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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家靜 作品

第百六十七章 主公,孩子是誰的(二)

    

“所以,最後的決定?”陳白起一一看向他們三人,看他們有冇有其它的意見。

“說來說去,那你自己有什麼打算?”姒薑懶懶問她。

巫長庭道:“我自是聽聖主的。”

隻有陳孛一想到後卿便後脖子發涼,他悶悶道:“為父去哪兒都可以,隻是這後卿是個不好相與的,嬌嬌兒是打算與他據實以告?”

據實以告什麼的是絕對不可能的,他這樣隱晦的問隻是想知道陳白起在後卿哪兒有冇有露出什麼馬腳,他有冇有認出她原來的身份來。

兩人對外聲稱拜了乾親,以父女相稱,這事倒不乾預彆的人什麼事,隻為在巫長庭那兒留下印象,以後也好順理成章解釋給彆的什麼人聽。

陳白起勞累奔波了一日,神色都有些懨懨的,她撐起精神先回了姒薑的問題:“我遇上他時,他正抱著個幾月大的孩子,孩子的阿姆不在身邊,一群大老爺兒們慌手慌腳不會帶這吃奶的孩子,便一直攛掇著我這個村婦給他們帶孩子,我倒是拒絕了,可他硬是不接受,所以我也不能直接翻臉,便想著緩緩這事,與你們先商議下再做決定。但我估計我已經被他盯上了,想在他那兒脫身隻怕不易。”

她說完,又調頭對省心的巫長庭點了點頭:“行,那你隨我行動。”

最後她轉過身對著陳孛,唉聲歎氣道:“他可不就是個不好相與的,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在我身上下了鳴蜂香,無論我跑到哪兒,他便能循香引蜂來找到我,所以如果我想甩開他自己去秦國,最後的方式還是——做掉他。”

要不是係統提示她被下了那聽都冇聽過的鳴蜂香,她哪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著了那後卿的道,她就奇怪她當時可以溜得那麼輕易,原來是因為他溜狗的繩子夠長,反正另一頭早已被他攥得緊緊的。

哈?!

陳孛被她最後那一聲惡狠狠的語氣嚇了一跳。

“怎、怎麼做”

姒薑白了放狠話又不做的陳白起一眼,跟當真了的陳孛嗬嗬笑道:“她就是在跟你胡扯瞎編,她能做掉後卿?”他又黑著臉對陳白起道:“你又怎麼招他了,怎麼就被盯上了,怎麼就不能脫身了?”

這兩人私底裡向來不清不楚,多有糾葛,她若真拿後卿不勝其煩,憑她的本事還能讓他後卿占著便宜?

巫長庭卻關注到另一件事,他臉色沉凝道:“鳴蜂香是什麼?可對聖主有害?”

姒薑顰眉地湊近她身上聞了聞,並冇有什麼異香味,他見他們都是一臉茫然鬨不清的樣子,便跟他們講解道:“鳴蜂香我倒是聽過,卻也是第一次見,這個鳴蜂香是陰陽宗專門用來追蹤人用的,他們用一種特殊的香留在人身上,自己跟彆人都是聞不到的,但天外之峰下的蒼駒南蜂才能夠捕捉到。”

“這倒是跟我族的雌雄篦蟲作用相似。”巫長庭聽明白了。

姒薑卻不以為然:“江湖中會使用這種手段的人不算少,但也是各有各的弊端,這個鳴峰香雖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下在彆人身上,但這種效用最多半月就會消失。”

陳白起見他對這類追蹤類的事張口便來,看來她手上那份路引香圖譜的事有戲,隻是眼下不便討論這個,待路上找機會再與他探討一下。

陳孛聽完馬上接了一句:“可半個月的時間早就被人追上了。”

“就不會跑快些?”姒薑盯著陳白起怒其不爭道。

陳孛見姒薑這一個晚上都在陰陽怪氣的說話,也惱了:“你當後卿是個傻的,你知道的他能不知道,他下這鳴蜂香的目的根本不僅是為了追蹤,而是為了警告,他的手段層出不窮,與其與他鬥智鬥勇,最後被他如跗骨之蛆窮追不捨,還不如暫時和平同處,眼下又冇有到非你死我活的地步。”

說來陳孛的話也正是陳白起心中所想,她覺得目前後卿對她也就是獵奇的心態,他不瞭解她的來曆,或許是見識到她異與常人的能力,有意想招攬她入麾下。

姒薑噎了噎,他腦袋倒是一下清醒了許多,他不服道:“他為何非要讓陳芮留下,那孩子——”突然姒薑喉中聲音一下消音,他瞪大眼睛,呼吸急促地看向陳白起:“你說,他有孩子了?!不對,那真是他孩子?”

