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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家靜 作品

第五章 謀士,月白隊伍攻副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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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主公的尾隨一行為被人抓包,他表現卻十分淡定從容。

“陳三,勿一人亂走,莫非忘了先前教訓。”

陳白起憶起,他所說的“教訓”是指她莽撞提劍單挑精英怪“獠牙野豬”,險些被豬啃一臉的經曆。

“此處靜音杳遙,巡聲可辨,不妨事的,陳三隻在周圍逛觀一番。”陳白起訕訕一笑,她心念著她的副本“采集任務”,暗想著獨自好行事。

公子滄月緘默一息,玉顏生輝,眉心一道如繪如描的硃砂冶灩,平靜的雙眸直直盯來:“陳三,你忘了你提過‘攜手’一事?”

陳白起望著他的眼睛,眉毛一挑,那是她於黑洞之中為了刷親密度“撿手”之時,用來唬他的冠冕堂皇的話,如今他倒是如數還於她身了。

“陳三不敢忘。”

陳三不與嬉皮笑顏,頓整改容色,疊手一揖應道。

罷了,既拋不下他了,接下來……唯有見機行事吧。

見她端正行禮於他,公子滄月雖神色未變,生生受下,然眸色卻遽然沉幽。

“三、尺!”

他拂袖負手於背,在與她錯身而過之際,冷然吐出這兩字,令陳白起呆了一呆。

噫?她哪裡得罪了他,好端端地為甚又重提此等劃清界限之事?

——

副本(二)的洞窟較副本(一)更簡單,當然前提能夠攀越過那一重筆直的萬丈懸崖,它隻是很單純的一條隧道,相較起副本(一)窟內寒冷瘮骨,這個洞窟則是恒暖似春,行之舒適,路徑雖蜿延曲折,洞隨路轉,路坦而寬敞,偶有一處削斷之崖有活水潺潺滾落,似玉帶飄蕩,斷層處跌落成瀑。

岩縫中仙草滋生,搖搖其長,洞中岩景乳石甚是發育,洞內庭廊相連,石筍、石花、石幔玲瓏剔透,閃光發亮,有似瑰麗玉雕,有似剔透水晶,七彩斑斕,眩麗奪目。

第一次觀賞此等不假修鑿的天然奇景,一時陳白起目不接暇竟看入了神,逐漸,陳白起感覺眼花繚亂,隱隱有一種暈目的感覺,但移目卻不能夠,便被人吸附住神魂,這時一隻乾燥而冷香的手掌遮擋於她眼前。

陳白起一愣,下意識一抓,四指攀於掌櫞處,卻滯了一下。

“莫看。”

耳畔響起公子滄月的聲音。

陳白起這才醒悟:“這些隧石的光……好似有些古怪。”

“莫看便是。”

可不看在這陌生環境之中該怎樣走?陳白起聞言,徒然無奈了。

對了,她有係統副本(二)的地圖,反正這地圖是投影於她腦中的虛擬影像,即便閉眼也照樣能夠“看”得見。

陳白起反手攥住他的手掌,將他拉近自己,踮腳從布袋內摸出一塊黑色布巾(鬥篷撕剩下的)遮住他的雙眼,見他並冇有拒絕,甚是合作地任她綁好,便解釋道:“陳三先前所言非虛,陳三又感應到預兆,公子隻管跟著我走吧。”

公子滄月聞言嗤笑一聲,於黑暗之中摸中她的手一握:“然,試一試又何妨,不過你隻管帶路,何以需綁我?”

陳白起擋下他的手,笑言焉焉:“自然是擔心公子不放心陳三,不信陳三之言,暗中相窺,倒白耽誤陳三一番帶路之情。”

公子滄月垂落下袖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我之眼……自入了洞窟後,便……”他聲音徒然一啞,整個人震驚了。

他想說什麼……

他想說,無法移開視線,當他意識到隻剩他與她兩人獨處的時候,他的視線變得從未有過的狹窄,除了她,便再也不到其它,他一直在看著她。

她清淺而柔軟的呼吸……

她纖細盈盈一握的腰肢……

她笑時眼梢如弦月彎起的睫毛……

她纖細而柔膩的指尖……

她溫涼而帶著少女淡淡熏香的體溫……

原來,他一直在看著她啊,甚至在他自己都不曾意識到時候,他白目光便已淪陷在她的身上……

公子滄月終於有所感悟,他心悸悶得慌,痛苦而難堪地緊緊闔上雙眸,他倏地抓住陳白起一隻手:“你……你……”

“怎麼了?”陳白起被他拽得朝前一傾,仰頭詫異地問道。

公子滄月黑暗之中雖看不到她的臉,但腦海之中卻浮現出她的麵容,如此清晰而深刻,就像被刻在他腦中一樣。

他心慌了,驀然鬆開了她,努力調整了一下紊亂的呼吸,方冷靜道:“你當真可行?”

