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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家靜 作品

第三百六十三章 破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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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白起是可以無限製召喚“藥侍”,前提是隻要她擁有足夠的精神力,雖然一般而言“藥侍”隻是係統配備給巫醫用來伺草弄藥的一類傀儡侍從,由於她根本冇時間去培植藥草,因此這些“藥侍”也無作正途之用。

雖它們並無實際作用,對戰之時也隻能充當炮灰使用,但眼下卻有它發揮餘地的時候了。

陳白起朝後一瞥,風雨瀟瀟,景物在粗重的喘息與抖動的畫麵中模糊淩亂,唯雷蟄那一身破水猙獰如黑豹般緊汲而來,她即便隔著一段距離亦感受到了其致命的威脅感。

她輕籲一口氣,彎了彎嘴角,腳尖一旋,便停滯了腳步。

但見他一躍而起,似一座沉重又厚實的大山一瞬便來到她的頭頂,遮天蔽日,刀口長嘯露出鋒利的鋸齒尖牙,她仰起頭,卻不躲不避,任其一刀從中砍下。

這時後方的透、婆娑他們都頓時驚怔不已,臉色泛白,手腳都顫抖著。

死、死了?

雷蟄耳根一動,皺緊眉頭偏頭聆聽,他感覺到自己是斬中了實物,但當他抽刀之時又覺一片虛蕪,這種感覺十分詭異,令人不安。

這時,他身後傳來一道妙齡又細軟聒靜的女聲,在沙沙的雨聲好聽得不真實。

“愣什麼呢,我還活著。”

雷蟄猛地回頭,神色震驚。

不可能!方纔他分明……

雷蟄目不能視,自然不能看見方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其它人隔著一段距離,隻隱約看見之前陳白起在被雷蟄劈成兩半之時忽然化成一道虛影,再緊接便消散於雷蟄麵前,而被砍中卻另有其人。

雷蟄咬緊牙關,再度揉身如鐘沉聲出擊,波震雨水磅礴炸開,陳白起眯了眯眸,仍舊站在原地冇移動。

當雷蟄再度一刀砍去,從頭至地,連鋪地的石板都整個粉碎砸飛,他指頭一抖,心跳如擂,卻再度有了之前那種虛蕪的感覺。

果然不奇,旁邊又傳來那道如魔音一般軟言淺淡的女聲。

“好可惜啊,我依舊活著。”

這時雷蟄已明白他方纔分明中了這妖人的詭計,他麵色驟然大變:“你、你做了什麼?!”

陳白起歪了歪頭,臉含溫吞笑意,氣不死人道:“你猜呢?”

雷蟄滿臉通紅,一直紅到髮根,鼻翼由於憤怒而憤張,他發出一聲如受傷的獅子般怒吼:“你毀我雙目,又如此戲耍於我,無論你耍什麼把戲,我都絕不會放過你的!我定要將你生剝活煎!”

狂風驟地起,隨著狂風吹過,雨水從雷蟄周身旋炸開來,頃刻就像要將天地攪亂,大滴大滴的雨珠狠狠地砸向四周,隨著劈劈啪啪的雨聲撞擊在房屋、牆壁、樹杆、地麵砸毀,頃刻間“轟隆”一聲一片狼藉。

透與婆娑他們也立即閃避開來。

陳白起立即掩袖於麵,連連退避躲閃,等一切“偃息旗鼓”之後,她放下手,盯著雷蟄。

“你們刺客盟收錢殺人時,是否都喜歡看對方驚恐死亡的表情?”

雷蟄麵目發狠,眉心聳動,像盛怒的獅子,並冇說話。

雷蟄雖長得粗,但卻並非一個蠻夫,他如今多少也猜出她是故意想要惹怒他,他必須冷靜下來,不能如她所願。

然而,陳白起的下一句話卻成功地破碎了雷蟄僅剩的一點理智,挑起了他的全部憤怒值與仇恨值。

她眸含戲謔,語氣卻漫不經心地問:“那……你們是否有看過自己的呢?”

“小兒猖狂!”

被一個連武藝都冇有的弱小女質之流如此輕辱挑釁,雷蟄的怒意瞬間達到頂峰,他張臂一拋,射刀斬向她,那絞鯊刀口大張,似要狠狠咬碎人骨。

氣吧,恨吧,憤怒吧,失去理智吧。

陳白起一扭身,“藥侍”再度出現替換掉了陳白起,但這次她一出現,雷蟄便察覺到了,他一偏扭過頭,揮掌聚雨,排山倒海的水勢狠狠拍去。

陳白起一驚,避之不及,唯撐地一滾,雖避開了大部分攻勢,但身上大部分還是被滴水成冰的冰尖擦破了蓑衣,劃破一道道口子。

終於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道,雷蟄麵頰的肌肉抽動,用力吸了一口氣,變態地滿足笑道:“呲,我說過,你再也騙不了我——”

