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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家靜 作品

第四百零三章 主公,神秘主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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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洛陽城門前又飄起了雪,城牆上的火把照亮一片黑暗,遠處看星豆大點,融融泛暈,片片雪花妖嬈婀娜欺近,最終在光亮之中墜化。

城門口從午後便守停了一批軍隊,一直到日落西山方等到要接應的西蠻軍隊。

一人披著猩紅鬥篷、身著墨色鎧甲的高大男人站於火把處,他眉目冷峻嚴肅,從眉心到左眼角橫劃了一條深深疤痕,半隻眼睛瞎了,餘下一隻眼睛目視夜色陰翳而冷靜。

此人便是陳歲深,陳氏家族擁有不俗威望的後起之秀,亦是陳孛的眾小輩侄子之一。

寒夜凍人刺骨,讓人毛髮聳立,但他帶來的人卻不敢肆意動作,全部一副嚴正的態度握緊手中斧鉞,麵青麵白地站守在城牆前。

不時,聽到馬蹄與腳步的動靜,城樓上放哨的士兵揮動著火把朝樓下吆喝一聲,得知來者正是他們要等的隊伍,陳歲深一甩衣麾,快步上前迎接。

黑暗逐漸變得清晰,來者正是虎背熊腰的百長夫一行人。

兩人一見麵,百長夫便一拳抵胸,張開大鬍子嘴巴,聲如響雷道:“!@*&^%,$@!”

譯:好久不見,我的好友。

陳歲深乾冷的麵上亦適當地流露出幾絲笑意,上前抱拳:“@%@$*,$@!”

譯:熊達,許久不見了,我的好友。

兩人在人前一陣寒喧笑談,再由陳歲深的隊伍開路將人迎入城中,在入城前,百長夫有意朝隊伍中陳白起與巨的方向望瞭望,口中講話。

而陳歲深也隨之望來,他麵上無異樣,仍舊笑著拍了拍百長夫的手臂,兩人一道入城。

進城後馬蹄清脆敲響青石板,兩旁街市燈光曖昧泛黃,青竹絲樂不絕於耳,榍雪飄揚,香風隨著薄紗煙霧邈邈,這迷離泛黃的街道景象令入城的蠻夷軍隊漸漸放慢了腳步,探目追尋,神思嚮往。

這十裡珠簾、金粉薈萃的洛陽城有彆於其它城池肅穆冰冷,甫一進城便有一股濃濃的粉黛香粉瀰漫迷眼。

知道男人的稟性,尤其是一群精力充沛的行軍男人,於是陳歲深大方地將人帶去樓裡招呼,舉盞痛飲、美味穿腸、醉生夢死。

如此一來,眾人醉酒一睡到底,倒是方便了陳白起夜探洛陽王城。

當夜,陳白起換了一身行頭,為區彆於平日裡的“蓉嫂”,她又換成男子裝扮,洗了一臉的烏漆墨黑,蒙上臉潛夜而入。

洛陽的王宮宮庭四方正統,獨立於城池,紅牆綠瓦,雖比不得新建的楚王宮落勢龐大,但稍一逛遊卻發現內裡的佈置卻是極儘奢華,有著曆史沉澱的厚重。

待“區域地圖”——洛陽王城下載完畢後,陳白起便隱了身一路跟在陳歲深身後入宮。

陳歲深一無所察,不帶一名隨侍便進宮見了周王。

周王巍巍如山躺臥於在一片幕紗之後,聲音老邁而浮長,殿上香鼎醺煙昏昏沉沉,旁側幾盞樹燈點燃,幕僚龐成與上將歸蒯在側,半身陰影半身蒼白,整個大殿空蕩而寂靜,就是暮暮老矣的荒地一般。

陳歲深跪拜行禮之後,便與上商議起正事,這一次不過是舊事重提,再次商討細節問題。

而陳白起在殿門外,放出傀儡獸小蚊入內竊聽,經過片刻鐘,她終於厘清他們的談話內容。

在得知這一趟洛陽借糧又是另一次伏擊的陷阱時,她發現她已經是波瀾不驚了。

這一開始便是一套連環計,先是在紅土佛崖鬨出動靜,引出幕後突擊之人,若一計不成,以借糧為由,故意使計誘來齊軍的殘餘部隊,待擒獲齊王後,藉此要挾同盟國,若同盟國願意割據退步來換取齊王的安危,便可大力打擊到秦、魏軍隊士氣,若他們拒絕,則會以背棄同盟道義受天下譴責與漫罵,更會與齊國徹底決裂。

除了連環計,他們還有一套金蟬脫殼,如她所料,糧車與洛陽一併所借的舊兵新器、青銅甲胃等等共分三批三路進行,兩假一真,真的糧車何日出發哪條路線目前連在座的人都不清楚,隻有最終負責押運的人才知曉。

“聽說你們丟了渝南軍事圖,如此一來,魏國想攻下渝南三城豈不輕而易舉?”幕僚龐成有些擔心道。

渝南若攻破,洛陽的周遭便相當於失了一道破護罩,若同盟國有意連洛陽也一併吞下,那他們王城便當真是岌岌可危了。

陳歲深仰了仰脖子,冰冷如刀削的臉流露出幾分譏笑:“冇錯,渝南兵防圖被魏賊竊去,可他公子紫皇以為就此可以輕鬆攻下渝南,卻是癡人說夢,隻因一旦他動手,那……”

正當陳白起聽得入神時,卻忽然聽到身後內裡傳來一道輕綿好聽的聲音:“不知深夜是何方來客在此?”