陳白起被他質疑眼眸一轉,似不經意提起:“陳三立誌要當一名謀士,區區小事豈非不行。”

公子滄月一愣,許久方訝道:“你想出士?”

陳白起牽著他的一隻手,自己亦閉上眼睛,開始根據腦中的副本(二)地圖前行。

“陳三想當謀士啊。”

——而且是想當你的謀士。

“本君從不曾聽聞哪有婦人能夠出士。”公子滄月隻當笑話聽了。

然陳白起卻認真了,她聲音飽含著一種不容人忽視的凜然堅決:“若是公子呢?若有一子,其智可媲丈夫,其忠可勝猛將,雖為區區一婦人身,卻有著不亞於大川名士之學識德操,她誌存高遠氣沖霄漢,壯誌淩雲響徹九,可天扶搖直上氣貫長虹,亦可百折不撓扭轉乾坤,平步青之是可雲同輝日月,然,淡薄名利亦會遊刃有餘……”

陳白起一談起她的謀士職業,口中便開始滔滔不絕,恨不得將一腔熱情全傾注而出。

公子滄月的神色從一開始的不以為然,到訝異、震驚、最後變成緘默平靜,他靜靜地聆聽著她慷慨激昂的述說著心中的願意,用詞大氣而用力,彷彿此誌早已銘刻入她的骨血之中不可分離。

隻是,他心中卻想:比起風餐露宿之事、驚險跌宕之事、戰鬥害怕之事,他寧願她如一普通婦人,安享於美食華服,安居於太平之室中,每日皆能夠笑靨如花,無憂無慮……

“公子,這樣一人,你可要?”

公子滄月沉默著。

見他不肯相應,陳白起腳步一頓,深吸一口氣,再次問了一遍:“公子,這樣一婦人,你可要?”

她就隻差冇有站在他的麵前,撕開他眼上罩著的黑布,讓他好好地看著她的眼睛,直說:你——可要下這樣的陳三?

公子滄月因她的話一番聯想,一向清明的思緒驟然很亂,一半清醒一半掙紮,明知不可為,他卻偏生生了猶豫之心。

他想,他該是瘋了。

張合著嘴唇幾下,他最終輕逸一聲:“若當真有此之誌之婦人,倒亦可敬可譽。”

到底冇有將她一口否絕,聽著她疊聲相問——“可會要她”之時,他的心竟然會揪然生疼,真的感覺不過一句理所當然的拒絕之言,有著從未有過的沉重。

女子入軍,隻為“女閭”(官方設辦的軍妓)。

男女飲食,屬於人類生物天性,既不能省略,也無法迴避。其實,在戰國時期某些國家的軍營已經摸索嘗試了“營妓”製度,說白了,就是開設一個合法的“軍隊妓院”。

大抵有比較盛行的“遊妓”(歌舞伎隊,此乃私人買賣,需收資。)、徙邊者罪妻婦(一群因丈夫或父親獲罪而流放到邊界上的女人,結果隨軍隨著隨著便成了默認的軍妓。)

因此,倘若一名無官無位的女子長年待在軍中隨軍,難勉會惹來一番流言蜚語,遭人鄙棄。

當然,若她僅僅是當一名靠腦力食俸祿的門客倒亦罷,平日裡給主公出出謀劃劃策亦可行,但問題是公子滄月這樣的人要多少有多少,缺她一人不少多她一人不多,當她的存在變成一種可有可無之時,她那必須完成的“製霸戰國”目標,何日才能夠有實現的一日?

其實,陳白起非白目,她知悉目前楚國國情,要讓她憑著過人智謀上位與眾丈夫同朝出士為政,前路可謂是漫漫艱辛,更或者,這隻是一個遙遠且不可能實現的夢想。

可是,她是一個女人的這個事實已經是不可扭轉的一件事實,戰國冇有整容、變性手術,她如論如何都改變不了自己的性彆,是以,哪怕再困難艱幸,她唯有改變這個世道的規矩,方纔夠扶搖直上,觸碰到天際的時候!

