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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家靜 作品

第二十五章 謀士,二報小仇戲耍透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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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陳白起一頓急赤白臉的話,趙軍隨之而來的好手皆麵色木木,心底大驚——本以為這早以荒置蠻夜的槐山崗人煙罕跡,卻不料於這片萬木蔥蘢的槐山崗竟暗藏埋伏?

是誰人所為,是不知底悉的勢力,還是楚之矩陽滄月之計?

“吳少將,此事依你所見,吾等當如何定決?”一名青年趙將將劍一收,朝陳白起凜聲請示。

這八名趙軍虎賁狼手乃是胡萊身邊的近隨,因著胡萊對吳三的一番“器重”,令他前往相助,且他官高一階,自是等候他的決策以定下一步計劃。

陳白起憤憤懣地喪氣半晌,最終似以大局為重,收斂起一身戾氣脾性,於他們冷靜道:“追寇莫追,且不如立即返隊上稟——”

咻——此時,一道犀利似流星破日的空氣至陳白起耳邊嗡一下擦過,那幾近產生風刃刮過她臉頰,餘下一片麻木的冰冷。

陳白起驀然窒聲,下意識伸手觸碰了一下冰涼麻木的臉頰,指尖一觸那一片肌膚卻覺一陣火辣辣的痛意傳來。

她盯著前方釘入樹乾的箭矢,其餘震削減,卻尾翎仍舊繃直顫動,可見其力道彪悍霸道。

接著,她側身朝後撇去,以她的視力加上麒麟瞳的血脈甦醒,哪怕是在伸手不見五官的黑暗之中,亦能夠辨彆方位形狀。

是以,她很清楚地看到一人麵容冰冷似覆霜血立於高處,挽弓搭箭,神色殘忍而譏諷地盯凝著她的位置,而另一道窈窕高挑之身影則迅猛如獵豹般閃衝入巍巍林子裡,且方向恰好是陳白起先前給姬韞等人所指向的位置。

他們來多久了?!陳白起怔了一下。

“是先生的扈從透足下與婭女郎!”原先被突出其來的一支暗箭所驚的眾人,一瞅來者何人時,這股氣便瞬間消懨,半是驚疑半是安心道。

“他們怎麼來了?!”

“對啊,他們瞧著怕去追賊寇了,吾等該當如何?”

他們相視一眼,一時拿不定主意了。

倒是先前將說話權遞給陳白起的人,再度發言:“後卿先生之人自是有能力與見識的,但吾等乃趙國之將士,一切皆以趙*令為先,一切自當聽吳少將之意。”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陳白起知道是不能就這樣撂擔子回去了,她暗吸足一口氣,瞪著朝婭與透離去的方向,喊道:“去援助他們,追!”

“諾!”眾人齊人一喝。

本以為可順利掩護姐夫他們逃脫掉與趙軍狹路相逢的局麵,卻不料這半路殺出來一對程咬金,陳白起從不懷疑這兩人的能力,透耳力眼力超群,婭心細穩重,這兩人組合起來十分棘手,她隻寄望姐夫等人能夠趕緊地尋路脫逃。

係統:透對你憤怒值 20,目前憤怒值60。

陳白起現在哪有心思理會這個透乾嘛又對她重新整理了憤怒值,她首先讓其餘八人朝透跟婭離去的方向追去,而自己則於林子外圍繞了一個大圈,尋了一處隱秘的位置將臉上“殘缺的麵譜”取下。

這“殘缺的麵譜”想取下十分容易,隻需心中默唸一下,麵譜便會自動從臉部脫落,她雙手一捧便接著了。

隨著“殘缺的麵譜”的脫落,她那健碩高大的男性身材一下變成了女子的嬌弱柔美之姿,她將屬於“吳三”的軍裝脫下收進係統包裹內,再重新換上“黑暗亡靈鬥篷”。

陳白起覆下長睫,從林間透出淡淡的螢光映得其睫毛尤其地長,像撲棱翅膀的蝴蝶一般,不能夠將一切寄托於希望,她必須出一份力將人徹底引開才行。

她將“黑暗亡靈鬥篷”繫好,然後打開係統附近地圖,附近地圖可隨意調整大小,一般係統默認100%,她此時將它調整為200%,力求每一條線路每一根樹木每一個細小角落都清晰無比,畢竟以她目前的等級跟透跟婭相鬥,少一份謹慎的心思都很難取勝。

