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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家靜 作品

第十五章 主公,一曲樂詞群情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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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懶漢”在青葭村的名聲以往便是各種邋遢、好吃懶作,但亦隻在少數範圍內流傳,如今卻是“名聲施於無窮”,廣傳開去。

要談起這新挖的井的意義,對於整個青葭村乃其它附近村落而言,不可謂不大。

近年來原鄉縣周邊年逢乾旱,食水尚且不足,何況務莊稼農作,貧民足下的土脊,便意味著一年的收入與口糧缺乏,甚至難以承擔各種賦稅。

雖說這一口水井還解決不了整體大局,但這一口水井卻讓所有人一時看到了希望。

有了一口食水井,便意味著還可以再挖第二口,水可食可澆灌可引流截塘,妙處自不可言。

而就在“陳煥仙”大公挖井的名聲大噪之際,以往本已沉寂下來的挖井漢們,心中的*卻是蠢蠢欲動,也紛紛效範起她來,可事實上,最終全都铩羽而歸。

此番一試,他們才明白,這“陳煥仙”的井中能夠挖出水,實乃“陳煥仙”之功,而非“陳煥仙”之幸。

青葭村因“陳煥仙”將食水井奉公,令大眾受益,一時冷眼旁觀的村民便都對她改了顏色,皆笑臉相對。

這口井陳白起有署名權,她親自書寫下三字,讓工匠連夜於石板上拓文鑿字,半塗漆上硃砂,翌日,井邊豎起了一塊棱角分明、字體鮮明的石碑,名曰——延豐井,指青葭村延年豐收之意。

眾人提水時一看這碑麵,口口相傳,都直呼這口井的名字起得甚好!

經此一事,青葭村中便少了一個“陳懶漢”的稱謂,卻多了一個被人稱作“陳延豐”的大善人。

——

係統:恭喜人物完成“造福一村人”的挖井任務,人物的名望值 300,人物的功勳值 120。(由於人物名聲持續擴展,“造福一村人”的挖井任務的“功勳值”與“名望值”可持續增長)。

係統:恭喜人物完成“造福一村人”的挖井任務,獲得獎勵1000,靈龍冠×1,齊刀(幣)×100(或換等價值的稻米、麥或栗米,比例1:2:3。)

道具名稱:“靈龍冠”

道具作用:用於贈送士人增長好感。

係統:人物已達到3級。

係統:人物已達到4級。

係統:人物已達到5級。

係統:恭喜人物達到五級,“技能”列表可開啟,“生活技能”可開啟,“版塊地圖”可開啟。

聽著係統傳來不斷的報喜訊息,陳白起簡直喜上眉梢,不枉費她費儘心思一心一意地去挖井,果然這一趟收穫頗豐啊。

特彆是“功勳值”與“名望值”,不是定額定量,而是與日俱增,簡直如她給水井取的名字一般延年豐收。

乾出一件好事,陳白起不僅能夠造福一村,更能夠令她自己受益無窮,她恨不得再去多乾幾件利民利國之好事。

可是如這次青葭村挖井一般能夠持續造福之事,卻是難了。

陳白起看等級夠了,便將“技能”列表開啟,五級“巫醫”的初始技能乃“召喚”。

等級:0(0/12)《注,召喚最高等級乃12級,亦就是12個技能點加成。》

屬性:巫醫係

目標:已身

技能描述:1、“召喚”可用低成本的代價去召喚巫醫藥侍。(巫醫侍從1級可召喚1人,以些類推,人物將召喚的技能點加得越高,可召喚的巫醫藥侍便越多。)

2、巫醫藥侍完全忠於巫醫,於外界聲音全無反應,巫醫藥侍可幫忙巫醫進行采集藥草、培育藥草與低級煉製丹藥等,其等級疊加得越高能夠采集、培育、煉製的藥物等級亦會相對提越高。

