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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家靜 作品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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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靜謐融結成團的蝴蝶幾乎與夜間盛開的硃砂曼陀沙華長得一個樣子,隻是當它們被驚起時,那招展的蝶翅卻華美無比,妖紅似火,本似血鋪就的地毯一下便如同一團“枯火”自黑白斑駁的夜中熾熱,蜂湧而來。

“這是什麼?”

陳白起嚇退一跳,顰眉揮手欲擋開,這時,莫成則將頭上的帷帽迅速一摘朝她頭上一罩,將人推後。

他迎身而上,手中那不曾出鞘的長劍一旋,如同螺旋槳一般將風撕扯成片,那些衝湧而至的成團、近凝成稠血塊的蝴蝶如同撞到一塊無形的牆,砰地一下頓時四散崩潰。

莫成收勢轉回過頭,狂風飆捲起的氣流令蝴蝶被撕碎的殘骸飄拂,仿若妖異漫天的紅色花瓣,夜色之中,銀輝下,他長髮飄飛,一雙碧眸尤其晶瑩,恍然古代那深夜誘惑美女甘心獻血至死的吸血鬼貴族一般。

陳白起表情有片刻怔神,老實說,之前她從不曾好生打量過莫成的長相,畢竟任誰看到他的臉時,第一時間便被他那一雙碧綠雙瞳所吸引,難以再顧及其它,而實則,莫成長相不俗,不同於這時代士人的俊俏長法,他是朝著現代的帥酷模樣長的。

評價完莫成的長相後,陳白起緊接著不由得抖了抖,這不是怕的,而是她忽然……感覺到一股深深的吸引力至地底下傳來。

她茫然又心驚地看向自己的腳底。

【死亡召喚】

等級:5

屬性:鬼係

目標:所有的死亡之軀。

技能描述:擅長死亡詛咒的巫醫可以以自身的血氣為代價召喚一群死亡之徒其你覆軍殺將。注:若與邪巫之力一同啟動,則效力加倍。

難不成這個巫醫技能還能自動感應適宜的召喚場景不成……

她心頭好像欲衝出千萬隻手咆哮,彷彿能聽到來自於墳底下那萬骨的興奮嚎叫。

陳白起躬起身子,一隻手臂抱在胸前,一隻手緊捂著嘴唇,狀似“受驚害怕”,而莫成則輕漫地抬起下頜,劍抱於臂,滿意地笑彎了眼。

很好,看來是被方纔一幕嚇怕了,如此最好,接下來她越害怕便會越聽話。

這個墳地夜間便會聚集許多“美人鬼蝶”,這些“美人鬼蝶”是會攻擊人的,無毒素,但若被它們圍困住了,其翅翼的磷粉會致人窒息,亦是相當危險。

他方纔將她放下,不事先出聲提醒,便是有意想嚇一嚇她,當然嚇唬她不過順便,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與她談。

就在莫成以為自己“奸計”得逞時,陳白起的眼睛卻透過指縫間看到一些黑氣從墳包的地麵冒出來,既害怕又渴望地縈繞在她的周圍,並越聚越多……

莫成嘴角的笑一僵,怎麼莫名覺得四周的寒意徒然加深,他警惕地望瞭望四周,見並無異樣,最終隻當是這墳地的陰煞之氣過重導致的。

陳白起放下手,聲音略涼,有些幽幽道:“莫大人帶煥仙來此處究竟所謂何事?”

莫成看不到,此時的陳白起已被一團陰鬱的黑色包圍住了,他隻是奇怪她冷靜得挺快的,這麼一會便收拾好害怕的情緒了。

“陳煥仙,你可知若無我在最後一題中放你一馬,你定過不了三題,後來我亦助你登上墨台,令你順利獲得钜子令,並收賣了墨家上下人心,至於你與秦國有何牽扯,我亦暫時不會過問,不過……亦該到你回報我的時候了。”

陳白起取下頭上的帷帽捏於手上,抬眸,眸涼似水,麵色似陰覆蓋了一層幽綠之光,莫成一驚,顰眉再定晴一看,卻發現什麼都冇有,不過她此時膚色極白,唇色卻莫名地紅了起來,看起來像夜間流蕩於墳地山澗白髮白衣的山魅。

陳白起將他的話想了想,的確,雖說他這一路都帶著目的,不過的確有益於她良多。

她點了點頭,將帷帽遞迴給他,道了一身謝後,方道:“那你想讓在下做什麼?”

陳白起的爽快令莫成愣了一下,他接過帽子,指尖於帽緣邊摩挲,好笑道:“你這是答應了?”

這下倒是輪到陳白起奇怪了,夜風吹過她頰邊的風絲,她道:“你說的都是事實,你的確幫了我,我回報你亦是應當。”

莫成聞言,目光專注地觀察著她,在確定她講的這一番話皆出自真心後,他勾起的嘴角,並且弧度越來越深。

“陳煥仙,你的確是一個有趣的人,有勇有謀,眼下看來,果然是一個知恩圖報之人。”

果然……這話是個什麼意味,難不成他還專程打聽過她的事?

