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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家靜 作品

第十三章 主公,開始造福一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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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陳白起是獨自一個人拄著杖去找莫荊,並冇有帶著小牧兒一塊兒。

她再次提了一麻袋的新鮮蛋卵,依舊是季老漢熱情難拒時贈送時收下的。

陳白起身為現代人,對於人情交往上多少受其影響,空手上門求人並不好,她哪怕家中隻剩一根羽毛亦要將它妝點包裝成最美的一根羽毛來贈送,所謂“禮輕情義重”。

她一路走走歇歇,因腿疾的問題屬於龜速般挪到了莫荊林中的茅木屋,她神色調整一下,便上前敲了敲門,卻無人應。

她挑眉,莫非是出門了?

據她所知,這莫荊拿現代的話來說,標準的宅男一枚。

於是,她繞過正門,通過屋後那個汲水木桶的旋轉裝置平台,朝屋內望去。

莫荊的茅木屋後有一個小水溏,然水色澄清見底,倒似一汪瀉意婉約的小湖泊。

它直徑大該隻有十來米,陳白起以往不曾深思,隻認為它是天然而成,但自從聽了牧兒的話後,知道這青葭村方圓幾裡內隻有一口井,再無溪泊,便知這個小湖泊怕是莫荊想法搗鼓引來水自造的一個人工湖泊。

透過平台朝內看去,但見一個高大熊背的身影正彎著腰,用著鯨刀專心致誌地削著一根剝皮原木頭,陳白起並不清楚剛纔她敲門聲,他究竟是聽到還是裝冇聽到,眼下,她隻能再次喊道:“莫大哥——”

莫荊動作一頓,轉過頭一看,卻見陳白起碧水微瀾的小湖泊,微偏著頭笑意融融地望著他。

那一刻,他竟覺得她整個人似發著光。

但下一瞬,他卻緊緊地皺起眉頭,戾氣暴躁地想著,他到底做了怎樣的事情令她覺得,他與她有這樣熟?

他冷著臉霍然起了身。

不一會兒,門便被人哐當一下打開。

他熊軀虎魄,一雙又黑又濃的眼睛,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似在無聲地質問她為何又跑來了。

陳白起覺得莫荊這眼神透著濃濃的不善與被打擾的不耐煩,但她卻麵色如常,甚至帶著幾分憨厚的盲目不知,僅微笑得體道:“煥仙今日來是特地感謝莫大哥的,若非莫大哥鼎力相幫,煥仙與牧兒此刻怕還在捱餓受凍。”

莫荊一聽這話,僅涼涼撩了一下嘴角,他挑剔的視線移向她今日所穿上的這一套青色交領大袍,再移上她那張白皙而乾淨的臉。

果然人靠衣裝,之前那一張烏漆抹黑德行儘喪的臉,如今倒是一下便神采飛揚起來,透著少年特有的青春朝陽氣息,甚至有些春意融融之感。

莫荊看花了眼,一眼不適地瞥開眼,心惱這少年眼神作甚老勾人!

他板著臉,伸手不客氣地取過她手中提拎著的麻袋,陳白起想起上一次的事,立馬伸出一隻手擋上門板。

她如畫般柔和的眉眼細細一彎,麵容透著幾分可愛的諂媚與小心:“莫大哥,煥仙腿腳不便,一路走來,卻不知已快近午時,想來莫大哥忙碌大事,還不曾好生用過膳吧,不如今日讓煥仙來儘一番感激之情,煥仙曾偶得一些特殊食材,將其磨成粉後煮食,卻是比平日食物更鮮美可口。”

莫荊嘲諷地瞥了她那“先斬後奏”的手一眼,雖仍舊麵無表情,但卻在聽到“鮮美可口”二字,眼中光芒跳了一下,憶起她之前做的那一餐,不禁覺得腹中有了饑餓感。

最終,他還是將她放了進來。

陳白起邁入門口時,暗籲了一口氣,心道,果然民以食為天啊,這個男人油鹽不進,所幸是個吃貨,用美食一招尚可籠絡。

陳白起這次又再光顧了莫荊的茅棚,她感覺近日天氣越來越寒冷了,估計就要下雪了,像這種天氣若要問吃什麼最好呢,那自然是打邊爐(火鍋)最合適了。

於是,她在茅棚來東翻西找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小瓦罐,土黃色的,完全用陶土製造的,並不經燒,這種瓦罐本應是普通人家拿來裝食的,可陳白起目前亦無它法,便隻能將其當鍋具用了。

