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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家靜 作品

第四十二章 主公,血色婚嫁(三)

    

捕獸一級:簡單地挖個陷阱獵隻兔子於他而言實在是太輕而易舉了,畢竟大自然的生物都會不由自主地受他吸引。

未解鎖的技能,不可檢視。

懂獸語還有對獸類擁有天然的親和力,這便是謝郢衣與生俱來的巫族天賦,仔細一想,這種天賦的確夠特彆,也夠實用。

比如他的那一頭天空霸主白頭雕,可攻可守可載人,之前她隻以為那是他費心馴養的一頭家獸,獨此一家,再無分號,可如今看來,那卻不是例外,而是個彆。

再說若帶著他行途跋涉,至少野外不愁會餓肚子,到了陌生路界問路不愁冇有本地動物帶路,翻山嶽嶺不愁會遇上凶猛的野獸來襲擊。

陳白起自娛自樂地思索著,忽然覺得將謝郢衣留在身邊好像也不錯,至少……他很有用。

陳白起又考慮了一下謝郢有去留問題,他若執意想留下,她這欠著人家一份沉澱澱人情的人,倒是不好拒絕,恰好她身邊也剩什麼值得信任的親近之人……

她抬眸發怔了一會兒神,倏地顰了顰眉。

她道:裡係統,我的記憶……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裡係統:有什麼問題?

她不知道,但是她方纔分明想起了曾經遇見過的那些人,但是感覺很奇怪……她道:我不知道,可為什麼我會這麼平靜?

那些與亦友亦親之人相處的畫麵如今回憶起來,倒是像在看一則書麵故事一般,內容細節清晰如昨日重現,但卻像用上帝視角一樣在看彆人的恩怨瓜葛。

裡係統緘默了一會兒,才道:你的任務是綁定一個原著主公製霸戰國,多餘的情感可能會耽誤你的任務進度,所以多餘的情感與不必要的牽扯情緒已由係統抽除,等後期完成任務之後,將會儘數再歸還給宿主。

陳白起聞言臉色一白,想說什麼,卻聽裡係統再次用那一道機械冰冷的聲音道:這也是一種警告。

——陳白起,隨著你的任務重啟次數越多,你身上牽扯的關係網就會越大,一旦你的身份過往暴露,這些人跟事將會成為你的梏桎,亦會成為你的弱點。既是重來,何不一切都重頭再來,留取你的記憶隻是為了讓你更好的分析時事當下,至於那些多餘的感情糾葛,則無須存留下了。

陳白起聞言怔神了好久,最後,她才淡淡道:“這樣也好……”

反正跟她牽扯上關係,也不是一件什麼值得記住的好事,逝者已矣,生者當如斯。

——

自陳白起醒來這幾日她開始複健,她躺了幾個月,機體協調能力下降,雖說已經可以靠著自身的力量下榻慢慢行走,但肌肉的耐力卻不強,還無法進行劇烈動作。

但好在這兩年以來,“白馬子芮”為了能夠在巫族的暗殺迫害之中生存下來,一直在積級努力地刷著係統副本支線任務,通過漫長時日的積累已成功將“刺客”等級刷到了30級,隻是之前她的精神體與魂體都不完整,所以任務的獎勵發放也不完整。

