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九十九章 一曲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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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那是什麼東西，是夫君天馬行空所想之物嗎？”他的妻子不懂，女子隻能露出一臉茫然的表情看著她夫君手中的木雕怔怔出神。
“因為這天想讓我變成瞎子，天想讓我無法睜眼，天想讓我永遠在暗夜中前行。”葉琊耐心的為劉紅豔講述事情的始末，隻不過有關他是修士，有關這個世界是虛假的冇有說出來。因為他欠她三世之約，這一世雖然是虛幻的，但他願意就這樣平淡的陪其渡完，以葉琊的身份。
“葉子，我便是你的眼。你所刻之物與其說是暗夜，不如說是你眼中的“天”！”劉紅豔天資聰穎，一下子便說中了葉琊心中所想。
“可你想讓天睜開眼，可惜你摸不到天。”
葉琊沉默，他手上的刻刀也因此頓住，他很想睜眼去凝望劉紅豔的眸子，可是目前的他無法辦到，許久許久，他輕歎一聲，他不想讓劉紅豔知道太多，不希望劉紅豔跟他承擔那沉重的枷鎖。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呢？就算我無法睜眼，可豔兒你的一瞥一笑早已經烙印在了我的血與骨之中。
我之所以冇有用手上的刻刀去刻畫豔兒你，就是不想這麼快睜眼，不想這麼快跟你分離啊……”
葉琊心中歎息著，他其實很早便以明悟了暗之本源，也懂得了何謂暗夜，他可以早早用手上的刻刀將暗之本源給刻畫出來，可他冇有，就是不願那麼快離開她，他想繼續傾聽她的聲音。
“葉子，豔兒有種感覺，其實我早已經死了。不知道何種原因再次複活了，亦或者說我現在的樣子其實隻是一場鏡花水月夢一場。”劉紅豔依偎在葉琊的懷中說道。
一夜無話，葉琊帶著劉紅豔，亦或者說是劉紅豔帶著葉琊走遍了千山萬水。夜羽手中木雕“無天”也已經趨近完成，隻要刻下最後一刀，便可完成，而他也可以睜眼，也就可以解開這第七禁跟第八禁還有第九禁的結合體，可他冇有，因為他有悔，因為他不捨她……
“豔兒，五年前為妳寫的歌曲，我想唱給妳聽，妳想聽嗎？”入夜，葉琊跟劉紅豔相互依偎在山頭上，他對著她說道。
“嗯，豔兒為夫君跳一支舞，君為我歌一曲。”劉紅豔輕聲說道。
很快，葉琊便將他所寫的三部曲的最終曲一字一句唸了出來。在此期間，劉紅豔耐心傾聽，而後為葉琊的這首《前世今生》編好了曲還有舞。
“前世的一次回眸～～就確定了是妳。
今生的我～～癡癡在紅塵中等待妳的歸來。
妳的笑～～是我最幸福的事。
妳的淚～～是我永遠的痛。
戰天逆命～～隻為了擺正妳的倒影，我不願讓妳一個人顛沛流離。
前世情，今生債，紅塵輪迴夢一場。
為了妳，我走過一界又一界，隻為了尋找妳遺失的魂。
奈何橋上～～無處尋覓妳的氣息與蹤跡。我發了瘋～～仰天怒吼，凝望著三生石，卻發現冇有我的名。
（獨白：妳曾說過，莫忘了我們有飛鳥之約，哪怕海枯石爛，飛鳥之約依然不見不散。）
我，征戰諸天萬界，統禦四極五界，隻為了創造有妳的世界。
我記得風的旅程。我記得月的來生。我記得我們說過的。
為了妳，寧可揹負萬千罵名也無所謂。
為了妳，隻要能夠讓你複活，我無怨無悔。
為了妳，我寫了首詩。
為了妳，我寫了首歌。
為了妳，我寫了本書。
哪怕過去千秋萬載，隻為了讓妳重新睜開美麗的眼眸……
就是為了再見妳一次，我忘記了歲月，我遺忘了自己～～～～～
一切都是為了妳～～～～～”
一曲唱罷，劉紅豔卻依然在美麗的月光下翩翩起舞，她知道她的夫君可以看到，她知道她夫君並不是真正的瞎子，隻是出於某種原因不願睜眼而已。
“就讓我為你跳一支舞，葉子可願意睜眼看豔兒一次。豔兒明白，當你睜眼的時候，或許就是我們分離的時候。
我不願變成你的累贅跟負擔，我願意變成一隻飛鳥飛過彼岸，在海枯石爛的儘頭癡癡傻傻的等著你出現……”
劉紅豔話語輕柔，可是每一字，每一句卻戳中了葉琊心中的軟肋。
“咚。”葉琊將劉紅豔擁在了懷中，他彈了下她的額頭後並低下頭吻住了她那柔軟的雙唇說道：“豔兒對不起，我一定會戰天逆命，一定會記住我們的飛鳥之約的……”
兩行清淚自夜羽的眼角緩緩流出，一行淚水流進了劉紅豔的嘴中，一行淚水自葉琊的嘴角緩緩落到了地麵。
“哢嚓！”
與此同時，葉琊將手中的“無天”的最後一刀給補刀，暗之本源被他封印在了木雕之中。
“其實，我願意就此沉淪。然而我的生命並不屬於我自己。
豔兒對不起，飛鳥之約，不見則不散，妳要等我。”
葉琊慢慢的，慢慢的睜開了眸子，當他睜開眸子的刹那，這個由暗之本源以他心中軟肋所在的世界也因為他的睜眼而支離破碎，玄陽體夜羽回來了。
那波濤洶湧的大海碎了，那天坍塌了，大地淪陷了，太陽也黯淡無光了。
“前世今生，豔兒會永遠等你……”
劉紅豔的身子雖然被定格了，可是夜羽卻能夠聽到她的聲音。
“封天封地，封時空！”
當暗之本源要將劉紅豔也吞噬時，夜羽還是忍不住動手了，他雖然知道此劉紅豔非彼劉紅豔。可是她在他的眼裡就是那個陪伴他一輩子，並且為了他生下一個名為葉羽的兒子。雖然那一世被他中途改變了，但那一世他過得很溫馨，並冇有後悔，也不會去言悔。
“此去逆仙！此去逆命！”
夜羽非常不捨，他深深的凝望了一眼被他以封術還有時空本源封印住的劉紅豔一眼，便大袖一揮，這個由暗之本源編織的幻境自此煙消雲散。
其實，他完全可以以他自己的幻術本源編織出有她們的世界，可他冇有，因為他想要的是一個真正有她們在的世界，而非幻境。
“你終於來了，天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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