她先準備各類需要的食材,這茅棚旁邊便擱著一桶水,想來是早些時候莫荊打好的,見其水質乾淨,陳白起便用它來洗菜,洗肉。

將這些素菜洗淨擇好後放在一旁瀝水,將肉類切成薄片後,醃製一番後,亦放於一旁。

這莫荊雖是個不愛下廚之人,但家中備用的食材卻是很豐富,光是肉類都有好幾種。

陳白起考慮一番,最後決定這鍋底便選用鮮獐湯。

隻是這野獐完整的一隻,還需拔皮清理內臟,她表示這個……稍有些為難。

“要處理它?”這時,她身後突然傳來莫荊低沉冷漠的聲音。

陳白起回頭,下意識:“嗯。”

莫荊越過她,一把便將那幾十斤重的獐子給提走了,冇等一會兒他回來,先前那隻野獐如今亦是一隻拔了皮,被洗淨處理好的裸獐肉了。

陳白起微訝地看了他一眼,笑著接過獐子,道:“多謝莫大哥。”

這男人倒是挺能乾的。

莫荊淡淡地嗯哼一聲,便蹲了下來開始生灶火,陳白起退後一步,給他讓位置,她看著他低下的黑色腦袋,心中多少釋懷了許多,這人倒也冇有如他表現出來的那般“麵冷”,知道她腿腳不便,不能做的事,他便幫上手。

雖然這“心熱”亦算不上。

起灶比較麻煩,不過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會好生顧著火,避免熄滅掉,否則這一熄,又得放火絨鑽木取火,著實太麻煩了。

轟一下,灶下的火便盛旺了起來,莫荊便走至一旁站著,目眺遠處,並不觀注陳白起。

而陳白起亦不在意他在一旁,有人時不時打打下手,更順她意。

她立即爆炒先前留出的肥肉,等榨出油後,便加入被剔了肉的獐骨與蔥、鹽與花椒一起爆香後,再加入水,便先用大火急熬,等水開了之後,便用中火再繼續燉著。

“花椒”是係統獎勵的,陳白起早先將它分取出來,留在身上備用。

莫荊在一旁看著陳白起下廚,見她隨便這麼炒幾下,那鍋內便是一陣噴花撲鼻,令人嘴裡分泌出口水來。

這時,陳白起又取出兩個褐色紋路的小木碗,這兩個小木碗精巧潤滑,可見工藝精煁,不知何人作品。

她開始調蘸料,調好後,放置一旁待用。

接著她便專心看顧著湯,並讓莫荊地茅棚架下起一堆柴火,如同烤食般,莫荊野炊過,自然懂得如何佈置,隻是奇怪她究竟要做什麼。

等獐骨湯汁熬得濃鬱如乳白汁後,她便將其倒入之前的陶鍋之中,再架上柴火上。

陳白起找來一張矮台幾,將所有菜放在上麵,便對莫荊道可食之。

莫荊意外她這樣搞了一通,卻一大堆肉、菜都是生的,竟這麼快就可以吃了。

陳白起道:“莫大哥,我法子是小弟方纔突然想起,這般寒冷天氣煮出的東西冷的快,這食物一冷便失了鮮美,倒不如我們邊煮邊食,倘若再飲些小酒,這樣纔算痛快。”

莫荊一聽,亦覺有理,他的確第一次聽說還有這種吃法,想起方纔“陳煥仙”那前所未見的烹調方式,心中自是新奇又期待。

他於火邊蹲下,這時還冇有矮凳,陳白起便乾脆從茅棚內搬來兩塊本該劈成材的原木,權當凳子坐,否則一直蹲在火邊吃,腿得多麻。

他猶豫了一下,便扛不住美食誘惑,也彆扭地坐下。

戰國時期一向正坐,正坐便是上身挺直,跪下,坐在小腿上,從周公製“三禮”一直到東漢末年,正式場合的坐姿一直都是正坐,據說如果在當時的正式場合不是正坐,是一種很失禮的行為。

陳白起看了莫荊如此不自在一眼,心中某種沉澱的心思一閃而動。

莫荊看著鍋裡“咕嘟咕嘟”冒著泡的濃鬱湯汁,鼻著那誘人的香味,很隱匿地嚥了一口唾沫,便按照陳白起所教的方式夾起了塊醃製的肉,那肉被切得很薄,也醃製了一會兒,隻需輕輕地涮幾下,便可熟透,從湯中取出熱騰騰的肉,一口含入嚼著,吃起來既爽口入味,又香又燙。

“莫大哥,若覺味道淡了,還可蘸汁。”陳白起將木碗中盛著的調料取出,舀了一些油汗濃湯澆在上麵,遞給莫荊。

這紅色醬汁調料與白色濃湯相映襯起來十分漂亮,這是陳白起用係統獎勵的大豆醬加入了花椒、胡椒粉等調製而出,算不得太辣,卻是又香又麻,一沾入嘴,便停不下來。

莫荊嘗試著蘸了一些,放入口,一開始隻覺這突然刺鼻的味道十分不適,但再勉強嚼了嚼,吞入腹中後,卻覺回味無儘,吃了又想吃,根本停不下來。

以往莫荊不是一個喜在用餐時開口之人,如今卻忍不住看著陳白起,問道:“這是何物?”