係統隻是對她新承載的**進行了基礎數據的改造提高,如今她已復甦,空缺的部份自然也在填滿。

而感覺她恢複得差不多了,係統適時也釋出了主線任務。

叮——

係統:主線任務——“麒麟擇主”,請在規定時間內綁定高品質主公,完成謀士擇主的主線任務,時效期為一年,成功獎勵“謀士大禮包”一份,失敗直接抹殺。

陳白起悠閒的鍛鍊途中忽聞主線任務,險些“垂死病中驚坐起”。

她忍住想撫額嘖歎的衝動。

來了來了,係統帶著那強製的主線任務果然冇有片刻的緩衝如期而至。

但經曆了這麼多,陳白起的心性早已經被打磨得穩如泰山,她接受良好。

隻不過,她覺得她一直都挺失敗的,明明每一次任務開始都進行得如火如荼,但最後都會因為遇上毀滅性打擊而導致覆滅。

她暗地裡其實也總結過、反省過、思索過,最終,她發現或許以前總是反覆失敗在時業高峰期是因為她努力的方向不對。

她每一次總是以一種弱勢的態度去尋找主公,她費儘心機地去依附他,可每一次都失敗了。

因為在這個過程中,她消耗了太多精力與時間去完美人設,而忽略了其它,她學著那招搖開屏的孔雀想在一群雄鳥之中雀屏中選,她本能地去跟其它人竟爭拔選,她是忠心的,卻也太務實了。

但實際上,她哪需要什麼人設,她需要的是強大,不拘男女個人無限的強大。

她想到一個典型人物後卿的成功,他就是一個目的性很強的人,他想要趙國強盛不衰,但他的著重點不在於君王一人身上,而是通過君王的威信而掌控整個國家的風向,如此一來,他既不會在道德麵上揹負了欺主汙名,也可以完全把控他想要的局勢。

她眸光閃爍一下,像是黑夜荊棘叢中閃耀的焰火。

她想,她不願再使用那樣溫吞步步為營的方法了,既然有捷徑走,她也就不必要再拘泥於過程了。

這次她絕對要好好選一次主公,她的忠心是毋庸置疑,因為隻要綁定了,這將不由她作主,但“主場”她絕不會再交由彆人把控了。

陳白起發現係統包裹都滿了,就打開好好清理一下,當初“白馬子芮”魂智不齊,就是個小孩子脾性,自然不是個擅長整理歸類的人,再加上當初待在白馬子啻身邊,吃穿用度哪一樣都不用操心,所以很多需要不需要、重要不重要的東西都全放進了包裹內閒置著。

陳白起打開係統包裹,先將東西一一歸類。

武器類的有三件,一把羽扇(紫),一柄長刀(藍),一柄短劍(橙)。

服裝類有兩套,平凡的村姑裝(白),可鹽可甜的少女裝(藍),配飾類有八大件,冇有特殊屬性的,但品相都很精巧。

藥品:小型生命藥劑*28,體力藥劑*3,精神藥劑*1。

生活類:小鋤頭*1,調料包*6,麵譜碎片*6,藍水晶*3,紅水晶*6,紫水晶*3,烤肉*133,小掛包*1……

這裡麵生活類的占了快30格,陳白起將一些重疊又尋常用不著的都賤賣給了係統商城,換取九州通用貨幣,其餘的比如說“小鋤頭”之類的,好像一時需不著,但取出來扔了又覺得可惜的,她便決定暫時先不騰位置,等以後確實需要擱置其它重要的再酌情處理吧。

“阿、阿芮小妹,你醒了嗎?”粗大的嗓門硬被擠成細小從大門縫外傳來,槐花也是難得硬逼自己溫柔起來。

冇辦法,誰麵對“陳芮”這樣可愛又漂亮的小姑子都不願露出粗鄙的一麵來。

“是槐花姐嗎?你進來吧。”

槐花聽到那清甜的聲音,才推門而入,一抬頭便見“陳芮”穿著一件青布小衣,袖口垂著的深綠色帶子係成了蝴蝶結,下配中隙刺百雀的百褶長裙,墨黑髮間綴著乳白小珠串,轉身過來,裙襬散開,笑顏如花,溫柔彷彿醉了一池泉。

槐花看直了眼:“阿、阿芮,你真好看啊。”

她真誠讚歎道。

陳白起聞言,桃花眸欲垂還佻,隻是淺笑。

她穿的正是那一套“平凡的村姑裝”,隻是係統定義的“平凡”估計跟普通人認知的“平凡”有些差距,總之這一身超前的套裝,陳白起還冇有見過哪個村姑穿過。

她問:“槐花姐平日都是傍晚時分纔過來,今日這麼早便來了,可是有事?”

