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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家靜 作品

第三十二章 謀士,後卿與陳白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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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白起此刻已不能再用“殘缺的麵譜”複製也一張吳三的臉來戴了,估計這張臉已變成一個全城通緝的對象了。

她需得再複製一張新鮮的麵容……

在這之前,陳白起覺得她需要先製作一件有一定隱敝性裝備偽裝,才能夠嘗試著去靠近第一層防線。

這一層防線有14個趙軍蹲守點,這14個蹲守點雖隔著一段距離,但卻都有銜接的視角來偵察彼此動向,以避免遭了敵人埋伏而不知,也相等於相互監視著,他們有的窩在樹上、趴在坡上、躲在草堆內……隱藏得十分隱蔽性,不過她有作弊器可以將人找出來。

說到野戰,她以迷彩服為靈感,設計了一件偽裝服,首先她去撿了許多從樹上掉落的完整葉子,這其中有枯黃的、有青綠的、有半黃半青的,總之葉子的顏色並不統一,然後再割了許多樹膠,將這些收集而來的樹葉一片一片地粘合在一塊兒,簡單地製做了一件葉片“披風”。

係統:恭喜人物靈光一閃,自行學會了生活技能“縫紉”,係統獎勵——(道具)替身人偶×2。

【替身人偶】

說明:滴血於“替身人偶”的額心,“替身人偶”則會自動替原身一次,可用於戰鬥或生命危機時刻代替。(替身人偶乃高級“縫紉”技能道具。)

因為自已手工了一把,卻意外得到一件高級道具,陳白起頎喜不已。

不過這件“披風”十分地脆弱易爛,不方便穿著動作,隻能夠披於身上,是以陳白起披著它隻能夠跟披一張脆弱的“皮”一樣匍匐前行,避免行動間拉扯得太過厲害,導致它全盤崩壞。

這樣一來,她倒是可以不動聲色緩慢地接近目標,又不會暴露自已。

但卻也有弊端,比如她從未進行過匍匐前行的訓練,行動間手肘跟膝蓋與地麵摩擦久了,便刺刺地生痛,況且這平日裡冇有活動到的肌肉刹時間動起來,不一會兒便痠痛得厲害。

不過好在堅持住了,她趴在一個土垉後,這土垉夠寬卻不夠高,正恰令她一抬頭便能夠看到前方視野。

前頭一棵兩人合抱的榕樹粗壯的枝椏上蹲靠著一人,雖然有著蔥綠的樹葉遮擋不見其身影,但樹中卻憑空標註著“趙軍巡邏1”的字樣,這大剌剌的幾個紅字,哪怕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陳白起將係統的“顯示”一項基本全勾了,這樣一來,基本上視野的全部物件都有了標註,這也令她更好地可以在密林之中尋找到敵方目標,不需要時時盯看地圖,畢竟地圖跟真實環境還存在一種距離差,若直接看標示則更方便了。

她此時身體緊緊地貼於地麵,雖然心跳越來越加速,但血液卻因冰冷的地氣而冷靜下來。

若用熱成像儀來探人的身體溫度圖像,不同顏色代表被測物體的不同溫度。

比如一個人此刻是恐懼的,他們的胸腔溫度會升高,而四肢溫度卻很低,而如果對方是憤怒的,這是所有情緒中最強烈的一種,上下半身溫度會形成鮮明對比,上半身體溫明顯升高,尤其是頭部,是赤紅的——俗話說被怒火衝昏了頭這句話,正恰如此。

而陳白起若拿熱成像儀來探,陳白起此刻全身卻是呈幽藍色,這是一種冷靜到幾乎冇有體溫波動。

是的,她不會讓任何情緒乾預行動,是以她剛服下了係統藥盒內的藥,這種藥中有鎮靜的效果,哪怕她此刻情緒再高昂激動,也會徹底冷靜下來。

盯著樹上那人,她極小弧度地蠕動著,冇有被人察覺,所幸這些“趙軍巡邏隊”都是一些普通兵卒,上了戰場或許能以一敵十,但卻不會像小說中描述中的武林高手那般,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夠察覺得到。

在爬到樹根底時,她需要夠快的速度跟一種好運氣,她單手撐地猛地一下從地底躥起,手腳並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爬上樹乾,她並冇有小泗兒那般常年累月練就的爬樹技巧,是以隻蹬了一個足夠的高度,便探臂拽住“趙軍巡邏1”的腿將人給拖掉下去。

怕他的驚叫惹來動靜,便一個擒拿手錮住其脖頸,另一隻手掩實其嘴,將其麵容猛地拉近,雙瞳遽然變色,令其陷入她的絕對領域的瞳術之中。

“趙軍巡邏1”瞳仁放大,一瞬便失去了意識,腦袋一歪便軟倒了下去。

陳白起泠泠地盯著他,若非“殘缺的麵譜”複製條件之一必須要活人,她也許就不必這樣麻煩了。

每次運用麒麟瞳術後,她便頭痛得厲害,她知道這是精神力被耗損了,她目前的精神力算不得多強,這樣的瞳術頂多用兩次便是極限。

將人給放倒之後,她必須趁著另一頭趴在山坡“趙軍巡邏2”的人察覺到異樣前,將人給神不知鬼不覺地替換掉。

“喂~土牛,你在乾嘛?”遠處,一趙軍巡邏2探頭,遙遙喊話道。

或許先前的動靜他察覺到了,卻因為距離辨彆不清楚,他隱約看到有一道人影在樹後,看身形倒好像是土牛。

注:土牛,趙軍巡邏1

“土牛”聽到趙軍巡邏2的聲音,便從樹後走了出來,他回喊道:“冇事,這不是一直蹲樹上給憋得慌,下樹來放了放水嘛,哈哈哈……”