他指的是木碗中調料的麻辣味道,此時齊國無人食過辣椒,亦甚少人會運用花椒與胡椒調味,因此這種味道是刺激而新鮮的。

陳白起笑道:“這是煥仙密製的調蘸料,因其配料稀少與味道奇特鮮少人會覺得美味,但有時候所謂的不適合隻是因為冇有給它適合的位置罷了,如此刻,它與滾燙食材融合,卻十分的適合。”

莫荊若有所思地頷首,卻不再問了。

兩人此時的心都放在吃食上,不再言語,熱烘烘地心滿意足地飽餐了一頓。

這時,天空忽然飄起了小雪。

小雪稀稀落落,落地身上,地上,與鍋內,火上,但兩人卻一點都不冷,吃著小湯鍋熱火朝天。

這算是今年的冬日的初雪,陳白起望著天空,一片雪花墜進她眼眸,那涼意令她眼眸一閉。

“說吧,此次又找我何事。”莫荊道。

莫荊又涮了一塊肉,比起素食他自更喜肉,他自負從不欠人,這一頓飯,令他的胃很滿足,自然他亦知道陳白起準備這一切費了些心思,必有所求。

一聽他這豪爽的問話,不亞於土豪聲稱我窮的隻剩下錢了。

陳白起心道,還真不辜負她忙活了這一頓啊。

“不知莫大哥可曾聽說過‘轆轤’?”陳白起白皙的臉經寒風與鍋中的熱氣熏得微紅。

莫荊一聽,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轆轤?你要做什麼?”

聽這意思,是懂囉?陳白起立即道:“小弟其實有意在青葭村中挖一口井。”

莫荊自然知道這青葭村的情況,他諷刺地睨了她一眼,好像在說,憑你能行?

陳白起亦不跟他爭辨這個,成與不成她心中有數,她道:“莫大哥,煥仙先前已繪好所需轆轤的樣式,你看一看可否行。”

陳白起從袍下取出一皺巴巴的布遞給他。

可憐陳白起家中無帛無竹簡,隻有爛布料了。

莫荊一看,可不是從她先前換下的那件破爛舊衣上裁下來的一塊,他撇撇嘴,嫌棄道:“你不是懂木工嗎?何不自己做。”

陳白起一聽,頓時苦下臉:“小弟其實亦懂布兵行陣,但若是這真刀真槍實乾,估摸著這一上戰場便是第一個被人給捅穿了。”

撲哧,莫荊冷不防被她的那一番生動的形容給逗笑了。

這倒是他第一次在陳白起麵前展露出真誠的一笑,不是那種冷笑、諷笑、尖酸刻薄的笑。

他眉眼本就長得大開大合,談不上俊雋斯文,卻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若說第一眼給人感覺並不十分美好,帶著森冷煞腥之氣,但這一笑,卻有著一種乾練豁達的陽剛深邃。

……隻可惜那一大把亂糟糟鬍子。

“取來。”

他接過來一看,先是不以為然,但這一看,卻看入了神。

陳白起設計的“轆轤”乃是當代沿用的款式稍微改造了一些,這完全是為迎合她即將挖井所做的調整。

莫荊看了她一眼,眼中有隱晦的意外。

她竟能將這種簡單的轆轤運用到如此地步……

“莫大哥,你看可行?”陳白起睜大眼,問道。

“跟我來!”莫荊猛地起身,一把拽起她,便朝屋內走。

陳白起因腿的問題,自是走不快的,而莫荊除了一開始拽扯她時用的力道稍大,後麵倒是像特地顧著她,等著她慢吞跟上。

來到木梁架得高框的裡屋,這裡麵乃莫荊的起居室,上一次陳白起自不曾入過,如今一看,這設計得倒是十分前衛特彆,以階梯形夯土台為核心,倚台逐層建木構房屋,上麵甚至有四、五個空間落納事物,她大抵仰麵一看,上麵大多擺放著各種材質的木頭半成品或者成品,這一室濃濃的木頭清香撲鼻。

他還真是一個……木工愛好者啊。

之所以認為他不是職業木匠,隻因他身上並無這種職業上與世無爭的閒散之態,她總覺得他此時是處於一種壓抑而殛待的狀態。

他不該是乾這種事情的人,可偏偏他又乾得很忘我。

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她現在還真不好判斷。

但有一點卻可以肯定,雖然他穿著普通還蓄著一臉大鬍子,像個野人般不修邊幅,但卻有著與生俱來的良好的禮儀與規矩,並且……還很有錢!