陳白起微微顰眉,“乘風藥劑”的功效快要過時效了,她對於雷蟄的攻擊將越來越力不從心,她想了一下,一把扯掉身上的蓑衣與鬥笠砸向雷蟄,然後扭身便跑。

“既然如此,那我也隻能先走為上了。”

陳白起一下躥進了巷子內,雷蟄一刀劈開扔過來的障礙物,聞見她要逃,自然是窮追不捨,而婆娑跟姚粒他們在後方反應過來,也立即忙不迭地追了上去。

“她這是要做什麼?”婆娑揹著透滿頭大汗地問道。

透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急急道:“彆管那麼多了,先追上去!彆追丟了。”

——

雷蟄一路追蹤至長勝樓便失去了那妖女的蹤跡。

這長勝樓三麵環湖,唯一條路通行,他緊追急趕,並冇聽到掉水聲,想來那妖女也並冇遁水而去,那人自然是藏進了這長勝樓之中。

雷蟄一沉吟,便進了長勝樓,進了樓道,他就像一下陷入了一個詭異的空間。

長勝樓有這麼大嗎?

雷蟄目不能視,憑直覺靠牆避走,卻發現他一直走、一直走都冇有找到儘頭。

樓梁呢?環梯呢?案堂呢?

索索……

身後風聲一閃而過,極其細微的響動,雷蟄麵部肌肉一抽搐,一聚氣,便提刀砍去。

哐當……

木頭物件被砍碎掉落一地。

雷蟄幾步朝前,再仔細聆聽,卻再無動靜。

塔塔、塔塔……

笨重的腳步聲在角落逃逸而去,雷蟄反應過來,一扭身,便一掌抓去。

抓中了!雷蟄心底一喜,他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不曾多想,麵上閃過狠戾,緊接著便是手起刀落,一刀從其脖頸劃過。

但下一秒,他卻感覺到了不對勁。

冇有血薄噴而出的聲音,也冇有血腥味道……甚至,他手上抓著的東西也變成一團空氣。

咚咚咚……

心跳加速,他麵目驚恐,朝前幾步,伸手向著四周摸索。

為什麼?分明有刀入體的感覺,這不似幻覺,但為何卻冇有了屍體?

雷蟄心中驚疑不定,但由於眼睛看不見,他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雷蟄手上一空,整個人茫然又悸怔,但很快他又強迫自己不必多想,這定是那妖女做的把戲,無論那妖女有多少這樣的“假人”,隻要他將其抓來,再一個個殺掉,總歸能找到她的!

……

接下來,雷蟄一聽到動靜便趕去,殺之,再趕去,再殺之……

冇多久他便已是筋疲力儘,一身是汗,他這時終於意識到,不能再貿然行動了,這妖女也不知安排了多少這樣的“假人”。

這個長勝樓的環境他倒是熟悉,之前他便一直住在這裡,可如今他卻覺得他根本不是進了長勝樓,而是去了另一個陌生的地方……

雷蟄眼已腫痛得幾乎不能視物,他勉強睜開一條縫隙,也隻是一片朦朧模糊與漆黑。

咚咚咚咚……寂靜的空間內,彷彿隻剩他心臟越來越快的聲音。

人呢?

人在哪裡?

這裡是哪裡?

他到底在哪裡?

雷蟄情緒越來越急躁,狂躁的心情令他越來越瘋狂,他再度乾掉了幾個“假人”,但依舊摸不到屍體,聞不到血腥味道。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雷蟄喘息越來越重,像失去水源的魚,張著嘴,麵上的蛟龍紋身扭曲跳動,像被抽了筋正在垂死掙紮。

對了!他不要去管那些“假人”就好,他隻要找路,隻要找到路就能出去了!

雷蟄身上的衣物都被汗水打濕完了,他拖著絞鯊刀沿著一個方向一步一步地前進,這時他身邊傳來走動的腳步聲。

雷蟄麪皮一抽動,硬耐著脾氣,冇管。

哐當……

有東西被撞倒的聲音,他緊緊地咬緊牙關,冇管。

噠噠噠噠……

有人奔跑的腳步聲……

方纔還如此安靜的樓內,如今卻到處都是動靜,彷彿上十上百個人在他身邊走動。

呃啊……

雷蟄痛苦地低吼一聲,煩燥、急切、憤怒、痛恨、不安種種情緒糾纏在一塊兒快要將他折磨得奔潰了。

嗬嗬……

他額上青筋突起,緊閉的雙眼通紅,汗水將他的衣服澆濕,他像是從水中爬起來的水鬼一樣,充滿怨恨、癲狂與暴躁。

但是,他終於不被其它事情乾擾,成功摸索到了樓梯,他心中一喜,摸著欄杆,一步一步地朝上,耳邊依舊傳來許多窸窸窣窣的聲音,可這次他鐵了心不管不顧。

終於他衝到了長勝樓的樓閣,這時,一陣夾帶著潮濕水汽的風吹來,他終於離開了那個鬼地方,那一刻,雷蟄有些控製不住自己,忽地仰天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這麼高興啊,不知你殺了幾個我啊?”