這對於彆人而言的確是一件不可能實現的夢想,但於她而言,她自信有著戰國係統的輔助,她定然會崛起!

見這個荒謬的話題再繼續下去,估計會僵持住,陳白起亦不再出聲,而是安靜地在前領路。

她冇有直接朝副本(三)而去,而是兜了一個圈朝石壁的隙罅裡去,在一掬琉璃般的水麵上,殘蝕的石林,痕跡斑駁,仿如一片被海水淹冇吞噬的古城堡廢墟。

此處乃“靈芝草”生長的位置,陳白起因將主公的眼睛給蒙上了,便開始大膽放心地做“采集任務”。

主公眼睛看不到,卻憑耳覺悉窣聲,感覺到她停下來,並蹲於地時,便狐疑問道:“你在做甚?”

“原地休息。”她懶聲道。

主公一噎。

隻當她因先前無疾而終的話題而鬱結於心,方無理取鬨,於是他亦不再言語,隻是一路安靜地陪著她,任她每走一段路,便“原地休息”一次。

“靈芝草”其實是一株似蘭草模樣植物,不同於蘭草的是,它蔥尖泛紅,一株生長不過二、三片葉,中端細蕊泛黃,陳白起檢視其資料。

【靈芝草】說明:藥劑材料,用它可配製小型生命藥劑。

陳白起一看,頓時喜上眉梢,竟然是製作小型生命藥劑的材料啊。

太好了!她定然要多采集一些配備著才行。

陳白起就跟采蘑菇的小女孩一樣,看到一茬便蹲下一拔。

係統:采集靈芝草×1

係統:采集靈芝草×1

……

等她將這一片區域的“靈芝草”都拔光後,其數量早已遠遠超出采集任務目標。

接下來,便是采集“銅礦”,地圖上銅礦分佈較為集中,石岩剝落暴露的位置上方有一個迷人鐵鏟的標誌,她找到了“銅礦”位置,想著它藏在岩石內,隻橇出這麼一點兒,這般挖起來,得要多大動靜啊,更何況她根本冇有挖掘工具,唯一可挖掘的隻有主公的配劍。

一想到若她拿主公心愛的大劍去砍、鑿、戳、敲,用力挖礦,主公的那一張美人臉該會有多心疼多黑線啊。

陳白起抿了抿嘴角,苦思冥想之際,一隻手不小心觸及了銅礦,下一秒,便“咻”地一下出現一條計時條,三、二、一……待三秒時間一過,計時條消失,係統便傳來訊息。

係統:采集銅塊×1

陳白起張著嘴巴,暗訝——這樣也行?

係統:采集銅塊×2

係統:采集銅塊×1

……

係統:恭喜你,【孫塚窟洞穴】副本(二)采集“靈芝草”×12,采集“銅礦”×20任務完成,獲得獎勵經驗值8000,錢幣10000(亦可兌換同等價值的糧食)。

係統:恭喜,人物達到12級。

終於升到12級了,隻可惜冇有得到係統獎勵。

在副本(二)其實亦是有鐵箱子的獎勵,陳白起根據地圖路線,將一直被她忽略了意見的公子滄月一併帶去。

“到了。”等進入擺放著鐵箱子的洞窟裡,那眩目的光線被隔絕於外,陳白起便鬆開了他的手,示意可以睜眼了。

這一次親密度並冇有漲,因兩人鬧彆扭,應當冇有被計算為親密互動。

她趁主公解開眼罩時,先一步將鐵箱子打開,當即係統便傳來訊息。

係統:你獲得鐵箱子×1,立即打開,是/否?

陳白起答:“是。”

係統:你打開鐵箱子獲得——金屬塊×50,鐵塊×100,銀塊×100

這一次打開鐵箱子得到的全是一些金屬材料,不過恰好能滿足陳白起目前的需求。

公子滄月解開黑布罩後,掃了一眼被打開的鐵箱子,見裡麵放著各種岩塊璞玉,他對此興趣不大。

他取出“神秘的黑角寨地圖”,指尖根據黑線劃道三分之二時,道:“應該還有一段路便可到‘孫塚窟’儘頭了。”

陳白起,道:“嗯,那我們抓緊時間,估計自我們入內已過半日了。”

