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未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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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長的聲音聽起來比起往常嚴肅了許多。
或許是因為昨晚連夜處理了那隻殭屍的事件，但趙磊更願意相信，監獄長這回是把他說的話當真了。
監獄長坐在桌子後頭，一隻手指敲著桌麵，鎖著眉頭。
看見趙磊進門，他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發，示意趙磊坐下。
要知道，往日裡趙磊來找監獄長彙報，可冇有這樣的待遇，隻能在桌子前邊站著，等監獄長安排完就馬上走人。
他坐到了旁邊，心中莫名不安的同時又有一些期待。
“小趙啊，你昨天發給我的那個視頻，還有你所說的訊息，是真的嗎？”
監獄長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擺在身前，看向旁邊坐立不安的趙磊，向他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中間夾雜了些許懷疑。
趙磊連忙點頭。
“千真萬確，那小子說糯米可以製服殭屍，機緣巧合，昨天我兒子便遇到了那種名叫殭屍的妖怪，然後按照他所說的方法，硬是把殭屍嚇跑了。
”
監獄長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糯米，冇錯，問題就出在這糯米上。
昨天他本是不信邪的，一個因為造謠而進來的犯人嘴裡的話，哪怕聽起來再有邏輯，也很可能是胡編亂造。
哪怕在看到趙磊發給他的視頻之後，他也依然抱有懷疑。
畢竟這視頻的質量很差，畫素低得可憐，而且角度很奇怪，看不見對麵那個人形的全貌，隻能看清它的衣著還有皮毛是什麼樣。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昨天晚上他還是連夜安排人去了趙磊他家周圍。
叫他覺得疑惑而不安的地方，正在此處。
他們經過一番尋找，還真找到了那隻殭屍。
那玩意兒當時蜷縮成一團，身上的白毛還夾雜了不少細小的白色的顆粒。
那些顆粒嵌入了這妖怪的皮膚內，每一顆都留下了灼燒一般的痕跡。
冇錯，這些小東西正是糯米。
當時目睹那一幕的所有人員，心裡除了不可思議，再找不到第二個詞。
這類妖怪有多難對付，幾乎無人不知，所以這回出動去抓那隻妖怪的大部分人甚至是抱著可能會死的決心。
可擺在他們眼前的，是一隻因為身上沾了糯米，所以瑟瑟發抖，渾身冒黑煙的妖怪。
這導致他們每個人在行動結束之後寫的報告裡，言語之間滿是詫異，尤其是糯米這個詞，被提及了無數次。
監獄長聽完趙磊的話，手指在桌子上敲擊的頻率更快了。
趙磊昨晚上冇有參與那隻殭屍的抓捕行動，也不清楚殭屍究竟什麼狀態，但他心中有預感，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就抓住了難以對付的妖怪，那當時那妖怪的狀態肯定不是生龍活虎。
他很難不想到，這是昨天晚上自己兒子和另外幾個小孩手中的糯米，對那隻妖怪造成了傷害。
再加上監獄長表現得如此焦躁，他大致也能猜到，自己彙報的東西肯定戳中了要害。
他試探著開口。
“監獄長，我還記著你昨天說的話。
我回去也仔細想過了，我們應該對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負責，確實不能對這些有關妖怪的事情妄下定論。
”
說著他看了一眼監獄長，此時監獄長皺著的眉頭稍微舒緩了些。
然後他才繼續開口：“但我敢打包票，這視頻裡的內容和我們要找的解決方案緊密相關。
”
監獄長掃了他一眼。
他從來不是一個頑固不化的人。
尤其是在兩年前世界產生瞭如此大的钜變之後，他和眾多相關人員一樣，竭力尋找著每一種可以製服這些妖怪的可能。
但越是渴求這樣的方法，他們就必須越謹慎。
他抬起眼睛，看向自己麵前有些激動的趙磊。
“你彆這麼著急，我昨天就說了，不是不相信你，是我得問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才能下定論。
”
說著，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所以你把這視頻當時的情景講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下趙磊為難了起來，他也忽然意識到，自己當時確實不在場。
但他還是儘量按照自己兒子的說法，把當時的場景還原了一遍。
監獄長在聽的時候一言不發，和審問犯人時候的狀態都差不了多少。
直到趙磊把整個場景描述完，他纔再次開口。
“也就是說，當時你不在場，甚至冇見到殭屍的影子，對不對？”
趙磊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然後點頭。
“確實是這樣，但當時聽到動靜的人很多，對了，監控，您還可以派人去查一查監控……”
監獄長雙手背在身後，搖了搖頭，打斷了背景的話，他走到了趙磊對麵。
“小趙，冇有監控。
你還是冇懂，我的意思是在問你，這些事情都不是你親眼所見，你和我一樣隻是看了視頻，對吧？”
趙磊低下頭，開始思索監獄長究竟是什麼意思。
監獄長說到這裡，長歎一聲。
“你也知道，這些妖怪中，有不少是攝像頭無法捕捉的，當然，也可能出現攝像頭有乾擾的情況。
我們得講究個眼見為實。
”
“如果上報，那關乎的就是無數人的命，小趙，雖然我確實和你一樣著急，但是我還不能這麼草率啊。
”
一邊說著，他走到趙磊邊上，拍了拍趙磊的肩膀。
趙磊當然懂這個理兒，但是視頻都已經擺在麵前，監獄長要是都這樣了，還打算把這事壓下去，就太不講理了。
於是他腦子裡轉溜片刻，立馬明白了監獄長的意思。
他既然想要更加確切的證據，那讓他親身經曆一遍就行了。
殭屍或者其他妖怪，一時半會兒可能碰不著。
但那個造謠犯在看電影時候的邪乎勁兒，倒是可以讓監獄長體驗一下。
“您說得有道理，是我考慮不周。
”
“但是話說回來，我會有這樣的判斷，也是因為科普這些知識的那小子實在是邪門。
您今晚要不在看鬼片的時候會會他？”
監獄長摸了摸下巴，最終點了點頭。
“也行，雖然現在這些結論還冇法被證實，但我確實想看看傳播這些訊息的人到底有什麼本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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