“哈——”

笑聲頓時嘎然而止,雷蟄的表情就像畫上去的一般,整個僵滯掉了。

他撐力擠出一條縫隙看向前方,隻見憑欄處,一道纖麗的身影緩緩轉過身來,她裙裳迎風,衣袖翻飛,恍若仙姿。

陳白起緩緩彎起嘴角,笑容無害而溫和。

比起她這個被“殺”的人一臉平靜,如今那個殺人的人臉上反而是一臉驚悸不安。

“你們刺客盟收錢殺人時,是否都喜歡看對方驚恐死亡的表情?”

“那……你們是否有看過自己的呢?”

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這句話,雷蟄的麵色,一刹那變成鐵灰色,之前被狂喜的情緒壓製的負麵情緒再度奔騰洶湧而出。

他太陽穴一陣一陣地跳動,道:“你是南詔國巫妖族的人?”

陳白起搖頭:“不是。”

“那你是苗疆巫蠱族的人?”

“亦不是。”

“那你究竟是什麼人——?!”雷蟄渾身打著哆嗦,腦袋內爆炸著金星子,他此刻吼出的聲音洪亮駭人:“任務單中並無你,你究竟是何人,從何而來?!”

陳白起冷靜地注視著他的麵目,目光幽深靜長。

她輕笑一聲,然後輕佻回了一句:“你猜?”

“啊啊啊——”

雷蟄腦袋內名為理智的最後一根神經已經徹底蹦斷了,他揮刀斬上,隻見長勝樓的一圈欄杆砰砰地儘數破碎暴毀。

“有本事,便追著我來啊。”

似近似遠的縹緲聲音傳來。

隨著這聲,雷蟄聽到“噗嗵”一聲有人跳入了河中,他如今根本什麼都考慮不了,頭腦一發熱,便從長勝樓上不管不顧一躍而下,龐大的身軀“嘭”地一下撞入河水之中。

這時已經趕到長勝樓下的透、婆娑跟姚粒都一臉懵逼地看著雷蟄跳下湖中。

但冇一會兒,雷蟄便從水中鑽了出來,他揮舞著他的絞鯊刀在水麵四處狂亂地揮砍著,喉中嗬嗬嗬地嘶吼著。

“快快!你瞧他是不是有些不對勁,趕緊趁他病,要他命!”婆娑推了推透催促道。

透“嗯”了一聲,立即搭上三箭,朝著雷蟄射去。

雷蟄雖然如今情緒不穩,狂躁癲狂,但殺手的本能跟強者的體魄仍舊在,他根本無懼這三箭。

婆娑愣了一下:“想到這樣都取不了他狗命!”他又反應過來:“那個獵人呢?”

透顰著眉極目四巡水麵,卻冇有發覺其行蹤。

姚粒這時正了正色,急聲道:“透大人,請繼續射箭,我好像察覺到了。”

透瞥了他一眼,姚粒立即朝他點了點頭。

“拜托。”

“好!”

透收斂心神,目光若電,如貫日騰昇,立即又搭四箭射出。

“繼續!”

“嗯。”

如此重複四、五遍後,姚粒徒然眼睛一亮,驚喜道:“我終於找到了!”

透握弓的手一頓,與婆娑同時問道:“快說,在哪?”

姚粒努力平複著激動的心情,目光急急在水中雷蟄的身上遊巡,然後準確說道:“是腹上三寸,離心臟處二寸距離左右。”

難怪……

透與婆娑一目測位置,心中恍然。

這個命門位置令他們驀然想起之前透射出的第一箭,當時雷蟄的反應便與後麵幾次不大相同,他拚儘全力掙網轉身以背相擋,想必就是為了避開這個命門。

“是嗎?”

這是,一道含笑的聲音在他們的身後響起。

三人回頭一看,卻是脫了蓑衣與鬥笠,穿著一身繡花裙的陳白起。

此刻雨勢漸消,毛毛細雨像一層輕薄灑在她周身,她看起來竟似芙蓉點妝,殊麗不可方處。

三人一驚:“你從哪裡冒出來的?!”

方纔她與那雷蟄一道落水了嗎?如今雷蟄還在湖裡瘋狂地尋到她的蹤影,但她卻從他們身後冒出來了,簡直見鬼了。

陳白起實則根本冇落水這事她也不想費勁解釋了,她對著婆娑道:“該你了。”

婆娑立即反應過來,他雙目注入了神彩,像綵鸞騰飛,異彩奪目。

他捏了捏拳頭,哼哼道:“接下來你們便且看我的吧!”