他攤開一張泡製過的乾淨獸皮,取出墨筆:“你那圖如此粗糙,重新再畫,再畫細緻一些。”

陳白起心道,我那圖不過扯了張舊布,拿炭石描繪了一個圖型輪廓,一路散灰摩擦,自是簡易粗糙模糊了些,誰叫她家窮呢。

如今有條件了,她自然不會推托。

她轉念又想,這莫荊莫不是怕她作假,不知道從哪裡拿來彆人的產物充數吧?

這樣一想,陳白起有意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

轆轤,乃民間的一種提水設施,由轆轤頭、支架、井繩、水鬥等部分構成,利用輪軸原理製成的井上汲水的起重裝置。

它的工作現況便是井上豎立井架,上裝可用手柄搖轉的軸,軸上繞繩上,繩索一端係水桶,搖轉手柄,使水桶一起一落,提取井水。

這個轆轤陳白起曾在現代某些比較傳統的村裡看到過,因此還算比較熟悉。

於是,她低下身,開始一點一點地獸皮上妙筆生花,莫約一刻鐘,作品大致已經完成,而她筆下的轆轤簡直如同真實拓摹下來的一樣,各種標尺大小與注意事項,用料所求麵積,甚至更多的是莫荊完全看不懂的標識數據。

他努力睜大眼,雙眼盯在獸皮上,不住地看著,看著。

“這是什麼?”他指著陳白起所繪井架的土方算式。

陳白起看去,用顯淺的語言簡單地跟他解釋了一下。

其實這個“轆轤”並不複雜,莫荊一眼便能夠看懂,雖然她設計得比較精巧,可結構擺在哪裡,再複雜也複雜不到哪裡。

隻是他更在意,陳白起的這種新式繪圖的手法,簡直細緻得令木匠直接一目瞭然,心中有數。

關於說得牽扯得太多話題,陳白起便講這是她自己一個人無聊琢磨出來的,不一定正確,權當參考。

眼看便這樣在兩人的討論中一個下午的時間都過了,陳白起怕牧兒一人在家會擔心,便開口請辭。

莫荊冇留她,他仍舊在思索陳白起所說的話。

陳白起見他冇作迴應,亦不打擾,隻是在出門之時,她頓了一下腳步,踅身回望一門心思隻放在轆轤設計圖紙上的莫荊。

“莫大哥,不知道你把握何時能夠完工?”

“明後天。”他隨意擺擺手,不見抬頭。

陳白起估計也差不多,正準備離開時,卻無意間看見他起居室的樓門楹處掛著兩塊突兀又奇特的楹帖。

一楹帖上用大篆所寫,筆勢委婉含蓄,遒美健秀,另一楹卻是一麵空白。

一楹所寫——“龍虎相啖食,兵戈亂浮雲,揚馬激頹波,開流蕩無垠。”

陳白起細細念下,不禁心層起浮蕩。

此處楹貼之詞倒也霸氣縱橫,要想配得上它倒是得花費一番功夫才能夠接上另一楹。

陳白起再一看空著的另一楹。

這詩……莫非是莫荊所寫的?

她烏靈的眼珠一轉,抿唇輕笑了笑,心中倒忽浮一句,倒堪可對上。

她清聲朗念道:“龍虎相啖食,兵戈亂浮雲,揚馬激頹波,開流蕩無垠……”

她頓了一下,轉身之際,語氣驟然轉低,像一汪不興波瀾的大海,沉靜卻磅礴:“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最後一句,乃點晴之筆。

莫荊猛地一下抬頭,眼底似爆炸著一種不明火星,他盯著陳白起的背影,那表情不可謂不震驚。

等陳白起當真“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離開後,莫荊立即丟下手中方纔還興致勃勃的東西,拿起一支特製的約一人手臂粗長的毫筆,來到空白的那一楹上,一運氣便一躍而起,手中之筆如有神助,飛速落下筆墨。

隻見上麵寫著“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莫荊的字亦是經過苦練的,用大篆所寫,矯如驚龍,蒼勁有力,亦是上品,隻是,卻與另一楹的字體筆勢全然不同。

他將一楹填滿後,沉身落地,他將毛頭乾綻的昴筆直接扔掉,望著楹上的字,眸色仿似亦染了重墨般愈來愈深,透著一種黑極而變異的紅,突然他仰天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沛南啊沛南,想不到啊想不到,這如此契合對上你楹上所寫的,竟是這個曾咬傷你後又因你而瘸掉腿的陳懶漢,哈哈哈哈……”

你倘若得知了此事,心中又會有何感想?

而這一切,究竟是你與她善緣,還是孽緣呢?

哈哈哈哈……有趣,甚是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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