3、巫醫藥侍可死亡,死亡後重召一切等級清零。

陳白起想不到竟可以召人,以往她選擇謀士天賦職業時,通過“帝國文明”中的酒館召喚人,其代價相對昂貴且稀有,而眼下召喚一個巫醫侍從卻隻需要10點功勳值。

她檢視了一下巫醫藥侍的基本資料簡介,其初級時擁有較低的智力與武力,隻能簡單地聽從與藥草相關的吩咐,但藥侍可升級,且級彆越高智力與武力便越強,到了後期便相當可觀,完全可培育成一名藥師或者武師。

陳白起其實心中貪新鮮,倒是想立即“召喚”出一個藥侍,可考慮到目前這居住條件,實在容納不下多一個人,況且陳氏兄弟無親無故,這突如其來地冒出來一個隻能隻懂命令的“木頭人”,對於目前的她的情況而言太過打眼,還是不太適宜。

她想前想後,還是決定再過些日子,有條件能搬出青葭村再說。

這些日子以來,陳白起那破爛小屋其本上已經煥然一新,房子夯牆的縫隙已有村民熱情地來補,房頂亦有人送來藺草來鋪,每日村民感激送來的東西絡繹不絕。

陳白起不占這種小便宜,凡是村民給她送的東西她先盛情難卻地接下,應了這份心,卻在人臨走前又轉手贈送上一份小禮讓人帶走,送的東西基本上與人送來的東西價值相等,如此一來,彆人亦樂於接受,這一來一往,陳白起不知不覺完全變成了村中第一好人緣之人。

逐漸,她之事通過三老與裡正口口相述,竟遠跡到了縣城內,不少人都好奇這陳煥仙究竟何人。

這日一大早,陳白起剛起身洗盥,季老漢便上門來,他一臉不好意思地跟她講今日準備入原鄉縣城。

陳白起一聽便瞭然,知道他定是為了他兒子軍中份額補貼之事。

她當即放下手中之事,與他走上這一趟。

季老漢雇了一輛驢車,冇請馭夫季老漢自己趕的,兩人乘坐著驢車趕了二個時辰左右的路程,方來到原鄉縣城。

原鄉縣城古風樸實,土黃城池既純樸古老又彆有一翻蒼桑年久之感,城內車粼粼,人馬交疊躥行,熱鬨非凡,路上武士、劍客與士人亦不少,武士彆著弓,劍客持著劍,士人步履似風,皆脫離了小村落的泥土氣息,如畫中的人物一般,都蘊含著各自的故事。

季老漢對原鄉縣城並不陌生,因此並不張望好奇,而陳白起第一次入城,倒也是麵含淺笑,儘覽眼底。

驢車行至縣衙門外,望上六階梯,門口處有兩個齊兵守衛。

季老漢先下驢車,便讓陳白起先在車上等候片刻,他去問一問情況,估計是怕帶著陳白起會遭了怠慢,心中過意不去。

陳白起微笑頷首。

陳白起靜默地等了冇多久,便見季老漢搓著手,一臉頹廢苦悶地歸來。

陳白起笑了笑,亦不問他結果,她讓季老漢先於驢車上等著,等她回頭叫他出來時,他纔出來。

或許是陳白起的笑容有著鎮定人心的作用,季老漢竟安下心來,點頭表示明白。

陳白起下了驢車,站在縣衙的石梯下,此乃街道位置,過往人流不息。

陳白起揹著手,麵仰朝著縣衙大門方向,便這樣靜靜地站了許久後,便從附近地上撿來兩塊表麵光滑如拳頭大小的石頭,一手一隻,兩石相叩,輕一下重一下,卻是有一種輕快的節奏。

這時,已有不少人停駐下來,都好奇地看著她,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陳白起望著衙門方向,袍下生風,一個橫指便著街道,張開嘴,朗聲清唱道:“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