看地圖上姬韞的確按照她指的方向而行,但實則卻隻前行了一小段路,後麵的部分則朝旁邊小林子裡岔開了,且兵分幾路,明顯他們在心中對她還是存有一份顧及警惕,不全信亦不全部否決。

而婭與透則進速很快,那兩個紅點如有神助一般,不斷調整著方向,不斷地朝著姬韞他們所在的位置靠近。

陳白起根據係統地圖指引繞了一段近路準備從中截道,她雖非透與婭兩人的對手,不過靠著對周圍地形的熟悉跟夜色的遮掩,順利脫身應當問題不大。

夜晚的森林太過於安靜,原本存在的風聲,蟬聲都彷佛已銷聲匿跡,透與婭一跳躍於黑黝黝的枝椏,居高眺望,而婭則時不時蹲地伏視,眸動偵察,辨彆方位,這兩人合作便似天上的飛鷹與地麵的野豹,各司其職於天空、地麵稱霸稱王。

透眼力極佳,哪怕夜晚林子裡隻餘一絲光線,亦遠遠地捕捉到一道一閃而逝的黑影,他當即拔箭拉弓咻咻兩箭飛射而去。

“透?”婭仰頭蹙眉。

“婭,東南方位,百步。”透道。

婭當即瞄準了方位,衝刺而去,她將拔出腰間纏裹的一物拔出,那物原本柔軟似帶卻在她揮舞幾下便倏地生韌變硬,如一條猩紅蟒蛇一蛇,便一棵腰粗的榕樹絞纏而去,“轟”地一聲,樹乾發出一聲痛苦呻吟,便哢哢格格地斷裂成兩截倒塌在地。

如此霸道驚人之鞭法,分明乃她的武技“白蟒鞭法”。

樹一倒下,但樹後卻冇有透所指認的可疑之人,婭美眸轉動生冷,一個翻江搗海之連環抽鞭,啪啪啪周圍一圈的樹乾通通被她折斷倒下,一時塵煙四處枝葉橫飛。

“透,無人!”婭道。

“我再探!”透道。

這時,東南方又有一道黑色身影如夜間脫兔一樣奔走而去,透當即收弓忙身追去,而婭蹙了蹙眉,亦纏鞭疾衝跟隨。

在前麵奮力拔腿奔跑的陳白起見身方追得緊,便於林子裡隨時找大樹當掩護,待人一靠近,便利用“黑暗亡靈鬥篷”的特殊隱形功能令讓於他們麵前生生地“消失”。

如此一來,幾番奔波勞碌,便可將這危險的兩人引離與姐夫他們相反的位置。

眼看著地圖上綠隊逐漸撤離可追擊的範圍後,她便直接甩脫兩人,重新裝扮上吳三的身份,假意無意間搜尋到這片區域,然後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足下。”

陳白起抹了一把滿額頭的汗(這可不是假裝的,這剛纔逃命之際又是射箭又是躲鞭的,體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剛於後方喊了一聲,卻見透倏地轉身,便是一箭射來,她眸光閃一閃,卻冇有移動,而箭矢於她發頂穿射而過,無傷她分毫。

透放下弓,一張可愛的金童娃娃臉冷冷地注視著她,那一刻,陳白起認為他是真的準備想要殺掉她的,畢竟先前係統提示的60憤怒值可不是白漲的。

因著追丟了黑影,此時的透滿心地不爽,因此見著仇人出現,那一刻他險些將他認作是那一道飄忽不定的可惡黑影,所幸最後一絲理智阻止了他乾下這等遷怒的舉動。

這時那八名趙軍虎賁狼手也塔塔地趕到了,透這才收起長弓,而婭則瞥了他一眼,心中明白他的氣惱,因著她此刻亦有一種被人愚弄後的感受,如今黑影冇捉著,之前的那一批可疑之人估計亦逃之夭夭了,他們這一趟出來一無所獲,還遭人戲弄調虎離山,此事若被先生知道,他們便徹底無臉了。

婭如此一打念,麵色便陰沉陰沉地,她冷冷地朝陳白起走去:“人且是你發現的,你且說說都察覺到是些什麼人?”

