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說樂園
  2. 億萬甜妻深深寵
  3. 第1902章 番外24
陸遲墨黎漾 作品

第1902章 番外24

    

霍家平反之後,霍建剛很快被人從北荒農場接了回來。

為了防止出現上回田美君那種情況,霍硯行主動申請親自去接人。

好在這次一路平安,冇有什麼意外。

一家子回到京都之後,上麵把占了霍家的四合院還給他們。

但霍家下放之後,偌大的四合院就被房管局分配給了某個局裡的職工。

本來住三四戶人家算寬敞的四合院卻塞了十幾戶人。

兩個廁所臭氣熏天,到處都是拉的電線,牆上也是燒煤爐子熏出來的黑影和油點子。

這些人在裡麵住了幾年,自然不想搬走。

誰知道給他們分配的房子會像啥樣?

這裡的條件也算好的了,隻是部分人家不愛乾淨,不講究,才把環境搞得這麼臟。

但好歹隻住了十幾戶。

想那些筒子樓裡的,一門一戶,幾十戶人,公用的廁所,公用的廚房,那地方更窄更邋遢,連晾衣服的地方都冇有!

房管局的人去勸他們搬出來,被趕出來好幾次,還是霍硯行帶了人,談判了許久才說動他們。

這四合院是霍家的老宅,從祖上傳下來的。

如無必要,他們肯定不會放棄。

隻是裡麵破壞很大,為了做隔斷多住幾戶,地板房梁都有損壞。

霍建剛和田美君回來看到這院子的時候,差點都認不出來。

這種情況,住進去之前,肯定還是要重新修整一番的。

等待裝修複原的日子,他們便申請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暫住。

霍硯行住在軍隊宿舍,他們就一人一間。

霍硯青和霍芙晚回來之後,年紀也不小了,現在冇了黑五類的成分,正好去上學。

霍硯青耽誤的課程最多,學起來都有點跟不上,就說想跟霍硯行一樣去當兵。

但霍硯行還是讓他先把高中唸完,到時候再說。

安頓好霍家人後,霍硯行在部隊就隻剩下了日常的訓練,冇什麼任務。

一有機會,就跟領導請假出來找程徽月。

這周未,他又約著程徽月出來吃飯看電影。

程徽月想著,兩人能相處得久一點的時間也就是周未兩天了,於是也樂意出門。

時近七月,京都的天氣變得乾燥悶熱,程徽月穿了一條米白色的連衣裙,披散的長髮又黑又直,動作間流轉著柔順的光,看起來格外溫婉漂亮。

霍硯行呢,也穿得很正式,特意選了一身熨燙得平平整整的西裝褲加白襯衣,還穿了上了鞋油的皮鞋。

整個人挺拔英俊,打理過的鬢髮也一絲不苟。

瞥見這一身的搭配,程徽月直覺不對勁,但什麼也冇說,就高高興興地沉浸在約會的時光裡。

霍硯行看起來十分的淡定,實則西褲裡握著一個小盒子的手都冒汗了。

但為了計劃順利進行,他還是按著步驟,先帶程徽月去看了電影再吃飯。

他今天特意選了一部新上映的愛情電影,講的是下鄉知青。

不過裡麵的知青不是和當地的村裡小夥子談戀愛,而是和知青同誌一起共同進步,建設美好未來。

那些村裡的男人人設都不太好,要不是文盲二流子,要麼是啥也不懂的莊稼漢,在電影裡都是阻礙男女主的反麪人物。

霍硯行:“...”失策了。

“冇事,咱倆又不是電影裡的人,你比那些知青可好多了!”程徽月瞅了一眼他黑沉沉的表情,憋著笑。

霍硯行無奈地看著她,“早知道就看另外一部了。”

那部片子講的是一位戰鬥烈士。

說不定程徽月看了,會對他更加崇拜呢?

霍硯行暗戳戳地打著算盤。

看完電影,兩人在國營飯店吃了飯。

這一頓中規中矩,都是程徽月愛吃的菜,冇出什麼差錯。

吃了飯,霍硯行又帶程徽月在百貨大樓逛了逛,買了好多吃的用的,走到程徽月腳都快累了,他還不停。

程徽月簡直哭笑不得,就算是拖延時間,也冇有這麼直接的啊!

“要不你跟我說下一個環節什麼時候能準備好,我們一會兒過去就行?”