這可不是隨意猜測,係統有著計時器呢。

公子滄月頷首。

接下來,因為不用副本“采集任務”繼續兜圈子,他們很快便穿越副本(二)到達副本(三),剛一到達副本(三),一片火光紅色映入眼中,一股熱風撲麵而來,如火舌舐一般令人感到難受。

原來副本(三)是建築於一片火海熔岩之上,一條長長的火海連綿映天,將黑黝的山洞罩亮耀眼,在這幽霞火光赤天之上,石柱簇立著許多間隔浮跳踏板,經此途方可以通過火焰之海。

“剛攀過懸崖,再淌火海……這孫氏後人乃何等人物,方能夠於佛窟洞穴之下怎下找出這樣一個……”陳白起一額黑線,考慮了一下該用什麼詞形容,最後隻能道:“萬惡險地啊。”

“祈山、危山周圍遊牧族常傳唱的一句歌謠,戈壁沙子咬腳,隻因地底吐焰,如今看來亦並非胡謅,一路行來這青塚窟所有險境皆擺於明處,明顯不願傷人,隻為擋人阻人,孫氏亦所謂費儘了心思。”公子滄月倒有另一番見解。

“這樣說來,可確定這上麵並無陷阱?”她噓眯起雙眸,盯注於下方數十丈。

公子滄月揮袖一撣,將一撮飄向陳白起髮絲的灰榍掃開,蹙眉道:“你且站在此處莫動,我上去試一試。”

陳白起不懂輕功,她打開副本(三)地圖,見並無其它路徑可通過到對岸,唯有此路。

於是她也歇了心,抬眸專注於公子滄月輕鷂翩絰遊走的身影。

公子滄月首先選擇從右邊的浮石踏板跳落,石板約有五尺之寬,一人而立綽綽有餘。

他舉目望去,想要淌過這一片怒海火焰,看來得輾轉不少浮板移動,渡過第一個浮板後再往前走了一段,見石岩浮板牢固並無陷阱,便重新跳回岸上。

“走吧。”

他二話不說,抄起陳白起攔腰一抱,便身輕如燕縱身一躍踏上一塊浮板。

“……”陳白起被主公難得如此利索熱情主動的舉動給震住了。

係統:“公主抱”達成,公子滄月對你親密度 5

他朝著原路繼續前行,踏上一塊新的浮板後,便考慮朝左上,此時的浮板就像音階符號一般,忽上忽下,上一秒浮板時直接俯躍而下,下一秒又繼續跳躍踏上前方的一塊浮板,接著右轉進去,然後又是左轉……

如此地周而複始,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高低不平,其實這樣十分消耗體力,特彆是當他還抱著一人。

眼看著才行進一小半段路程,公子滄月卻已氣喘籲籲,他回頭一看,如今退亦難,進亦難。

若是彆的事情擺在眼前或許陳白起還搞不定,但像這種大量消耗體力的活,她表示她還有幾瓶體力劑冇有用,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她道:“勞逸結合,且先歇一下。”

她從他身上滑下,然後從布袋內摸索水囊,實則偷偷地將從係統內取出的體力劑倒入水中,她搖晃了一下,遞到他麵前:“飲些水吧。”

此處正當火焰中心,一身滾燙難耐,方纔一路疾奔時,他便流了很多汗,確也口渴乾涸,亦不推辭,取過大大地灌了一口,一入喉滑入,頓覺腹間似有一股力量衝入,於丹田蘊養一轉後,轉瞬間遊走於全身痠軟骨骼肌腱,好似周身力氣都一併返回來了。

“這是什麼水?”公子滄月怔愣。

陳白起笑道:“這水隻是陳家堡的普通井水,不過這水中陳三加了一味藥水,陳三體虛病多,此藥乃陳三姐夫無意中尋到的一株百年紫參熬製而成,據姐夫說能夠補津液令人消除疲憊,便讓陳三時常備於身上。”

聽完她的解釋,公子滄月將水還予她,道:“確有神效,繼續走吧。”

他再次抱起陳白起,致力於跳躍浮板事業上,隻當他一疲憊之際,陳白起就給他灌體力劑,如此一來,眼看即將順利到達對岸時,突然,係統“叮”一聲提示音響起——

係統:“白月隊伍”觸發BOSS級任務,擊殺熔岩機關獸王×1,接受/拒絕?

陳白起一聽觸發BOSS級彆的任務,整個人呆了一下!

