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說樂園
  2. 主公一你的謀士又掛了
  3.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主公,邊關風雲(二)
桑家靜 作品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主公,邊關風雲(二)

    

風子昂在今日之前並冇有與這個傳說中武力妖孽的太傅打過交道,但他有幸見過她一麵。

那是在一次朝會廷議之上,他代左將軍前往政事堂稟報緊急軍況,以他的低微身份自不可能在森嚴殿堂靠得太往前,是以在他的視線內,當朝的左、右丞相、太尉這些高高在上的人是何神聖麵目他都瞧不太仔細,但當時三公之一的太傅所站的位置卻離他這麼般近。

這讓他十分詫異與好奇。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她,在被揮退離開時,他暗揣著第一次見到秦國這麼多大人物的緊張心情準備離開時,卻不經意看到一個驚為天人的少女。

在全是男子的朝堂之上,這樣一個無論從哪方麵來看都與周遭環境不融洽的少女尤其顯眼,如暗夜密林中的瑩火一簇,他相信隻要見過她的人,冇有人能夠輕易忘記她。

如今,這也是第一次與她說話。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將這種事情記那麼清楚,或許這就是男人與生俱來的本性吧。

“統帥。”他低眉垂眼,麵上始終帶著恭順。

“持我軍令前來函穀的車隊到了麼?”她問。

“今日並無任何外來者前來。”

看來她臨時加緊行程,倒是來的要比巫長庭他們更早一些,風子昂領隊在旁,帶著她一路來到軍營,軍營設在寬闊深邃的大峽穀內,此時火把勾勒出片角輪廓,中軍大帳中上方旌旗飄搖,四周步兵十數人一組,於各巡邏放哨。

眼下正值深夜,她來得突然,風子昂已遣人前往各大營帳中稟報,是以原本漆黑的大帳中相繼亮起了光亮。

“可有準備我的住處?”

少女浸在黑夜中的眉眼朦朧而純粹。

“自是早就提前準備好了,太傅請這邊,你一路舟車勞頓……”

陳白起讓他引路,她道:“找些斥侯過來,我要派人加急送信件到鹹陽城。”

風子昂腳步微頓,陳白起察覺到他的遲疑與不對勁時,偏過頭,眼神落在他身上,如有實質。

他莫名感到一股寒意,當即不再吞吐:“回太傅,斥侯大部分都已派出……大部分喪生在了渭河畔,其餘不知所蹤。”

陳白起聞言眸光微凝,這時她忽然想起她不久前接的一個主線任務。

她打開係統麵板一看。

係統:主線任務——秦軍斥侯遭多方敵軍戰殺擄綁,請儘快前往北邊魏營救出餘下部隊,接受/拒絕?

死傷無數,不知所蹤的隻怕現在落到了魏國手上。

風子昂在太傅聽了他的話後沉默不語時,心中的忐忑不安令他忍不住再出聲時,才聽到她問:“是魏軍做的?”

他有些羞愧自己無法準確回答她的問題:“此事並不確定,因為軍中的斥候已是寥寥無幾……”

“那為何斥侯會被軍中全數派出?他們並非戰力部隊,哪怕探知情報也該是謀定而後動,這算什麼,大海撒網?”她那副清悅的嗓音並冇有這個年紀該有的嬌軟活潑,相反她的每一句話,好似都在給人疊加著無形的壓力。

風子昂額頭沁了些冷汗,不等他想好該怎麼回答時,這時,火光之中匆匆走來幾人,其中一人聽到了她的問話,越眾快步上前,卻是虛一盧,他先是向陳白起問好,然後一臉愧疚又悔恨道:“是怪下官自作主張,本意隻是為了多方刺探魏軍的情況,卻不料對方會設下毒計,早已在半道埋伏。”

來的全是軍中的官員,除了左庶長不在,大將跟左、右將軍、軍候等都來了,還有一些與虛一盧關係不錯的同僚見太傅臉色不好,出聲幫襯道:“這事倒也不能完全怪校尉。”

“對啊,這事大將已對校尉進行了處罰,此事就算翻篇了,太傅初來乍到,不必再舊事重提了。”

他們打心底裡就冇有太將太傅放在眼中,但礙於她身份奇高,隻能捏著嗓子陰陽怪氣地遊說。

風子昂見自己的上司對太傅如此輕慢態度,咬了咬牙,心底有些憤怒,但他一個千人,人輕言微,又怎敢隨意插話反駁。

陳白起耐著性子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替虛一盧開脫,等他們都察覺到好似由始至終都隻有他們的聲音,而太傅好似一直都冇有吭聲、隻平靜又黑深深地盯著他們時,氣氛有些詭異而凝滯,他們聲音一下就啞了,不禁頭皮有些發麻。

見他們都不再說話了,陳白起這纔看向虛一盧:“你既承認了,那便暫時羈押後審吧。”

什麼?!

她這是當著他們的麵耍官威嗎?!

三軍統帥為三人,陳白起太傅為總統帥,左庶長、大將陳羹。

陳羹一直襬著深沉的麵目冇有插言一個校尉犯下的錯事,他是左庶長一派的,如今左庶長養傷未愈,軍中事務全權由他一人主事,如今太傅要翻案重審,就相當於打他的臉。

“太傅可知事情原由?你初來乍到,不妨先好生歇息一番吧,軍中之事無須操之過急。”他冷冷一拂手,低沉粗莽的聲音暗藏鋒芒。

其它人在旁不發一言,卻是陳羹站在同一戰線之上。

而陳白起好似一下便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麵了。

就為了一個叛徒虛一盧?

她心中冷曬一聲。

話說對於不動聲色引起這一切變故的虛一盧如今該是何等得意神色呢?

她轉眸望去,他臉上依舊是一副難辭其疚的表情,但那與她對視時那眼中流動的詭譎神色。

這是一個足夠狡猾又有耐心的獵人。

陳白起那張略顯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這是她自出現後對人展露的第一抹笑容。

風子昂跟其它人一下都有些看愣了。

她怎麼忽然笑了?

這種敵視的時刻她在笑什麼?

“你錯了。”她淡淡地吐出了三個字。

這突出其來的三個字,讓在場的人都有些迷惑不解,誰錯了?

【送紅包】閱讀福利來啦!你有最高888現金紅包待抽取!關注weixin公眾號【書友大本營】抽紅包!

大將以為太傅是對他說的,是以黢黑的麪皮氣惱抽動,虎目微瞪,唯有虛一盧神情一僵,清楚明白這是她在對他講,因為她放在他身上令人發寒的眼神並冇有移開,一直都牢牢地盯著他,好似他就是她早已鎖定的獵物,無論如何掙紮都已是無處可逃。

像是在給他們解惑,陳白起將未完的話講得更清楚明白一些。

“虛一盧,你如今的有恃無恐不過是認定我初來軍營,為了大局著想不敢大動乾戈,可惜你想錯了……”她臉上的桀驁與自信融彙成一種所向披靡的鋒銳光芒:“我不需要給任何人交待,就可以處置了你。”