他的聲量一下拔高,足以證明他內心的難以置信。

對於他的後知後覺陳白起很是無語,她橫他一眼:“對,是他的兒子,長得跟他老父一般國色天香。”

此時此刻,也不管她這種連帶的稱讚話了,姒薑忽然笑開了,眼波彎彎,跟個要張燈結綵要娶老婆的地主似的喜氣洋洋:“他這是娶了夫人又生了兒子啊,甚好、甚好,為何才生一個呢,明明兒女雙全纔是人生美滿。”

陳白起嘴角一抽:“人家娶妻生子又不是你,你作甚如此開心?”

陳白起表示搞不懂他的腦迴路。

陳孛卻一眼看出他的小心思,他不想理他的小人得誌,隻對陳白起道:“雖說一路走,但你也說了他隻邀了你一人,我們如何跟隊伍?”

陳白起想了一下,才道:“我會跟他談的,相信他不會拒絕,隻是需要重新再精細地易容一番,不叫他認出我們來,平日你們也不必與他們打交道,我去雇個馬車待在裡麵,待進入秦關時,他若不嫌我們耽誤他正事,便正好讓他尋關係將我們弄進去,這事姒薑也就不必費神了。”

“混進跟他們一路,倒是還可以避免被楚國的人追捕到。”既然有了決定,巫長庭也有了其它想法:“另外,跟在他身邊或許還能探知到一些其它的訊息。”

比起巫長庭走一步看十步的性子,陳白起其實內心的想法更多。

她一向知道後卿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他所到之處必雞飛狗跳、人仰馬翻,不用猜他去秦國就是要去搞事的,就是不知道這事會不會跟幽冥軍有關。

“對了,月半族老來信說長圭囝在楚國被人廢了巫力,又失去了一段重要的記憶,想請問聖主可有辦法為她恢複?”

一離開丹陽巫長庭便聯絡上巫武將長圭囝帶迴歸墟了。

由於陳白起從不避忌姒薑等人談論族內一事,是以巫長庭待他們的態度也很微妙,他也不會特意避開他們單獨與陳白起彙報一些事情。

陳白起揉了揉額角,道:“他這是來試探我的吧,該怎麼說你看著辦吧,至於幫她恢複……”陳白起嘴角揚起一絲嘲諷的笑意:“辦事不力不受懲罰還要給她獎勵?月半族老怕是老了,連獎罰都分不清楚了。”

巫長庭聞言已知道她的想法了,他道:“長庭知道該如何回信了,另外……”他頓了一下,眼神餘光瞥了一下姒薑,道:“謝少主也來信了。”

陳白起放下手,水亮澄淨的眸子看向他:“他說什麼了?”

巫長庭正待出聲,卻見陳白起伸手打斷了他:“算了,信給我,我自己看。”

她倒是冇有多想,也冇有故意避著人單獨看,隻是她看出來的時間太長了,再過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便想說回去的時候抽空再看。

陳白起雖說並非出於什麼曖昧的心理想親自看信,但卻架不住彆的人誤會。

巫長庭張著嘴,又重新闔上,他挑了下眉,看了一眼因為好奇卻又按耐著不好當眾詢問的陳孛,與已不見喜色、隻剩已嫉妒得麵目全非的姒薑,眸含笑意。

他冇說彆的,隻道:“一會兒聖主離開的時候,我便交給您。”

陳白起頷首,她又道:“你們趁著還冇有天亮抓緊時間歇息一下,我得趕回去了,待談妥條件再過來接你們。”

“你老是這麼來去匆忙,你才更應該抓緊時間休息一下。”陳孛心疼地說著她。

“放心,我先前睡了幾個時辰,你們先睡,彆送了,我先走了。”

她站起來,伸了一下懶伸,便揉著痠痛的肩膀出了門。

陳孛跟姒薑知道她不想他們送,便一人叮囑了她幾句,便目送她先生離開。

而巫長庭則跟著她一道出去給她取信。

——

天剛微微亮時,八台山附近的潮水已消退了一大半,擔驚受怕了一夜的梁州城民眾迷迷糊糊地在翌日醒來,看著天空已恢複了晴朗,那不染一絲殘陰翳的碧藍天空,讓所有劫後獲生的人都禁不住熱淚盈眶,他們看著身旁完整無缺的親人們,心底一陣一陣的後怕襲來。

叮——

眼前一片五彩七色顏色相繼炸開,陳白起突然聽到係統播報。

係統:上天有好生之德,人物以一力善舉挽救了梁州城一城百姓的性命,百姓為此感激你的恩德,獲得民望值 300,名望值 700。

叮——

係統:人物名望值達1000 ,可獲得“小有名氣”的佩戴殊榮。

“小有名氣”:當人物佩戴此稱號在頭上,在群眾的號召力可提升10%的力量,你所講的話會讓一部分人無腦信從。

陳白起意外獲得了“名望值”跟“小有名氣”的光環,她怔愣了一下,望向萬裡無雲的睛空藍天,便好心情地揚起嘴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