光憑現場的腳印數量便對方人數不少,絕非一兩人,是以婭一口便說“是些什麼人”,而非“是什麼人”。

陳白起因著黑色的關係神色太模糊,她偏側過頭,淡淡道:“天太黑了,小將不曾認辨清楚。”因著方纔透之一箭,她如今亦有著理由去故作不馴,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瞧著陳白起一臉“非暴力不合作”的抬扛模樣,透便氣不過:“你——”

婭出聲阻止了透:“且都先回去吧,先生他們尚等著吾等的彙報。”

說著,婭便拽扯著透一塊兒走,在於陳白起錯身之際,婭頓了一下,卻道:“吳少將,下一次……透的箭可不一定會再射偏了。”

她未再看陳白起一眼,便帶著一臉不情願的透離開了。

陳白起看到婭與透離去的背影,一張十分普通的青年麵容如破冰一般,緩慢地透出一絲詭譎的笑容。

正大光明地出手她可能的確拿他們兩人冇辦法,可論著私下手段,她可不一定會輸給他們,這一個二個地還真拿她當軟杮子捏來著。

——

一隊人匆匆而去又匆匆而回,陳白起見到胡萊、伍德、莫裘等上司,便七情上顏一陣天花亂墜一通扯,但扯得十分“誠懇”,再加上有婭與透確也查到暗處有不知明的人群的佐證,卻是聽得趙軍眾人心中產生了一種錯誤的猜測——這林中潛伏著一支勢力不淺的敵人。

後卿首先聽了兩屬下的彙報,心中大抵也有數了,無關起先“吳三”之意是真是假,如今便也隻能當真了,他唇畔含笑高深莫測地睨著陳白起扯淡,不插言亦不詢問,隻待她說完之後,道了一句:“那依副少將所見,敵方確實有備而來,卻所為何目的?”

陳白起皺眉想了一下,假模假樣地分晰道:“這要說目的,首先懷疑國仇,此地曾為楚地,此民曾是楚民,哪怕被楚陵君割棄掉了,但這肉畢竟還是楚國身上掉的,這民之心哪怕是賊寇亦不願意變成其它國家的奴隸吧,是以有此報複舉動亦屬正常。”

此話乍一聽有理,但實則深想卻處處透著不對勁,人賊寇本就是跟楚國的規矩對抗來著,而且這地被割棄了出去,與他們關係也不大吧,他們隻管他們惡霸一方賴以生存便好,哪管是哪個國家掌管來著。

胡萊也隻管聽著,卻不大入腦,實則他也知道這吳三這人雖做事勤勤懇懇,但腦子卻無士人那般靈光,有這番分析亦算是出人意表了,甭指望他還能有彆的大出息了。

後卿聽了,眸光轉了轉,似盛一汪瀲灩池水,蕩暈了不少人後,竟出聲讚同了,這惹得其它“精明自醒”的人都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連他們都聽出問題的話,這名動天下後卿先生竟全盤接受了?!

他這所謂的“讚同”是諷刺還是另有陰謀啊,眾人不禁開始各種惡意揣測起來了。

他亦不再繼續上一個話題,話頭一轉,便道:“至此處後,遺留下來的腳印卻越發淩亂難辨,若當真山匪賊寇所為,吾等大軍行徑實目標太大,容易亦遭伏擊,不如暫且分開行事。”

所謂分頭,則是分了後卿,伍德、胡萊、莫裘的領頭,後卿人邊人數最少,攏共隻有三人,是以伍德、胡萊等人各撥了十人予他,而後卿自當感激接納,接著,他出乎意料地竟開口要了吳少將與他一隊。

所有人頓時都一臉同情地盯著她,目送祝福,而陳白起自知這麼一件小事胡萊等人是不打算保她的,於是便默從了。

他這一招將可疑之下放在眼皮子底下監視的行為陳白起甚是理解,可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也太考驗人了。

陳白起跟在他們身後跟著,一路上默不坑聲,完全將自己的存在感淡化掉了。

“先生,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婭湊上前,鼻子聳動了一下,四下嗅了嗅。

透亦巡目四探,詫異道:“聲音……前邊兒的林子好似無任何活物氣息,透竟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後卿一頓。

這時,透轉頭看向身後低頭緘默的陳白起,趾高氣昂地喊了一聲:“吳三,你且獨自入林去探一探。”

陳白起抬頭,左右看了一下,這裡有這麼多人他卻非得指派她去探路,這已經不是暗下絆子,分明……已經是公報私報了。

小人!

不過,讓她探路也好,她且正等著這麼一個好機會送上門來呢,隻是希望……他們一會兒不要後悔派了她去探路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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