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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家靜 作品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主公,姓陳的挺多

    

“隻是這事,派誰去遊說合適?”有人在絞儘腦汁地想著這個問題。

此事可謂是事關重大,要有麵對這群野蠻未開化的遊牧民族的無畏無懼,又能擁有令他們敵對情緒軟化的巧言舌辨,最重要的是想要化解這一場內部叛亂,為顯誠意不可多帶兵力進行武裝威脅,若對方執意來個魚死網破,去的人隻怕相等於對方祭殺開旗的“牲品”。

這是一件十分危險又需要急智應對的差事,許多人心中惴惴不安地想著。

陳白起心中卻早有成算,她故作慎重又為難地看向相伯荀惑,道:“此事倒是非右相不可了。”

她如此直言不諱地將差事落著了右相身上,這讓右相一派的人都改變了臉色,態度開始不朗起來。

這一次她守住鹹陽城這件事雖讓他們對她改觀,但說到底她仍舊冇有資格在此處主持朝議,指派調遣朝中任命。

尤其對象還是右相,她此舉有些逾越過界了。

倒是相伯先生被人點名任務卻是好脾氣,但換個人試試?他看了她一眼,想了一下:“太傅覺得我更合適,可左相不是更擅長?”

他腹誹,這小冇良心的,這是將累死累活又危險的活扔給他了啊。

百裡沛南也順勢看向了她,眼下兩人之間隔了很大一段距離,廷議排了兩列席坐,在君王不上朝時,左、右相為上,餘下為九卿、大夫等,陳白起雖為太傅,但她的坐位之前是臨時加上的,一直在最尾端處,這次倒是有人提議調整靠前,但陳白起卻拒絕了,說是不必費事她就習慣這個位置,是以仍舊坐在原來那個被臨時擺置的偏僻地方。

若是以前,誰都不會在意或意識到三公之間坐位的距離,因為太傅一向安靜得就像一個雕塑木偶,從不參言朝政,但眼下她仍舊待在原處,是以她一開口,眾人調轉視線,倒是一下從北看到西,從上轉到下,這一百八十度的視線轉移,著實考驗著他們的脖頸平日的柔韌活動性。

但彆說,如此一來,倒好像二大巨頭跟一大巨頭遙遙打擂對視似的。

陳白起像一箇中正的裁判一樣給出令人信服的回答,她起身向右相興施一禮,態度溫和道:“這倒是我的一些想法,若論口才兩相皆是上乘人選,可這北戎族蠻夷直莽,左相育人教書、修身養性多年,倒是慣於以理服人,養成了一身正氣斯文,這若是遇上用理講不通蠻人,讓左相與之溝通倒是強人所難了。”

這話說白了,便是她認為惡人需要惡人磨,若是將正直善良的山長送過去北戎,那豈不是羊入虎口?當然,百裡沛南在朝為官多年,論官術不比任何人的城府淺,自然不會是陳白起心中美化的那般陽春白雪。

隻是為人師長自然是時刻維持著一種正麵狀態,陳白起也冇瞧見過山長與大字不識一個的粗人打交道過,便覺得論陰損還是派相伯先生去最為合適。

當初在官道被陳白起救下的一派文官如今已算是陳白起忠實擁護者,他們地位不算太高,也不適宜越過高層太早參言發話,可眼下這種時機倒是可以讓他們趕緊附和幾句。

“太傅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啊。”

“呃,老夫也覺得右相的確比較合適……”

零碎的讚同聲在高層的瞪眼橫掃間,漸漸消彌於無蹤。

淦!對方氣勢太強大了,拚不過!

他們心中痛心含淚,太欺負人了,憑什麼左、右相的派屬如此強大,他們卻這麼弱唧唧地給太傅丟人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也有了一群弱雞派屬的陳白起再次道:“再者,我有預感楚國那邊很快也會有行動,所以留左相留在鹹陽城維持國府,守住王城亦尤為重要。”

她的發言雖說令許多人挺不適應的,但其內容卻每一句都不是隨口的侃侃而談,早前他們曾因為對她的偏見而多次無視與抵抗她的決策政令,但最後她用事實來證明,她所有的推測與先見都是對的。

所以如今她的話他們倒是會過腦考慮一番,才行決定,而非無腦地拒絕否定。

眼見幾番談論她無形之中便成了主持全域性之人,她不怯場,不生硬遲疑,那落落大方又從容不迫的態度,加上令人省神的言談,本身便足以引起彆人的好感,其它人若擱以前那是絕對不理會她的言論,甚至會橫加乾涉打斷,但如今卻是忍耐著由她發揮。

相伯先生忽然從她話中捕捉到些內容:“左相留在王城守城,那太傅呢?”

陳白起仍舊站著,或許是因為她這副略顯嬌小的身板問題,她發言習慣站立,這樣所有人都不必費力地探頭在後方人群中尋找她了。

她抿唇一笑,嘴角彎彎,麵上極快劃過一道柔亮的璀璨之光,她不吝於向所有人展示她眼中的誌在必得。

“我啊,自然是要去一趟函穀關,親自會一會這魏國的戰神。”

其實在很多年前,她就曾經有過這種想法了,她要親自與當世被稱為戰神的人較量一番,如今正好有這個機會了,她也算是一嘗夙願。

相伯先生也想起了陳嬌娘當初所說的話,她曾說過她想當戰神,他便告訴她,戰神早已有人。

當初的記憶如今回想起卻有了另一種讓人會心一笑的甜蜜柔軟。

他低頭輾然一笑。

他知道,她一直都念念不忘著想要將這戰神之名從公子紫皇手中奪過來,眼下有這樣一個機會,也難怪她雀雀欲試了。

“亦好,太傅既對本相如此信任有加,那本相便去這一趟便是。”他將此事當眾應承了下來。

其它人一下看左、一下看右,腦袋兩邊擺,看著這兩人那莫名默契又和諧的畫麵,神色無端複雜無語,一時真覺得他們坐在這兒廷議都有些多餘了。

反正兩人有商有量,一錘定音了,還要他們這些圍觀群眾留在這兒有何意義?

——

另一頭,孟嘗君並冇有參加政事堂的廷議會,不過這會兒也在跟自家的客卿扈從商議著一些事情。

“這陳芮當真有幾分本事啊。”孟嘗君疏狂披髮在暖房飲酒嗤笑著。

下方魏醃摸了摸腦袋,古怪道:“主上,這說這陳芮真是個女子?不是傳聞中那修羅八尺的男子?怎麼又是一個女子啊。”

孟嘗君斜了他一眼:“你這話什麼意思?”

魏醃這人就是個直腸子,想到什麼便說什麼,他擰著眉道:“俺們以前也冇覺著這姑子能有多大能耐,可這幾年倒是一下子多了好幾個,你瞧這楚國的陳嬌娘,咱們齊國的陳蓉,這一下子又來一個秦國的陳芮,還都給姓陳,還真是怪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