當下流行絃歌,這般言唱的方式,眾人一聽陳白起的聲音與脆石相擊的節奏相呼應,隻覺得耳目一新,便紛紛停了下來。

“耶孃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莫河橋,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直上乾雲霄。”陳白起的聲音隨著歌詞的感情轉變而百轉千回,她又唱唸道:“道旁過者問行人,行人但雲點行頻,或從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營田,去時裡正與裹頭,歸來頭白還戍邊。”

這些歌詞摹寫的是伍人被征兵時耶通爺,指爺爺,母親,妻子與孩子相送彆的慘狀,第二段自是傳達伍夫心中的訴苦,這些情況都是貼近這幾年齊國征兵的現況,原鄉縣城中不少人聽後,相當大部分人感同身受,不禁都融入陳白起所唱情景,濕了眼眶紅了眼。

陳白起麵色淺淡,卻有幾分悲天憫人之感,她兩石重重一叩,如重鼓鳴耳:“邊庭流血成海水,千村萬落生荊杞,縱有健婦把鋤犁,禾生隴畝無東西,況複趙兵耐苦戰,被驅不異犬與雞,長者雖有問,役夫敢申恨?”

邊庭,即邊疆,血流成海水,形容戰死者之多,這裡講的是家中缺了主勞力的艱難與困苦,亦表明伍夫上了戰場九死一生的境況。

陳白起再道:“且如今年冬,縣官急索租,租稅從何出?信知生男惡,反是生女好,生女猶得嫁比,生男埋冇隨百草。”

此詞一出,竟不少人抹淚痛哭了起來,那抽噎聲確也悲苦。

這詞可算唱出了他們普通貧民的心聲,可不是嗎?

本來家境便窮苦,縣中的賦稅卻日愈加重,生兒拉出當伍夫,不如生女兒還能夠嫁了人,不必隨軍死後賣入亂葬崗之中,尋不回屍骨。

聽了這歌詞,最難過莫過於剛失去兒子的季老漢,他撫臉悶哭,悲不自已。

陳白起聽著四周的哭聲,微微壓低眼眉,她清朗而乾淨的聲音融入那悲泣之聲,咬字入骨般唱唸道:“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濕聲啾啾!”

此詞一出,引得齊聚於前的眾人,一時心中大慟,淚流滿麵,哭聲不絕於耳。

語雜歌謠,最易感人,愈淺愈切。

這篇陳白起念唱唸之詞,非詩非句,乃民歌的接字法,通俗口語,以便不識字之人亦能夠直觀聽懂,她這般字字如貫珠,朗讀起來,鏗鏘有力,卻又優美動聽,簡直直沖人肺腑,難以抵擋。

此時,那守門的一衙差也聽入了神,特彆最後一句,直刺心口,不禁淚含盈眶,怔忡不已,但另一衙差卻相對理智許多,他眼神驚異,見衙門前一片哭聲的情況著實詭異,本想驅趕走陳白起,卻又見陳白起氣度不凡不似尋常之人,怕一時衝動得罪了哪路神仙,便一直猶豫著。

後來,見他出口成章,句跡風雅,心中更是敬畏,他上前客氣道:“這位郎君,不知前來衙門何事?”

陳白起看了他一眼,卻搖頭:“無事。”

衙差懵了,這叫無事?他無事便是專程跑來衙門前弄出哭聲一片?!

陳白起嘴上雖說無事,但神色分明帶著事。

她隔了一會兒,便又繼續將剛纔的樂府詞複唱了一遍。

見漸漸聚攏在門邊來哭的人越來越多,這衙差隻得忙擦汗,如今他想驅趕走這少年怕也難成事了,他身後可站著一大批哭紅眼的群眾,不過,他眼尖瞄到了停在一旁的驢車,若他冇有猜錯這車中有一老漢方纔好像來詢事,關於戰死伍夫軍中托衙嘉獎津貼與減稅一事。

他腦子一轉動,聯想前後之事,好似猜出了什麼,隻覺情勢再這樣鬨下去恐怕不妙,連忙衝入衙門,事詢了魯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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