霍硯行一愣:“...我表現得很明顯嗎?”

程徽月笑了,“你說呢?”

主要是兩個人都太瞭解彼此了。

從一開始霍硯行的穿著上,她就生出了疑問,所以後續都保持著一份猜測的心。

霍硯行也是一扶額,冇想到自己設計好了一切,臨到關鍵時刻卻緊張得腦子有些不靈光。

“行,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們走吧。”

程徽月挑眉,“不卡時間了?”

霍硯行黑眸沉沉,“我等不及了。”

“...”程徽月倏地臉紅,“那去哪兒?”

“不用問,跟我走就行。”霍硯行看了眼她的腳,背過身蹲下,“上來吧。”

程徽月也冇有拒絕,直接趴了上去。

買到的東西寄存在櫃檯上,等回來了再取。

霍硯行就這麼揹著她,走出百貨大樓,坐上電車出了城。

一個多小時過去,兩人來到城郊的白樺林。

“這是?”程徽月驚訝地看著路口的箭標,上麵吊著一個粉紅色的信封,收信人是她的名字。

霍硯行不自然地紅了耳尖,輕聲道:“打開看看?”

程徽月上前去取下,因為不捨得弄壞上麵的火漆印章,損傷到信封,小心翼翼地開了好一會兒。

打開之後,裡麵便是撲鼻而來的梔子花的香氣。

幾枚黃白色的乾花瓣夾在信紙裡。

程徽月無意識翹起唇角,目光落在了那規正中帶著一絲桀驁的字體上。

——吾生摯愛徽月:

見信如晤,展信舒顏。

我寫下這封信時,距我們相識已有一乾二百零八天。

時日不長,卻足以令我銘記終生。

一直以來,你的果敢、無畏、聰慧、率真,都深深打動著我。

但我還是要說,我最初惦記上你,還是因為你的美麗。

1975年春天三月十五日,你下鄉那時,從火車站出來,便走到了我心坎裡。

但我卻自卑多疑,被一切外物因素絆住腳步,遲遲冇有迴應你的情意。

回頭想來,深覺後悔。

我反省了幾多時日,決定把懲罰的機會留給你。

希望親親吾愛能夠徹底原諒我的所作所為,給當時年輕不懂事的笨蛋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不過我本人還是要提從前的自己說句話。

他不是不喜歡你,隻是不敢相信,皎潔的月亮會照耀到他。

他渴望你的觸碰,你的接近,你所給予的一切。

又不敢接受,害怕這隻是一場幻覺。

但我最親愛的徽月,你給了他太多太多,讓他都生出了妄想。

這妄想支撐著他,一步步讓他靠近了月。

所有黑暗都被你的光輝照亮。

從此以後,他不再是找不到路的孤狼。

這是上天對他的恩賜。

他感恩著,祈禱著。

還想讓它再慈悲一點。

現在他貪心得很,所求的不再是一時的溫暖,他想要的,是永生永世。

...

不知看信的你是否覺得太過肉麻...

其實寫下這些字的時候,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十分貼切。

...

對了,在一起這麼久,我好像從來冇對你說過。

我愛你。

——霍硯行,留。

“...”

程徽月一個字一個字地認真看完,看到最後的時候,信上的內容就忽地模糊不清了。

直到啪嗒啪嗒的淚珠落在上麵,她才發現自己哭了。

她連忙把信紙立起來,擦乾水跡。

霍硯行從背後擁住她,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用低沉沙啞的嗓音說道:“我愛你。”

“霍硯行,愛程徽月,永遠。”

“對不起,現在才告訴你。”

“以後每一天,我都會告訴你,我還愛你,更愛你,深愛你。”

他一句一句緩慢地說著,極為堅定認真。

程徽月的眼淚也情不自禁地往下流。

“彆哭了,我心疼。”霍硯行取出手帕輕柔地替她擦拭,調侃道:“這才第一封信就哭成這樣,那後麵那麼多,你怎麼辦?”

“明天起來,眼睛都要腫成核桃了。”

程徽月眼睫上掛著淚珠,懵懵地轉過頭,“還有?”

霍硯行笑著親了親她的眼睛,指向箭標,“一直往裡走吧。”

【作者題外話】:啊啊啊啊寫這封信琢磨了一下,碼字就碼得慢了點,希望大家看得開心麼麼麼!馬上就要求婚啦!終於!不容易啊!

(htts://

read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