陳白起背脊一僵,倏地轉過頭。

清寒月光下,卻見柱廊下不知何時站了一位身穿闊袍深服的男子,他秀髮束冠,麵容處於陰影之處,唯雪光下流露一截秀美而線條柔和的下巴。

風徐徐吹之,他廣袍繡雲瀾舒捲,纖腰長身,挺挺玉立,仿若飄飄欲仙。

陳白起怔了一下,便下意識想邁步離開。

“既然來了,又何必如此著急離開呢?”

她腳步一滯,顰眉抿唇,心中不信邪道:她已用“霧界”隱了身,不可能被人發現纔對。

但事實上,是她托大了,隻見下一瞬一柄金尖槍頭倏地一下刺向她的位置。

她雙眸瞠大,側身險險一避,槍刺來的風聲像鋒利的鐮刀割落了她的一縷髮絲。

陳白起盯著地上的那縷頭髮愣了一下。

再抬頭,便見那男子身旁站著一位身穿軟皮甲胃、手持金槍的青年,青年麵容寡淡,但麵上的那個青色的“奴”字烙印卻令人一眼便記住了。

這時代的奴隸並不值錢,雖然是一條生命,但一旦被印上這個“奴”字便隻相當於一件物品,而這件物品的價值皆來源於其主人的施捨。

一般人在買下奴隸時,為避免破壞其皮相,烙下的印記或手臂或背脊,鮮少人將其印在臉上。

這時殿中商討的人也聽到外麵的動靜,都一驚之下衝了出來。

“雖不知這位客人從何處而來,但既然來了,便不妨留下來做個客吧,讓我們儘儘地主之誼。”虛虛緲緲的聲音像青竹迎風不知從何處發來。

陳白起察覺到對方並非一般人,一揮臂便虛幻身影打算離開,卻見金槍再度如影隨行而至,她連連退避,直到金槍刺破腳下石磚,將她製於當場不得動彈。

這個人……槍法著實精妙,哪怕對著一片虛空,也能準確地判定她的一舉一動。

“你不必再試探了,我雖瞧不見你的身影,但是你的行蹤卻瞞不過我的耳朵,而隻要你一動,你便快不過笪的槍。”年輕的嗓音,十分空靈動聽,像一篇譜奏怡人的樂章。

始終冇有見到講話之人的麵容,但陳白起心中莫名產生一種危機感,她定定地盯著他們,通過剛纔的話,她已懂得他們根本瞧不見她,隻是通過聽力來判斷她的方位。

既是如此……

她一揮臂便撤掉了“霧界”,麵罩黑布,露出一雙燦若星河的眸子,她抱了抱拳,落落大方開口道:“既是如此,那我也不必再多此一舉了。”

乍見她憑空現身,從殿中出來的陳歲深與龐成等人大驚失色。

“爾是何人,竟敢深夜潛入我王城!”龐成顫著手指驚呼道。

陳白起側過頭,回望著他,眼底惡意如黑沼蔓延:“我自是來刺殺周王的!”

“什麼?!來人啊,速速前來抓拿刺客!”龐成麵色驚麵,揚臂高喊一聲。

上將軍也大聲呼喊:“速來護駕!”

這時前方如雷腳步聲響起,數百名士兵朝這大殿方向趕了過來。

這時,陳白起彎唇一笑,恢複了一派純良無辜。

“聽力好?那如果是在這樣吵噪人多的環境中呢?”

陳白起朝前一步,長階下人頭簇擁而上,而她的身影撞入人群當中,卻在眾人舉起刀劍加身時化為金粉,最終不見了身影。

“主子!”笪握緊手中金槍。

男子伸手擋下了他:“此人不僅手段詭譎,狡詐多謀,短短時間他便已有對策,如今她混入士兵當中,隻怕是石入大海,難以尋覓。”

奴印青年問:“主子可看出是何來曆?”

男子靜默了一會兒。

這時,長階下的王城守衛茫然驚呼。

“怎麼回事?!”

“方纔分明瞧見一人,為何忽然消失不見了!”

“刺客,方纔的刺客去哪兒了?”上將軍也是一臉震怒。

而龐成則腿一軟,險些跌倒在地,所幸陳歲深幫扶了一把。

“怪、怪事啊,人、人怎麼可能……”

耳邊全是吵嘈驚亂的聲音,唯那男子心中始終如星空寧靜一片,他至陰影之中步出,背於身後的手取來一頂帷帽戴上,隔著黑色的薄紗,望著方纔那蒙麵之人離開的方向。

“此人不除,隻怕會……橫生禍端。”

“主子,下次若讓笪再見到此人,絕不容他在槍下苟活!”

------題外話------

靜在這裡祝所有的小仙女們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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