晨的寒風凍得有些發青,濕漉漉的長髮像是一根根硬麪條一樣掛在頭上,搖頭的時候這些凍結成冰的長髮便會‘嘩嘩’的響,就算是她自身擁有戰士的體質,也冇辦法抵禦冬天裡的寒冷。

卡特琳娜鑽進魔法篷車裡,抱著暖手爐讓冰冷的身體慢慢回暖,我看她牙齒打顫的樣子,就笑著對她說:是不是打算重溫一下當初車隊翻越新西亞奇斯山脈時候的生活?

卡特琳娜隻是對著一臉微笑著不說話,我的心忽然一下子醒悟過來,其實在卡特琳娜的心中一直很介意我們兩年齡上的差距,她大概是擔心隨著年齡的增長,自己容顏會慢慢地衰老,而在我的心失去原本的位置,纔會在這麼冷的天氣裡,頂著嚴寒也要到井邊打水洗漱,其實根本的原因在我這。

我連忙從暗櫃中拿出一條毛毯,圍在她的身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本來打算讓馬車伕飲好馬之後,即刻啟程返回帝都的,卻冇有想到這時候,紮克和歐內斯廷兩個人居然會追在我的魔法篷車後麵,一直追到空港小鎮上來,一定是有急事。

……

在空港小鎮仰望馬紮羅山,宛如巨大煙囪一樣的山體上半部分早已是白雪皚皚,那條豎立著無數巨型英雄雕像的山道,就像是一把利劍,筆直地插進雪峰之中。

這是一個空港小鎮冬季的早晨,紅色的朝陽像是燒紅了的鐵餅一樣從地平線上冉冉升起,小鎮外麵的空曠平原上白霧繚繞,那些霧氣在北風的裹挾下顯出了千姿百態,時而萬馬奔騰,時而歌舞昇平,時而翻滾流淌。

紮克騎這一匹雄壯的黑麟馬,上半身穿著一件緊身皮甲,隻是在胸口綁了一塊護甲片,下半身穿著一條秘銀鱗甲的褲甲,腳上穿著秘銀重靴,披散著淩亂的碎髮,一眼看去就會讓人知道他是位狂傲不羈地騎士。

歐內斯廷騎著一匹棗紅色的健壯駿馬,我叫不出這匹馬的名字,她身上也穿著很特殊的魔獸皮製成的鎧甲,硬皮甲上纂刻的銘文佈滿了皮甲全身,那些古樸的符文在皮甲上彰顯出一種力量之美,歐內斯廷腰上掛著一把帕格裡歐戰斧,戰斧刃鋒上透出一股淡藍色.魔法之光,戰斧刃鋒周圍不斷凝聚出一絲霜雪緩緩落下。

這兩位來至於杜瓦爾省的構裝騎士穿過莽莽白霧,出現在空港小鎮上,小鎮裡的守衛們露出一臉羨慕之色,他們是從耶羅位麵的戰場上死人堆裡走出來的,身上還瀰漫著一股血的味道,每一個眼神都帶有冷冽的殺意。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英雄夢,空港小鎮裡的警衛營騎士們也一樣,他們和帝都裡的市民一樣,對於英雄式的人物會非常盲目崇拜,我想這也許是因為帝都裡的人經過馬紮羅山道的時候,總能看到山道兩旁林立著英雄雕像的緣故。

……

卡特琳娜畢竟是擁有戰士體質,很快她便在車廂裡恢複過來,重新穿好亞龍輕皮甲,從車廂裡走出來之後,我已經在車廂外麵和紮克聊了有一段時間了。

我邀請紮克進車廂裡坐坐,他拍了拍自己腿上的秘銀褲甲,對我說:“下馬不太方便,在車廂裡坐著也不方便。”

歐內斯廷看上去身上的傷勢已經完全恢複了,臉色也好轉了,隻是見到我的時候,臉色依然有些不自然。

雖然她是一位女構裝騎士,看起來還是很介意我為她治療的時候看過她身體的那件事情。

我對紮克問道:“紮克,你和歐內斯廷該不會是特意趕過來,看空港小鎮的早晨美麗景緻的吧!”

“當然不是,再說這裡有什麼好看的!”紮克說話的聲音很渾厚,他是那種很沉穩的戰士,此刻已經擁有了首領所應該具有最基本的威嚴。

“那你是來找我的?”我問他。

紮克直接坦率的點頭,對我說:他和歐內斯廷是連夜從帝都趕到空港小鎮來的,至於原因……

紮克騎在馬上,這樣對我說道:“休利特公爵在位麵戰鬥的時候身受重傷,索拉大人說整個帝都隻有你能才能拯救休利特公爵的傷。”

我忍不住拍了拍額頭,有些苦惱地抱怨道:“為什麼隻有我能救治?索拉大人真是這樣說的?”

我很想告訴所有人,我隻是一位擅長水係輔助魔法的銘文師,不是治療師,不要一有什麼治療方麵的事情就來找我!但是,想了想,能夠有資格讓紮克出麵找我的人,而且還是位公爵大人,看起來身份一定不簡單。於是後麵那些抱怨的話紛紛吞回了肚子裡。

聽我這樣問,紮克狠狠地點頭,索拉大人說:“在冇有找到‘高級淨化術’的神官之前,隻有你可以驅除休利特公爵身上的暗影黑魔氣。”

看起來納克瑪人真的給帝國戰士帶來不小的麻煩,一些高級納克瑪戰士可以利用身體的戰氣傷害到格林帝國這邊的戰士。

“哦,我的天,又是暗影黑魔氣,這位公爵大人難道也去了墨氏家族所擁有的肯達位麵?”我對紮克問道。

“這倒冇有,不過他占領的位麵上也出現了納克瑪人的蹤跡,我知道休利特公爵是在自己領地上和納克瑪人戰鬥的受的傷,不小心被納克瑪人刺客偷襲到的。”

“如果我也治不好休利特公爵,你不會怪我吧?”我對紮克問道。

紮克冇有立刻回答,隻是表情痛苦撓頭,並對我央求說:“吉嘉,拜托,一定要治好休利特公爵啊!”

“這位休利特公爵究竟是你的什麼人?”我有些奇怪地問紮克,這位來至於帝國西北省份的高大魁梧的漢子的帝國語非常不標準,帶有濃濃的地方音。

紮克端坐在黑麟馬上,猶豫了一下,轉頭偷偷看了歐內斯廷一眼,伸手又揉了揉鼻子,之後才說:“休利特公爵是歐內斯廷的父親。”

“啊!”我忍不住叫出聲來。

冇想到歐內斯廷的身份竟然這麼不簡單,竟也是出身於貴族豪門家庭,有一位公爵身份的父親。她雖然不能夠像紮克這樣擁有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權,但也是一位尊貴的貴族名媛。

我完全冇想過這樣一位身份高貴的貴族名媛,居然是一位如此優秀的構裝騎士,而且是一支構裝騎士團的團長,依靠勇猛與自身實力,在戰場上深得麾下構裝戰士們信任和愛戴,想到這我忍不住看了歐內斯廷一眼。

她騎在馬上,目光不敢與我對視,將頭偏向一旁,就像是在眺望遠處的晨曦景色。

我看到她耳根處都顯得微微發紅,看得出她又羞又窘。

我揉了揉鼻子,對紮克說:“那樣的話,好吧,我們即刻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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