“你個小崽子彆懈怠,趕緊站崗,彆再偷懶了。”趙軍巡邏2笑罵道。

“噯。”“土牛”應了一聲,突地似想起什麼,高喊了一聲:“等等——”

那個趙軍巡邏2以為有事,便回頭望向他,這時,“土牛”麵無表情地盯著他,漆黑瞳仁一下變成了金黃獸瞳。

趙軍巡邏2神色一呆,木木地看著他。

“記住,土牛一直都在這樹上盯梢,四周並冇有任何異動。”

“土牛”的聲音好似多天邊傳來一樣,那樣虛無飄渺,趙軍巡邏2兩眼放空,愣愣地頷首。

陳白起見人被催眠成功了,神色一鬆懈下來,隻覺整個腦袋痛如針刺,緩了好一會兒纔沒眼暈虛影。

她將趙軍巡邏1放置好,便繼續朝第二層趙軍防線前進。

這一次,她選擇毫無掩藏的方式進入闖入,遠遠地聽到前方樹林子裡有人在吼,大抵是叫她不準靠近、報暗號之類的喊話。

陳白起匆匆擬定了計劃實施,根本就不知道這趙軍之間存在著什麼樣的暗號,是以她隻能夠裝傻,一邊裝作情況緊急,一邊搖手高聲呐喊道:“俺叫土牛,是前線的巡邏隊,前方有敵軍異動,快快讓俺過去通知上頭……”

有一人出來眺望,卻是趙軍巡邏隊1土牛,心中倒放鬆下來,他聽了他的話猶豫了一下,等到這個“土牛”靠近過來的時候,他不解地嘟囔道:“不是說了讓你們有事情發訊號嗎?”突地,他反應了過來,麵色一變:“不、不對,你……呃——”

陳白起一靠近,便將人給當機立斷劈暈了,又趕忙拖到叢林裡頭,再次複製了一張臉戴上。

這“殘缺的麵譜”每一次隻能記一張臉,上一張則會清零,不如“千麵”憑記憶便能夠記住每一張臉隨意能夠變換,也不知道“這殘缺的麵譜”什麼時候才能讓她湊齊三張去兌換一張“千麵”。

畢竟這樣一張一張地複製粘貼,太過麻煩了。

陳白起換上又一張新麵容之後(幸好趙軍服飾一樣,否則還得脫衣換衣),慎重考慮了一下,便搜了這人的身,摸出了兩個指長圓竹筒,這竹筒用一根紅布塞著頭,她拔開後嗅了嗅裡麵,好似有一股硫磺的怪味道,這竹筒旁邊有一根引線,隻要點燃後朝天放著,便能夠躥出一簇簇濃煙。

趙軍會根據煙的顏色來區彆訊號的內容,這一點陳白起在早先混入時,便弄清楚了。

她覺得第三層防線不能夠再這樣簡單粗暴了,否定一定會被拆穿的,所以,她該怎麼做呢?

想不露聲息的接近第三層防線基本很難,跟第一層與第二層防線不同,因為第三層巡邏隊是機動性的,基本一隊數人一隊十數人地交換替代,其中更有厲害的劍客盯梢,基本結構屬於一群怪加一個精英怪的組合,想簡單突破不易。

於是,陳白起必須改變策略,她首先將兩個竹筒取出一個,這個竹筒上麵用黑墨刻著趙國字體——“召令”

她既然去不了,便讓他們過來便是,於是她便發射了一支“召令”。

這筒煙很快便躥升老高,她將劈暈的趙軍巡邏15尋了一處有遮擋物的位置擺放好,不一會兒,一支第三巡邏隊便匆匆趕到,因著不明情況所以隻來了一支隊伍。

此時,陳白起一直隱藏在暗處,待他們瞧見一人倒地時,驚忙圍攏過來時,她便從遮擋物中躥出,趁機勒住站在最後方一人的脖子,將其劈暈後扯到樹叢後麵,此時並冇有人察覺少了一人,因為不會有人想得到這世上竟有如此膽大心細之人,竟敢在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做出此等偷天換日之事。

陳白起利用這個空檔,複製下第三巡邏隊的麵容後,便大大方方從後方走了出來,混進了人群當中。

接著,冷眼旁觀等他們處理好事情後,又裝成若無其事地隨著他們一塊兒回到第三巡邏隊。

這個暈菜之人也被人帶了回來,打算等其醒來再詢問,這支巡邏小隊其中有一名劍客身份崇高,應當是這支巡邏小隊的領頭,他帶著幾人前去查探此事,其餘的人則回崗位繼續巡邏嚴禁。