這些日子槐花常常會來找陳白起聊天,她們一個心思單純,有意結交親近,一個心思狡詐似妖,亦有意套近乎,於是一拍即合,短短幾日便似已結成手帕交的情誼來。

“哦哦,對了,咱們不是剛投靠了州郡太守伯頤,太守很賞識咱們,便派人來說今晚要宴請咱們幾人,我怕你太無聊,便問你要不要跟咱們一塊兒去。”

這件事情謝郢衣跟她提起過,當初木家軍一行人叛了舊主帶著現有的人數逃了出來,他們冇留在原住地是因為他們覺得不甘心這樣平凡下去,他們打算出來乾一番大事業。

他們打聽到就近的蒲州跟汜水關都在放榜招募兵馬,榜文條件優渥,且不拘來曆背景,這兩處都不錯,但三人卻不知該如何抉擇。

這時還是謝郢衣替他們卜算了前程,卦象上顯業了一個十分古怪的卦象,至於卦象是什麼謝郢衣冇有細講,但最終他們選擇了蒲州。

在一門心思投靠太守伯頤前他們還心有忐忑,但接觸過後,他們發現伯頤這人十分熱情好善,完全冇有因為他們是草根隊伍而怠慢他們,他們一來便安排了一座兩進宅院給秦柬他們幾個領頭的居住,而其它人也作了妥善的安排。

從初初見麵來看,伯頤此人是個值得效忠的上司,而在他們休養了幾日恢複了原氣後,他又特意設宴來款待,如此麵麵俱到,給足了他們初來乍到的麵子,這令秦柬等人愈發覺得這一趟前來投奔伯頤是一件明誌之舉。

陳白起卻覺得驚訝,她看著槐花那骨碌碌的虎眼,見她是真得冇有其它想法,並且認為這是一趟好玩好喝的宴會,所以才急切熱情地想拉她一塊兒出門玩耍去。

這真是一個憨大姐啊。

她感歎道。

堂堂州郡太守,豈會對這區區百來人、且有兵無械的民間私兵興隆重宴請這之禮,哪怕聽聞他們有幾分本事,也不太可能,這其中應當還有些其它事情纔對。

她想了一下,隻搖頭道:“槐花姐,我便不去了。”

“可聽說這有權勢的人設宴常有歌舞樂器,火光連天,夜裡十分熱鬨,你真不去看看啊。”槐花有些失落道。

陳白起笑道:“我對那些並不感興趣,我就在這裡等你們回來。”

對她而言這些東西已屬司空見慣,可槐花他們由於出生不高,這些年也一直在底層打拚,對於這些奢華的排場自是不常見,心中嚮往激動亦屬正常。

槐花一聽這話,又覺得高興了,她撓了撓腦袋。

“那好吧。不過,你也彆等我們了,因為有些晚,你還是早些休息。”

其實槐花也知道”陳芮“跟他們這種出身的不一樣,她不愛參與這些估計也是因為她以往都看膩了吧。

畢竟她一看就是那種良好世家教導出來的貴女,哪怕她待他們溫潤有禮如常,並無以往所見那些女郎故作姿態的高傲輕慢,可她舉手投足之間的風雅淡泊與他們這種粗鄙的人相比,就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出來的人一樣。

陳白起很是溫軟地頷首。

晚些時候,謝郢衣也來了一趟,跟她說了要去州郡府上赴宴一事,但他並冇提及要帶她一道去。

陳白起知道他的意思,這場宴會可能冇有那麼簡單,可又能複雜到哪裡去呢,或許在普通民眾眼中,他們這支自稱“木家軍”的隊伍還有些威赦,可在權貴眼中卻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收之無味,棄之可惜。

若說太守想要對付這樣一支隊伍還要用上什麼計謀,她覺得這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些。

所以至少今夜應該不存在什麼危險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