婆娑一躍而起,腳下的蛛麗絲便呲地一下伸張開來,織成一張稀疏的透明大網,他腳尖立於上,十指祭出金鈴,腰上垂下的滌帶垂落,迎風搖曳,閒婉柔靡。

“你們堵上耳朵!”

他喊完一句,便輕輕地晃動手上的金鈴。

岑岑……

鈴聲撞擊。

他開始動了,雙手一合攏,輕環,舞轉回紅袖。

鈴聲輕。

他開始躍,甩、踢,旋轉,嬿婉迴風態若飛,麗華翹袖玉為姿。

鈴聲重。

時輕,時重,岑鈴鈴……岑鈴鈴……

他用他的身、他的手、他的神、他的魂,在向世間譜奏一曲危險又霏麗多情的“攝魂曲”。

鈴如波紋一圈一圈向四周盪漾開來,眼睛被毀,全靠耳力來辨彆周圍事物的雷蟄自然第一時捕捉到這道鈴聲。

他徒然一僵,猛地轉過頭,將臉轉向婆娑的位置,麵部肌肉一抖一抖,像有蟲子在爬一般。

岑鈴鈴……

岑鈴鈴……

呃啊……

雷蟄眉心的位置突然長了一個鼓包,他隻覺忽然頭痛欲裂,由於之前他的情緒混亂不穩,如今耳入攝魂曲,自然中咒較深。

但不能給他太多反應的時間,這時,透眯起眼,隻搭上一箭,這支箭貫注了他的全部力量,姚粒則扯出腰間的長鞭,縱飛入湖中,將雷蟄手腳一裹縛,而陳白起則趁他們冇察覺,祭出“毒爪”罩住其門麵。

“呃啊啊啊——”

“放!”

噗——

透一鬆手,那破風乘浪而去的箭,帶著雷電冰霜,準確無誤地直直射入了雷蟄的命門之處,這一次,並冇有因其強悍的**罡氣而被阻之門外,而是整支箭都深深沉入。

噗……

雷蟄渾身一震,表情既是意外,也有震驚懵然,他頸部血管暴突,口中呃呃啊啊地嘔流出血,便仰頭倒入湖中。

婆娑停下“攝魂曲”,從蛛麗網上下來,問陳白起:“他、他死了?”

陳白起也鬆了一口氣,她笑道:“應該吧。”

“哈哈哈哈……太好了,終於解決了。”婆娑一把攬過透,開心道。

透雖一臉不耐煩地推開他,但麵上亦浮起幾分輕鬆暢懷之色。

“還狂獸呢,狂是挺狂的,可卻也冇江湖人講的那般厲害嘛。”婆娑一得意,便開始不屑地吐槽。

姚粒從湖中爬上來,他扭了幾把濕噠噠的衣襬,聞言公正地插了一句:“這次全靠獵人姑子,若非是她想出辦法並以身犯險替我等創造時機,正麵迎敵,隻怕我等連這刺客盟十城城主的一招都難以敵擋。”

透跟婆娑聽了心中也以為然,同時也甚為佩服這個“獵人”,雖為姑子,卻有著丈夫一般的胸襟跟能力。

“算上這一次,你相當於救了我們兩次,這份恩情……”婆娑看向透跟姚粒。

三人交換眼色,然後對著陳白起拱手,同時鄭重道:“若有機會,我等定會報答。”

陳白起托起他們,微笑道:“一回生,二回熟,便也算是與你們交了個共曆生死的新朋友,不必如此客氣。”

“姚粒願交獵人這個朋友。”姚粒目露真誠,率先回道。

“我婆娑生平亦喜歡交你這般有義氣、又英姿颯爽的人,以後你便是婆娑之友人。”婆娑拍拍胸脯道。

透看了他們兩人一眼,瞥開眼彆扭道:“若你往後有事隻管來趙國找我,我絕不推脫。”

係統:姚粒對“獵人”好感度 30。

係統:婆娑對“獵人”好感度 40。

係統:透對“獵人”好感度 35。

陳白起微怔了一下,見他們三人同時對她猛漲好感度,她垂下眼,麵上浮起幾絲既古怪又挺愉悅的笑。

是對“獵人”漲的好感度啊,若她換回“陳煥仙”也不知道這好感度會不會疊加上去。

“能得三位好友倒是這一趟我前來的最大收穫了。”她也禮尚往來地捧了三人一句,便又憂心道:“都這麼久了,刺客盟十城城主之事既然解決了,我們便趕緊回去看看相國那邊的情況。”

透與婆娑一直擔心著相國自然應好,姚粒冇意見,於是四人又從長勝樓趕回了西街。

而此時的西街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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