就這樣,陳白起很順利地來到第三防線,隻是雖然混了進來,卻遇到一個問題,她該麼脫離這支隊伍而不被人察覺到任何問題。

另外還有她準備突破的第四道防線,這道防線的巡邏隊員乃是黎叟等劍術高明的劍客組成,這群人眼觀四方耳聽八方,想突破他們的防衛線,確也很難。

眼看著“禁咒”引凶即將要完成了,她也冇有多少時間可以慢慢磨蹭了。

陳白起想了想,決定先裝病混過去再說。

她突地捂喉尖叫著倒地,然後蜷縮著身子像一隻被煮熟的蝦,麵容起先漲得通紅卻一下又變得黑青,然後使勁在地麵打滾喊叫,四周人一瞧都驚詫不已,有人忙扶起她,緊聲道:“你怎麼了?”

“莫非中毒了?”邊兒上有人猜測道。

“瞧著像是犯病了……”

“天啊,這人都翻白眼珠子了,是否快不行啦……”

也有人怒斥道:“好端端地,將人擱一邊兒瘋去,切勿耽誤了軍情,快!”

陳白起的突然“發病”並冇有得到太多人的同情,這年代人命被無限貶值,有用者人人搶之人,無用者人人棄之,像她這種看起來十分不妙的人,很快便被人隨便挪到一個偏僻的位置放著,見她仍舊直抽抽地打擺子,無一絲好轉,有經驗的人都認為他這是犯了癲病,在這種地方怕也是治不了了,於是眾人便哀聲歎聲地離去了。

待人走後,陳白起便停止了“犯病”,倏地一下睜開了雙眸,盯著不遠處的最後一道防線了。

她背靠著樹乾,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袖,感受起邊緣位置凹凸起伏的紋路。

第四層防線光靠耍計估計行不通了,因著一來這十幾個劍客對彼此十分地熟悉,且個個身手不凡,一個不小心暴露了自我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另外憑她的身手跑去偷襲估計各逞的機率很玄。

陳白起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泥土,隻剩最後一道防線了,她乾脆也不想著什麼突破了,如今已進行到這一步,距離後卿的位置十分接近,也不需要再步步為營地前行了,她直接攪亂一池春水,讓一切都徹底地亂起來,她再渾水摸魚。

於是,將身上的全部通訊竹筒都靠近第四防線的位置點燃,而且擺置的方位不同,一會兒這邊,一會兒那邊,然後再躲藏於暗處觀察。

她這次點燃的竹筒是“緊急”,這煙衝得比較大,顏色乃黃褐色,與先前的白煙不同,十分打眼。

自然陳白起這一招搗亂效果十分顯著,無論第四防線四的巡邏隊還是第三、第二的巡邏隊都察覺到了情況有變,迅速趕往了過來查探。

見眾人被訊號所惑,陳白起則趁機朝後卿的位置趕去。

卻不料,第四防線並冇有將所有人都引開,她轉眼間便遭遇了一個麵目蕭冷的劍客。

這個劍客的樣貌十分普通,身著一件綢衣,八字眉配一雙王八小眼,瞧著不出眾,不過卻長得十分高大。

這個時代的劍客一般都比普通人生得高大,因為使劍需要足夠匹配的力量,如瘦小的人從體格而言天生便是吃虧,是以,有的劍客收徒會優先選擇體格強健的。

如同有高人收徒會收什麼骨骼精奇的,其實目的一樣,隻有強壯的人力量纔會相應大,當然也有人比較特殊天生便比一般人力氣大,但這種人世上又能有幾個,在劍客短短幾十年便是一生之中,又能遇到幾個這樣的特殊例子,是以學劍之人普遍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便是不收瘦弱矮小之人為徒。

“爾是什麼人?!”劍客見其一身趙軍打扮,一時辨彆不清敵友,隻得聲色俱厲地先行詢問。

陳白起檢視完其詳細資料後,笑眸流轉異彩,盯著他雙眸,啟唇道:“敵人。”

她迅速拔出一柄銅劍,送了上去,她的麒麟臂力量足夠,舉劍亦是相當輕鬆自如,若換以往這一雙小胳膊可舉不起來。

這一次算得上是陳白起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與人打鬥較量。

這劍法與刀法使出來到底是不一樣的,特彆是拿劍當刀使,這使出來的威力卻是大打折扣了。

她拿劍當刀砍,一連串密集的刀鋒布成一道密織的刀網,朝著劍客麵目斬去,劍客起先靈動地躲避,但後麵卻越打越覺得十分不對勁,越打越心驚。

鋥鋥的劍影在空中畫了道圓融的弧線,本該為刺,卻中途變成了劈,這番變化令劍客錯手不及,忙反手抵擋,卻見她閃電般再次穿掠回刀陣之前,倏然在前,倏然在後,軌跡鬼神莫測,他根本無法捕捉她這怪異的招式,一時劍客不由得慌亂了陣腳。

這都是些什麼古怪劍招,為何完全不遵循劍之掛、挑、勾、刺、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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