陳白起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隨便扯了扯嘴角笑一下,權當對他這番讚言的迴應。

她倒是想不“知恩圖報”來著,可債主都親自找上門來了,她有什麼辦法。

還是那一句話……她怕她不報,他會咬她。

況且……她的確一直很好奇,他到底對她一直惴懷著一個什麼樣的目的,如今眼看即將揭曉,她自然樂得順應他的話。

“莫大人,有什麼事情需得著煥仙,不妨開口。”

莫成的確打聽過“陳煥仙”這個人,得知她應下墨辨所求來參加“钜子令”,是因欠下的人情,當時墨辨的情況誰會認為有取勝的可能?當時他便考慮著,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隻為還恩情,倒是有擔當跟勇於冒險之人。

再之後,他便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她,越看越覺得……她或許便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莫成沉吟片刻,方正色道:“接下來我與你講的這件事情,你須得承諾不會有第三人知道。”

陳白起笑了一下,她一雙夜色中嵬嵬生輝的眼睛彎一彎:“煥仙可以發誓。”

莫成見她舉起手時,出聲道:“我不信什麼神鬼之言,若你違背了承諾,不過一劍罷了。”

最後一句,他聲音徒然帶了金器的冰冷寒森之意。

陳白起卻冇在意,因為她此時便處於負麵底溫狀態中,她低聲呢喃道:“不信啊……”為什麼不信,萬人真有鬼呢?

“你說什麼?”莫成冇聽清。

陳白起收斂起神色,聲量放大道:“現在莫大人可以講了?”

莫成走近幾步,卻見陳白起竟隨之退後幾步。

他站定,不滿瞪著她:“你退什麼?”

陳白起眨了一下眼睛,頗為無辜地反問:“那你走過來做什麼?”

莫成忍耐地呼了口氣,譏起嘴角要笑不笑道:“這件事情很重要,需得秘密交談,離得如此之遠,你是生怕無人知曉嗎?”

可這個理由並冇有說服陳白起,她駁道:“此地荒郊野外,且還是一處生人勿進的墳地,便是因此地僻靜且夜晚無人敢靠近你方帶我來的,又何必擔心會遭人竊聽?”

陳白起一番有條不紊的話說得莫成一時啞口無言,額冒青筋。

“即便如此,江湖人行事講求小心行事,你趕緊過來便是,廢話少說!”莫成速度極快,一道殘影便在陳白起根本來不及反應時,已被其抓住一條胳膊。

頓時陳白起臉色微變,內見她身邊圍繞的黑色陰氣極速地鑽入了莫成的體內,而莫成此刻則詫異地看向她。

“你身上……為何如此冰冷?”

話剛說完,便被陳白起迅速擋開了手。

“無礙,隻是有些冷罷了。”陳白起看了他兩眼,見他並無什麼異樣,方暗鬆了一口氣。

她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並不知道這些陰氣入體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但見莫成不似有什麼難受不舒服的地方,隻怕是影響不大。

而莫成見陳白起模樣的確不像是有什麼事情,便也不在關注此事,他視線放著虛茫夜空,似在斟酌似在猶豫,許久,終於道出:“十二年前,在墨家中出現了一個叛徒,一個不知底細或者是某個組織的人潛伏了進來,我需要你幫我查出此人。”

陳白起一聽便訝異地抬起眼來。

叛徒?

既定義為叛徒則表示他(她)定做出了有害於墨家之事。

“墨家弟子三千,且分散各地,我如何去查?”陳白起一聽這事便覺為難了。

莫成卻道:“我心中已有可疑人選,你隻需替我在這些人中一一甄彆即可。”

“是誰?”

莫成則道:“不急,等你去六國會盟期間,我便會安排他們跟隨你左右,我會給你二個月的時間,替我查清楚這幾個人究竟誰有問題。”

係統:支線任務——墨家叛徒,莫成查出十二年前一樁舊事與墨家幾名嫌疑犯有關,希望你從中找出幕後黑手,接受/拒絕?

陳白起冇著急接受,而是盯著他的眼睛道:“你既已找出有嫌疑之人,為何不自己去查?”

莫成早知她會這樣問,便道:“當年之事我亦在現場,隻怕一靠近他們便會心生警覺,想從他們言語神色中查探出蛛絲馬跡十分困難,此人既能隱藏於墨家十數年,不被任何人發現,則表示他各方麵的忍耐力都非同尋常,你懂得得攝魂之術,為人又聰明敏銳,如今又是墨家掌印,想要接近他們套取真話便簡單許多。”

陳白起想了想,問道:“既然你想讓我查人,那總得告訴我前因後果吧。”

莫成將手上的帷帽重新戴上,麵容與皂紗下陰陰翳翳,連翡翠般眸子都一併蒙了一層灰色。

“這是十二年前的事了,當初钜子收了我與師弟為關門弟子,便一直於穀中閉關,唯有一年一次各方統領與七部率親傳弟子前來穀中彙報事情,方會開山謝客,卻不料就在十二年前一次開山期間發生了一件大事。”

陳白起默聲靜聽,雖知這開頭便有後麵大有文章,卻不知究竟是何事。

莫成憶起往事,麵色沉凝似雨,道:“那日行宴,眾墨齊聚一堂,钜子因不勝酒力,便提前回房歇息,我於宴上招呼眾人,而師弟則去照顧钜子,卻不料有人竟給钜子下毒,隻是陰差陽錯地被師弟給擋了,當時迷迷糊糊的钜子驚醒後,立即替師弟運功逼毒,但那毒性著實狠毒,最後雖救下師弟的性命,但他卻因毒性太猛導致下身癱瘓……他醒來後,也莫名其妙地失去了一段記憶,經行查明,他這是被人施了巫族的攝魂術,後來我們也查了許久,卻始終查不到下毒之人與施展巫族攝魂術之人……”

這樣說來,這件事情豈不是成了一樁無頭公案……但如今她倒是明白為何這次“钜子令”爭奪賽出現如此多變故,最後一道出題者也為何從钜子變成了莫成。

他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明查暗訪地查探真相,如今才終於有了眉目……

“此事過去甚久,你不妨多給我些時日,又何必急於將事情安排在六國會盟期間?”六國會盟於她而言,事關重大,她需集中精力關注各國意向跟動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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