陳白起立即檢視【熔岩機關獸王】的相關資料——

名稱:熔岩機關獸王

等級:25

屬性:體力值無限,防禦力249,攻擊力120—90

怪物資料:“孫塚窟洞穴”副本(三)的BOSS。

與其同時,突然一聲巨吼,浮板對麵猛然撲跳躍來一隻似虎似豹的怪物,它張著利牙,豎著尾巴,體魄十足雄偉龐大,一般虎豹完全不能相比,臉上長著白色的長鬚,頸肩披著金色的鬣毛,當真凶猛彪悍威風凜凜,一副“王者”的雄姿。

係統:已進入BOSS關戰,請立即擊殺熔岩機關獸王。

陳白起嘴一抽,這表示接不接受,都得要戰鬥的意思了?!

遠看似一頭猛獸,實則當它跳躍靠近之際,陳白起才發現,它並非真獸。

它一身以木、石、金屬等物構成,軀乾以木,關節以金屬,石為肱肌,另以革、皮、膠、漆為膚。雖筋骨、支節、皮毛、齒髮,皆假物也,而無不精細如實物一般令人詫異。

這……這等機械獸,竟可被製造得如此惟妙惟肖!

“此乃墨家機關?”陳白起目瞪口呆,第一次選擇仰望古時人類的究極機械智慧。

《列子湯問》內有一則故事講一名技藝十分高超的工匠名叫偃師,他自願奉獻所製之物獻於周穆王,周穆王驚視之“趨步俯仰,信人也。巧夫!領其顱,則歌合律;捧其手,則舞應節。千變萬化,惟意所適。王以為實人也”這一段的描述,她以往隻當誇大其實的虛言,如今一看,才知道這世上的機關術所謂能之極也啊。

公子滄月蹙眉凝視半晌,否然:“非也!”

陳白起訝道:“非也?”

他道:“此乃公輸家的機關術。”

“何也?”陳白起偏轉過頭相詢。

“墨家一直是非攻機關術,他等以非攻兼愛為宗旨,反對戰爭,捍衛和平,其機關術一直秉承以器械代替人力,造福於世,而公輸家則為應戰派,其一向為諸侯國服務,其戰爭類器械亦是天下聞名。”

陳白起這下聽懂了,這墨家的機關術相當專門製造便利的生活用具,而公輸一族則*造殺傷性武器,一個熱愛和平,一個酷愛戰爭。

如此說來,這般挾帶火焰氣勢跑來的BOSS型機關獸,確也像是公輸家才能夠製造出的機關術。

不過……光憑這一點,亦無法十足確認,不是嗎?

或者,墨家亦有劍走偏鋒之人呢?

“另外,公輸家的機關術皆會於自家製作的機械身上紋上家族姓氏。”公子滄月又補充了一句。

聽他這麼一說,陳白起將視線拔長,於前方BOSS機關獸身上仔細辯認,最終在其耳尖,看到扭扭曲曲“公、輸”兩字,頓時便信足了他的話。

“不說孫氏請的是墨家嗎?”陳白起道。

公子滄月凝眸沉吟:“如今墨家早已分裂為兩派,之前墨家叛徒之事你應已聽說,其名為公輸雅,乃應戰派,他隱名埋姓以木雅之名加入墨家學其機關術要領,其對魯氏先祖公輸班之機械術十分感興趣,加之又學習了墨家機關術,便大肆興起建造機關術,其乃天才之中的天才,連墨家钜子都曾讚譽其,吾晚生幾年,實不如雅之能矣。”

“這麼說來,這些東西,是應戰派公輸雅製造出來的?”

公子滄月搖頭:“這孫塚窟挖掘少說亦有五十餘年,公輸雅如今亦不過青年,豈能是他,應該是孫氏請的彆的公輸氏製造的。”

原來這公輸雅這般年輕!想到他僅憑獨人之力單挑墨家三千,陳白起頓覺自己僅得一份機械圖便巍巍縮縮,實屬該好好跟人家學習學習。

不過,當混世魔王亦需要資本,所以她暫時……還是好好籌備資本吧。

“它怎麼突然停下了,不會攻擊人嗎?”陳白起疑惑眺目,不遠處那頭猛進的機關獸王突然蹲於前方,一頭金毛鬢須隨著火光搖曳。

公子滄月道:“它應當以守為攻,若我等想抵達最後孫氏墓穴,必然會與其發生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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